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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吃完飯回教室的路上，程輕漾問：“向子涵是不是從小喜歡和你搶東西？只要你喜歡的，他都會搶過去？”
白俞說了聲是。
程輕漾瞭然，果然是和她想的差不多了。
本來以為向子涵之後是不會再出現了，只是程輕漾顯然是低估了向子涵的。
下午放學的時候，程輕漾和白俞是一起的，兩個人都要出去。
程輕漾看著白俞這幾天都出校門，問他：“你在外面兼職嗎？”
白俞說是的，家教。
程輕漾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兩個人走到電梯位置的時候，向子涵過來了。
他站在了程輕漾的面前，說：“程同學，我和你們一起吧。”
程輕漾直接說：“不順路。”
向子涵說：“程同學，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沒有什麼別的目的。”
程輕漾笑了一下，反問：“真心喜歡？”
向子涵說：“是。”
程輕漾問：“那我和你|媽媽同時掉水裡了你救誰啊？”
向子涵幾乎是沒有猶豫就說了答案，救你。
程輕漾聽見這話，嗤笑一聲，說：“你|媽媽養了你這麼久，我和你才認識幾天啊？我可不會喜歡一個不孝順的人。養你的母親你都不救，肯定不會救我了。”
向子涵顯然是沒有想到程輕漾會說出這樣的話，畢竟在他的印象裡，女生問這樣的問題，肯定是喜歡聽到這樣的答案的。
向子涵笑了一聲，說：“我要是說救我媽呢？”
程輕漾說：“那我在你這裡也不是第一重要的人了，你剛才的真心喜歡自然也是假的。”
向子涵看著程輕漾說：“程同學，你挺有意思的。”
程輕漾自然也是不鹹不淡地說了一聲：“你臉也挺厚的。”
說完這話，又補充了一句，“你比碳酸鈉還碳酸鈉。”
“還有，不要跟著我，也不要過來找我。”
當然，向子涵肯定是沒聽懂後面這句話的，但是單從前面那句話來看，這也不是什麼好話。
白俞倒是聽懂了程輕漾的那句話，她在說向子涵犯賤。
程輕漾換了一邊。
這一邊離教室近，那一邊離校門口很近。
向子涵自然不聽，和程輕漾走了另外一邊。
白俞轉身一把抓住向子涵的衣領，說：“說了不許跟著，聽不懂嗎？”
向子涵抬眼看著白俞，說：“你想再打一次嗎？這次再犯的話，是不是要被開除了呢？”
白俞死死盯著向子涵，沒有說話。
程輕漾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看了一眼白俞，說：“白俞，放開吧。”
白俞聽了這話，放開了向子涵。
向子涵臉上是得意的笑。
程輕漾說：“我記得學校是有規定的，騷擾同學是會被處分的，次數多了，也是會被處罰的。”
向子涵卻說：“我哪裡騷擾同學了？我只是在追求喜歡的人而已，算不上騷擾吧？”
程輕漾說：“在我明確表現出來了對你的不喜歡之後，你之後的一切自以為表達喜歡的行為都算是騷擾。”
“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明天再和今天一樣，看看會是什麼後果。”
程輕漾說完就走了，向子涵也沒有再跟著了。
白俞看著程輕漾，想起了她剛剛問向子涵的問題。
他之前就聽說過這個問題，他很好奇程輕漾想要的標準答案是什麼。
程輕漾也注意到了白俞的目光，在她看過去的時候，白俞快速的收回了視線，耳尖變紅了。
偷看被當場抓包。
程輕漾問：“你想什麼呢？”
白俞如實說：“在想你剛剛問他的問題，你想要的標準答案是什麼呢？”
程輕漾聽見這個，忽然就起了捉弄白俞的心思了。
她說：“怎麼，你也想我這麼問你？”
白俞趕緊搖了搖頭，他真的不想程輕漾問他這樣的問題，這問題問的簡直進退兩難。
程輕漾看著白俞眼神中明顯的慌亂，還瘋狂搖頭的樣子就想笑，覺得這人有點子可愛了。
程輕漾眼中的笑意藏不住，說：“學神也回答不出這個問題嗎？”
白俞被這句玩笑話弄得有點不自在了，還有點懊惱，自已為什麼要作死地問這樣的問題啊。
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程輕漾說：“放心，我不會問你這個問題的。我只是討厭他，所以故意刁難的。”
程輕漾又說：“再說了，我覺得真的喜歡的人就是題目本身，絕對不是什麼標準答案。”
白俞心下鬆了一口氣。
程輕漾看著白俞這個樣子，覺得這人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她說：“而且，我游泳其實還挺不錯的，用不著被人救。”
程輕漾這個倒是沒說謊，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其實她都是會的。
程輕漾問白俞：“你會游泳嗎？”
白俞說不會。
之前在家裡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小，會被向子涵惡作劇，推到水裡面去。
後來有了那麼一次之後，他就防備著了。
那次還好是家裡的傭人看見了，把他救起來了。
但是白俞從那之後還是對水有些恐懼的，也沒有去學游泳。
程輕漾說：“沒事，等你以後掉水裡了，我——”
白俞帶著點期待地看著程輕漾，他以為程輕漾會說，我救你。
程輕漾在白俞期待的眼神下說出了後面的話，“幫你清算一下你的家產。”
白俞聽見這樣的回答明顯的愣了一下，完全是沒想到程輕漾會這樣說。
程輕漾看著白俞這樣意外的樣子，一下子笑出來了。
白俞知道程輕漾開玩笑的，也跟著笑了。
程輕漾笑完之後，和白俞說，要是你掉水裡了，我肯定救你。
走到了校門口，兩個人都和彼此說了明天見。
程輕漾去學校裡取了她的腳踏車，騎著車就回家了。
比起家裡的司機來接她，坐在車裡，程輕漾更喜歡這樣騎車回去。
她之前在現實世界也喜歡這樣，感受騎車或者開車的時候風吹的感覺。
總是感覺這樣很自由，好像煩惱都會被風都吹走一樣。
不過她確實也沒有什麼煩惱，因為她足夠有錢，想要的基本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