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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了，臨近冬天所有的植物都顯得有些灰白，院子裡的花也凋謝了，富江坐在鞦韆上，看著池子裡的那幾尾游魚，估計是伙食好的緣故，吃的還是挺肥的，還有那隻小土狗，經常會在院子裡撒歡。
不過不會靠近富江就是了，動物們對一些可怕的東西的感覺很靈敏，它甚至還會對著富江狗叫，富江煩不勝煩，她晃了一下鞦韆，又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窺探。
這是很尋常的事情，自從有人給她在這裡搭了鞦韆之後，她在這玩的時候也會輕易就能蠱惑一些人，越是底線低的人越容易被勾引，也許他們能做出那種事情是因為本身就攜帶著劣質的血液。
富江並不覺得有什麼，甚至她還蠻喜歡看這些人為她吃醋打架，跟看笑話一樣，非常有趣，也非常能愉悅身心，女人的笑聲響徹在院子裡，甚至傳進了室內，長長的走廊中有一扇門開著，童磨剛走到門口，身後是大片的血液。
他的眼中似乎有憐憫又似乎沒有，不過在富江看來那可能是眼中空無一物，沒有慾望沒有所求，就很容易看成是對世人的憐惜，畢竟那些神像雕刻出來一般也是這個樣子。
童磨不信神佛，即使他有著神之子的名頭，鎮上來的人也有很多，權貴們也是灑出大把的金錢裝飾教會，但也會收留一些普通的人，一些飽受戰亂，亦或者是被家庭拋棄的人，她的腳尖往後退了一下，鞦韆蕩了起來。
上回那對夫妻跌入池塘死了，也不知道怎麼膽子那麼小，富江有些嫌棄，殺人的時候不怕，倒是怕殺掉的人復活，怎麼想都感覺好離譜的程度。
而且教會里的信徒也突然多了起來，估計是有臨近冬天的緣故，畢竟在這個季節，很容易會凍死一些人她的腳尖觸及到地面，停下了晃動的鞦韆。
前幾天還聽說花街那邊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不過肯定沒有她好看，雖然是這麼想的，但富江還是有些不太滿意，她看了看四周，走廊上站著一些人，在白日的時候童磨不會出來，因為太陽會把他們這些鬼給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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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來得很快，鵝毛般的大學紛紛揚揚在地面上覆蓋了厚重的一層，吐出來的氣息也似乎都帶了寒氣，屋子裡點了火爐，一副暖洋洋的樣子，富江站在窗戶邊上，開啟，冷風一吹，腦子就清醒了很多。
溫度降低意味著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被凍住，也不知道晚上挖坑的信徒還能不能挖開，池子也是，被凍得結結實實，富江白天看的時候見有幾條肥嘟嘟的魚被凍在了裡面，那隻小狗也長大了很多，胖的不行，很少會出來。
富江也有些懶了，她現在一般會等著那些男人送上門，才不要大冷天的跟他們逛街培養什麼感情，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院子裡的土被挖開的頻率降低了，她正看著，又聽到了門被開啟的聲音，童磨走了出來。
有看到他關上門，邁進了雪裡，頭髮被月光照的有些發藍，富江叫了他一聲，童磨走過來臉上帶著笑容，總是表現出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其實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只是認為該怎麼樣做，富江問，“你要去哪？”
“啊，去花街看看”童磨沒有隱瞞的意思，低著頭看富江的臉，然後說，“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你去哪裡做什麼？”富江有些好奇，“去送人家去極樂世界？”
“嗯”童磨點了點頭，“因為那邊的孩子大多都很悽苦，都會願意去極樂世界的......而且我也很喜歡看歌舞”
“......”如果她們知道極樂世界是你的肚子的話，肯定會拒絕的，富江想，還有童磨喜歡看歌舞的事情也不是很稀奇，畢竟他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忠誠的人，如果不是萬世極樂教主的話，他應該是一個花樣很多的浪蕩的傢伙。
富江仰了仰頭，“花街似乎有一個白梅一樣的女孩子......我常聽信徒們提起，你覺得可以比得上我嗎？”
“我沒有注意到”童磨回想了一下，又說，“不過倒是有一些信徒對我訴說，你需要去看看嗎？”
“我為什麼要去看”富江一臉的奇怪，“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童磨只好離開，在他離開不久，富江挽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這種天氣還要出門，你腦子沒問題嗎？”富江說話毫不留情，上下打量了一邊這個信徒，“你不會付不起錢吧，我買的東西可不便宜，如果沒錢的話你不如早早的滾開，不要浪費我的心情”
那信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又很快點了點頭，說，“我最近贏了很多錢，都給你買衣服”
說完還笑了兩下，似乎想要靠近富江，但被躲開，富江狐疑的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雖然頂著大雪出門有些奇怪，但似乎也有好多天沒出去了。
吉原花街那一塊富江不怎麼去過，因為那邊的男人她不怎麼喜歡，總是醉醺醺的，有時候還會吐在地上，讓人噁心，眼見著越來越靠近，她的興趣減少了很多，在來到這個花街之後，男信徒就不知道被誰勾走了，富江並沒有尋找的意思，反正明天對方也會眼巴巴的湊過來。
就算是這樣子的雪天，這裡仍舊也很熱鬧，攬客的女人站在門口，越是往後走就發現女人的衣服越來越簡單，直到後面明顯看著有些萎靡，打著補丁的衣服穿在身上，風一吹就是一陣瑟縮，富江甚至看到了光著腳的女人。
她們的年紀看起來並不大，但裸露在外面的身體卻是有更多的傷痕，余光中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富江看了看四周，然後向著那個方向跟了過去。
人更加少了，從地上可以看到一些暗紅色的痕跡，還沒有被雪所遮掩，空氣中也有一些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