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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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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屋子弄得有些亂,富江順便讓那個每天來餵雞的打掃了一遍,雖然對方非常不解,為什麼那些顏料中還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還有那張椅子上也有一些紅色的痕跡,不過富江並沒有跟人解答的意思,她去隔壁屋子看了一眼,是空的。

夜晚降臨的時候,無慘總會出去,其實富江一直有些好奇,大晚上的能找到什麼藥材,偶爾也會有一些人在夜裡過來,據富江觀察,那些人應該是無慘的下屬,還真是厲害,才來了這麼幾天,就有組織了。

她蹲在兔子籠前面,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裡面瑟瑟發抖的兔子,伸出手從籠子的間隙間伸了進去,卻被咬了一口,富江迅速把手抽回來,看到了上面的牙印,罵了幾句,“只是幾隻畜生,還咬人?”

院子裡的樹葉子被風吹得“嘩啦嘩啦”的響著,她打了個哈欠,想著今天來畫畫的那個畫師,說起來這個廢物畫師竟然把她畫成那種樣子,真是令人討厭,不過,她的眼睛眯了起來,那些顏料似乎也沾染了她的血。

畫師離開的時候也帶走了那幅畫,明明口口聲聲的說著她是怪物一類的話,卻還要留下關於她的作品,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

昏暗的室內,一個年輕男人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被子蓋到脖頸處,明明是盛夏,卻一直在發抖,臉上也是冒出更多的冷汗,即使這樣,也沒有把被子掀開,甚至把被子拉到了頭頂,沉悶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是幾聲囈語。

“怪物......那個怪物,兩張臉”

半側著身子的美麗女人坐在椅子上,畫紙上逐漸浮現出了更多的筆跡,在某一次抬頭中,看到那張臉轉了過來,剛才被遮擋的那半張臉也露了出來,卻是多了另一張恐怖的沒有瞳孔的臉,兩張臉一起笑著,發出怪物般的叫聲。

猛地睜開眼睛,被子裡的黑暗讓他換了口氣,卻還是有些懼怕,他緩緩拉下被子,角落裡發出一聲輕響,他遲疑的看過去,遮蓋畫架的布掉下來了,那個女人的身影又出現在了上面,他有些恍惚,忍不住起身然後往那邊爬著。

被留在畫中的女人好像是活著的,畫師認為自已真的愛上她了,大滴的冷汗從額頭上墜落,畫師嚥了口口水,繼續往那邊爬,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窗戶不知道何時被開啟了,有人跳了進來,眼眸暗紅,在屋子裡四處看了看,定格在那張畫上面。

隨手扔出來的東西將畫紙點燃,畫中似乎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非常的淒厲幽怨,一瞬間還以為是錯覺,畫師忽然衝上前將那幅畫抱在懷裡,完全不在意被燒傷,但那些火卻繼續舔舐著,將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都點燃。

行動間又點燃了周圍牆角的書架,有著暗紅色的眸子的男人看了一眼,那幅畫完全變成了灰燼,他又從窗戶離開了,“哐當”房屋倒塌的聲音也傳達了過來,他沒有在意,行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慘白的月光打在地上,帶著一種清冷,現在這個時間點,也沒有什麼路人了,直到走過了幾個拐角,喧囂的人聲逐漸多了起來,還有那些點燃的燈籠,都是一片熱鬧的景色。

衣衫繁華的女人倚在門口,招攬著客人,還有笑鬧聲,這是山崎縣的花街,又進入了一個巷子,出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跟藝伎們沒什麼區別的裝扮,有人湊了過來,問他是哪家的,無慘開口,“你有沒有藍色彼岸花的訊息?”

喝醉酒的男人顯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是湊近了,向著花街什麼時候來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就是聲音有點不太對,他伸出手想要摸人的臉,但很快對方就避開了,繼續往前走,男人完全不知道危險的逼近。

“既然沒有,那就去死吧”在人們沒有注意到的角落,又多了一具屍體,不過這種地方,也很正常,沒有人在意。

........

“無慘?”富江有些狐疑的看著進來的人,那些女人的飾品和衣服用在他的身上並不突兀,甚至還詭異的適合,但她難言震驚,她知道無慘長得好看,但也想不到對方會打扮成這個樣子,她忍不住陷入沉思。

難道說這是無慘的愛好?這也太詭異了吧,富江打了個寒顫,她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就這樣看著他,看著他把那些東西都摘了下來,披散著頭髮,帶著些捲曲,有一種雌雄莫辨的感覺。

富江走過去,拿起了那些首飾在自已身上比劃,忽然說,“你不給我買是為了自已用嗎?”

無慘的動作一頓,眉頭緩緩皺起,語氣冰冷,“擬態只是為了更好地收集一下藍色彼岸花的訊息”

富江點了點頭,忽然說,“你的眼光還不錯”

無慘站了起來,又在一邊的抽屜裡翻出了幾張紙,上面記錄的東西又多了一些陌生的字跡,屬於富江的亂塗亂畫,不過也幸好他看的次數多,所以也都記住了,但並不代表他可以允許富江做這種事,“不要總是在上面畫烏龜”

“.......”富江看他一眼,被氣到了,然後把手中的首飾往他身上一扔直接出了門。

“砰”的一聲響,無慘收回了目光,看著那些被扔到地上的首飾,彎下腰撿了起來,並沒有摔壞,他把抽屜開啟,全部都扔了進去,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富江收到之後就很少戴的首飾堆在了一起。

富江總是披散著黑色的長髮,簡簡單單的樣子,其實她的首飾並不少,只不過她不戴而已,無慘合上抽屜,看著面前的鏡子。

暗紅的眼睛看著鏡子,有些陰翳,這個房間在富江離開之後總是很安靜,他閉了閉眼睛,豎起來的瞳仁也恢復了以往的樣子,從隔壁又傳來了幾聲響聲,顯然富江並沒有出去找誰,而是換了個房間不知道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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