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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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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月彥站在院子裡,低著頭,看著明顯被鬆動過得地面,裡面似乎有什麼在動,他聽到了富江的聲音,在說把她放出來,無論多少次,多少個夜晚,都是這樣。

那些下人就像是狗一樣,蜂擁而至,將她撕成碎片之後,又會在某一天重新出現在他面前,繼續重複著這個過程,偶爾還有有相同面容的她出現,非常的詭異。

但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覺得自已活下去的願望或許可以在她的身上實現,庭院裡的植物被風吹得“簌簌”作響,他的臉色擺了擺,咳嗽了幾聲,打算回屋。

“放我出來.......”

“月彥.....救救我”

“我好冷.......”

“少主.......”

“放我出去......”

一句一句,像是杜鵑啼血,他壓抑住心底的浮動,眸中神色湧動,但缺點就是,富江總是會影響他的內心,好幾個瞬間都會被蠱惑,不過大概是把活下去放在第一位,所以不會沉迷的太深,他並不想跟那些人一樣。

“會有人放你出來的”

富江聽到了他的話沉寂了好一會兒用更加蠱惑的聲音叫他,但人已經走了,她又沉寂了下來,地面上有一滴新鮮的血液,還夾雜著女人尖銳的怒罵聲。

天亮的時候,有下人過來送飯,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富江,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就連背影都似乎帶著魔力一樣,她微微回過頭,笑了一下,說,“土裡的傢伙有點吵,可以幫我處理掉嗎?要弄乾淨一些”

“賤人”被埋了一晚上的女人的怒罵聲從土裡傳了出來,聲音跟富江一模一樣。

如此詭異的場面在害怕之後又重新被富江所吸引了,他完全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向著她所說的方向走去,從腳下的地方不斷地發出叫聲。

“啊”一鏟子下去,周圍安靜了。

........

“哈哈哈哈哈”

從外面又傳來富江的大笑聲,月彥從睡夢中驚醒,忍不住揉了揉自已的腦袋,吵死了,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無論死去多少次,都會復活,每天都會被富江驚擾到。

“在被這女人迷惑之前,得找到她身上有什麼可用的”月彥說,但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這期間他找了無數的醫師,但都會被她迷惑,亦或者是做出傷害她的舉動,沒有人能真正研究出什麼東西來,他起身,穿好了衣服。

鏡子前映照出了一張蒼白的臉,就算是較好的外貌也不能遮擋住全身的病氣,他的胸口起伏了幾下,面色有些冷,拿起牆壁上掛著的刀開了門。

富江正坐在花叢中,身邊圍繞著許多的男人,除了他院裡的甚至還有其他院裡的,她似乎有些不滿,嬌笑著,左眼下的那顆痣讓她更加蠱惑,今日的唇色實在是豔紅,大概又是誰送的新口脂。

“........”在大家的注視下,他走過去,抬起手砍下去,那討人煩的笑聲消失了,他長舒一口氣,覺得腦子清醒了一些,但還是有一種想要把她收藏起來的錯覺,在他做下這種事情之後,那些男人短暫的清明瞭一瞬,又被迷惑住。

月彥走遠了一些,冷眼看著他們將人拆開,分別藏在了身上,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人群四散開之後,地上只留下了一小片深色,看著略有些不祥,在心中數了幾個數,看向走廊上掛著的鳥兒,在第三十個數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少主........”富江從地上起來,未著寸縷,雙手放在胸前,長髮在身後披散著,那聲音又帶了蠱惑,像是浪蕩的妖鬼,“少主........”

非常的詭異的生物,月彥心想,他很少會正面與這女人接觸,將那種衝動壓下去之後,他仍舊盯著那隻鳥,順手開啟了籠子,寧願看小鳥在空中飛,許久,他說,“太吵了”

“少主.......”富江湊了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看看我嘛........”

柔軟的胳膊纏在腰間,像是藤蔓一樣,他看向飛遠的鳥兒,喃喃道,“這種力量.......我的願望也能實現吧”

富江並不關心他的願望,她也許什麼也沒想,只是循著本能做事,院子外面又傳來幾聲同樣聲線的大笑,她抱著月彥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月彥也同樣聽到了,想著那些被帶走的肢體應該又重新長出了富江,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共用著富江這個名字,然後相互爭鬥,最後只剩下一個繼續被殺掉,繼續出現很多富江,重複著這個過程。

喉嚨裡有一陣癢意,他忍不住咳嗽了幾下,想著這具身體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健康,那雙手又慢慢往上,心中又浮現出了那種詭異的被操縱感,他沉默了一會兒,把她的手撥下來,走到另一邊,與她拉開一段距離。

富江很不滿,面上浮現出了幾絲委屈,月彥強忍著不被迷惑,又一次看向別處,他在心中告訴自已,不可以看她,活下去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

好半天之後,月彥也沒有過來,倒是直接回了屋子,順便把門關上了,富江孤零零的站在門口,風吹過身體的時候覺得有些不舒服,就說,“我想要新的衣服”

“.......”屋子裡沒有人說話,也沒有東西拿出來。

見沒人搭理她,富江的臉色忽然變得非常難看,用力地踹了一腳門,又罵了幾句之後,身後傳來另一道聲音,痴迷的,帶著些貪婪,以前很喜歡的目光在今天卻毫無感覺,富江雙手抱胸,背對著人,高傲的說,“給我找一件新的衣服”

對方的腳步聲消失了,她的臉色卻還是不怎麼好看,因為她發現,月彥跟死了一樣,還是沒有反應,非常的不可思議,讓她更想做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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