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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因為身體想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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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種時候,富江會想童磨似乎也是一個很好用的男人,她坐在屋簷上,看著院子裡的信徒,對方正拿著鐵鍬填土,一隻瑩白的手扒在坑的邊緣處,上面沾著血,她晃了晃垂落在屋簷下的腿。

童磨也坐在旁邊,靠著很舒服,他也同樣看著底下的那一幕,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周圍是一片漆黑,大概也正是因為這樣,信徒才沒有發覺屋簷上海坐著兩個人。

“富江,你又被埋起來了”童磨湊到富江的耳邊,小聲說,又帶了些好奇,“大家真的很喜歡殺掉你,可是我都不會有這種想法”

富江沒有說話,看著一副不大高興的樣子,雖說每一個富江都認為自已是唯一一個,但看到擁有著同樣容顏的自已被殺掉,怎麼也不是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情,並且心中還會出現一種仇恨,她正想著讓那個信徒怎麼死,就感覺身邊的人忽然站了起來。

歪頭向著一個方向看,髮尾掃過她的臉,像是一把小鉤子,有些癢,她不滿的隨手扯了一下,也順著那個方向看去,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入目的只是漆黑一片。

“怎麼了?”富江皺起眉。

童磨神色莫名,低下頭,然後笑了起來,說,“剛才有一個傢伙來了”

他忽然從富江的眼前消失,空氣中又傳來了他的聲音,“唔,這裡好像是我的地方,雖然我不介意來做客什麼的.........但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你要做的事.....”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富江回過頭,看著院子,那個信徒一屁股坐在地上,顫顫巍巍的渾身發抖,身上的衣服都是土,富江眯起眼睛,注意到了被童磨阻止的人,對方手中拿著一把刀,正抵在童磨的扇子上,看不清表情,周圍是一些尖銳的冰。

富江對童磨的能力其實並不是很清楚,他很少會用,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跟冰有關的,她覺得溫度下降了很多,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下去。

一是擔心他們打起來誤傷,二是沒梯子,是童磨把她抱上來的,所以現在就繼續坐在上面看,好歹也是上弦二,應該不會死的這麼快,她一點也不擔心,當然就算童磨打不過,對富江來說也只是失去了一個好用的物件。

童磨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看起來很輕鬆,臉上還帶著笑容,說,“前幾天出現在富江面前的那隻鬼,好像是你呢.......”

寒意蔓延,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危險,手上的刀也出現了裂痕,他遲疑的看了看屋簷上的女人,顯然,他的目的是富江,從被掩埋起來的地面上,不斷地傳出女人幽怨的聲音,那個戰戰兢兢的信徒在發現自已被救了之後還沒來得急高興,就忽然捂住了脖子。

“咚”一個圓形的東西掉落在地上,滾了一圈,朝向兩隻鬼的眼睛中滿是不可之心,手上還維持著捂住脖子的動作,切口整齊,這不是他做的,皺了下眉,看向了面前的男人,對方一直帶著笑容。

根據剛才發生的事情來看,這傢伙是一隻很強的鬼,雖說來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卻沒有想到差距會如此大。

“說起來......你是想來做什麼呢?”童磨彎起了眼睛,目光掃過那把已經出現更多裂痕的刀,說,“不要緊嗎?你的刀似乎出現了問題”

他看了眼地上的那隻手,退開了幾步,童磨的扇子抵在了唇邊,富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也有些不耐煩了,下一秒就看到被埋在土裡的富江被扯了出來,渾身都是泥,血水混雜著往下滴著。

童磨沒有阻止,他想這或許又是富江在什麼時候勾搭的男人,都變成鬼了還要來找,他聽到了屋簷下的動靜,富江的腿晃著,臉上是不滿,忍不住說,“富江,你要下來嗎?”

“你瞎了嗎,都下雨了,我在上面做什麼”富江大聲說,童磨這才注意到周圍飄飛的雨絲,他走過去,站在屋簷下面,說,“誒呀,沒有注意到,因為溫度太低了”

富江跳了下去,童磨接住之後把人放在了邊上,說,“你認識他嗎?”

“忘了”富江滿不在意的說,但並不代表她不討厭,尤其是那傢伙還抱著那個冒牌貨,她剛要說話,就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個坑,那個信徒的脖子處流下了更多的血水,跟雨水混雜在一起,“人跑了”

“我知道”童磨並不意外,在那個人逃走的一瞬間他就注意到了,現在去追也能追得上,不過他為什麼要去,“富江你想要我把他抓回來嗎?”

“算了”富江嘟囔著,然後往屋簷下面躲了躲,“被雨淋溼了你晚上又要來吵我”

“而且你又聽不懂人話”富江說了兩句,又想到了那個人,有些糾結,“我不記得那個男的是誰了,不過他應該認識我,還有把那個冒牌貨帶回去做什麼?”

“反正你騙過的男人都說不認識”童磨開口,又笑著說,“說起來那個富江會覺得你是冒牌貨嗎,感覺........”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了”富江扯住童磨的頭髮,使勁拽了拽,然後放在手心觀察,童磨任由她動作,大多數時間,他都是這樣,脾氣很好的任由別人做些什麼,好像真的不會生氣一樣,富江用他的髮尾掃了掃他的臉,說,“如果你不是一隻鬼的話,應該會是一個總是遊蕩在花街的.......啊,也不太對,你現在也蠻喜歡去花街的”

“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了”童磨的聲音帶了些委屈,“教會剛搬來,還需要招收一些信徒”

..........

因為山崎縣的教會剛建好的緣故,屋子裡還有一些味道,富江捏著鏡子,看著裡面的臉,外面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她剛要梳理頭髮,就猛地捂住了腦袋,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滿臉的憤怒。

“童磨,今天晚上的那個男人,竟然把我殺了”富江的聲音帶著仇恨,童磨脫衣服的動作一頓,看過去,開口,“那下次來的時候,我殺掉他”

富江這才有心思打量他,他剛洗了澡,頭髮有些溼漉漉的,衣服脫到一半,露出了緊緻的腰線,“你脫衣服幹什麼?”

“要睡覺了啊”童磨一臉莫名。

“你不是有房間嗎?”富江看著他的臉,然後童磨把上半身的衣服都脫了才說,“因為身體想要過來”

這個理由讓富江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反駁,她眉頭緊鎖,好半天,任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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