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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予自然是要好好準備一下白宋的“葬禮”,身著一身素衣迎接了劉豐全。
劉豐全帶來的人將躺在床上有些僵硬的男人抬進棺木中,臉上的帕子未曾摘下來過。
“劉管家,你不看看白宋少爺的遺容了嗎?”南予擦著眼淚問道。
“我不忍看,我也是看著白宋少爺從小長大的,這也是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劉豐全裝模作樣地擠出兩滴眼淚,一副老淚縱橫的模樣。
這哪是不忍看,是心虛吧!
南予暗自吐槽,依舊是眼淚汪汪的。
“春夏,秋冬,白宋少爺也走了,你們可還要回到白府?”劉豐全問道。
春夏和秋冬搖搖頭。
“染星閣一直是少爺打理,如今少爺突然不在,我要替少爺打理好他的遺產。”
“其他地方的產業是秋冬打理,我們都會好好繼承少爺的遺志,將少爺的產業做好。”春夏說道。
“這……”劉豐全猶豫地說道。
“這白宋少爺的產業理應是白家的一部分,白宋少爺走了,這應該留給親人打理吧。”
“白宋少爺已經搬出白府了,如果要接手,這也是屬於白宋少爺母族的產業,宋家目前還沒收到訊息,我們決定先暫為打理。”
“等到宋家長老趕到,相信會有決斷的,就不勞煩白家操心了。”秋冬補充道。
“你們這說的不太對啊,白宋少爺還是要進白家祠堂的,老爺也已經差我來辦這件事了,這產業還是屬於白家的啊……”
“但是白老爺為官數載,家中也無人可用,宋氏世代經商,況且這些產業本就是宋夫人哥哥的產業,歸還宋家無可厚非吧。”
南予以一個局外人的視角說道。
劉豐全看了她一眼,眼中充滿了警告和狠辣,但很快便消退。
“南姑娘,你與白宋兩家毫無關係,這些事還輪不到你來探討,目前自然是我們白府來接管這些事情,待宋家來人自有老爺出面商討。”
劉豐全帶走了“白宋”,南予對著春夏表情誇張。
“你們看到了嗎看到了嗎?他瞪了我一眼!”
春夏和秋冬齊齊點頭,白宋從外面進來。
“白宋,這幾天可不能再出現了,不然得嚇死人了!”南予嬉笑著說道,白宋順便送給她腦殼一擊。
……
到了去陪伴公主的日子了,南予在去王府的路上繞了個道,偷偷在白府放出她原創的“偷聽符”,哦不…順風符!
得知林、劉二人將宋銀囚禁了起來,“白宋”在白石杉的授意下也匆匆下葬。
聽白石杉咳喘甚為嚴重,南予估計這對男女馬上就要把白石杉弄死了。
這對男女真沒腦子,這麼快接二連三的出事怎麼會不惹人懷疑?
可能是嚐到了甜頭迫不及待了吧,殊不知小不忍則亂大謀。
南予又在吐槽。
“什麼!白宋死了?”蕭明和震驚地瞪圓了眼睛。
南予表現得心情不佳,讓蕭明和好一陣心疼。
“別難過,到時本公主替你再找一個好公子做你的夫婿,呃不…道侶!”
……公主大人不愧是你!
“那……那豈不是…”蕭明和撅起嘴。
“那安陽不是也喜歡白宋嗎?她是不是也很傷心?”蕭明和打算找個方便的時間好好安慰一下她。
另一邊,安陽郡主此刻正在聽婢女說這個訊息。
“死了?”安陽郡主正在精緻的金絲花鳥銅鏡前塗抹著胭脂,眼神中倒是沒有太多波動。
“可惜了。”
以前想將白宋納入自已房中,奈何這白宋軟硬不吃,白家倒是識趣,知道怎樣做有利於家族,強迫了白宋。
誰知那白宋竟與白家劃清了關係,從此搬出白府自立門戶,可是讓她氣得不輕,她還沒見過如此不識好歹的男人。
好在他還算有點姿色和本事,能夠弄到別人都沒有的好東西,她也沒有將臉皮撕破,本想再努力裝一下,看白宋能否改變心意,誰知這一下就死了。
“聽說是吃了一塊糕點,中毒身亡的。”旁邊的婢女繼續講道。
“哼,沒用。”安陽郡主冷笑一聲,繼續用金釵裝扮著自已。
……
“放我出去……”宋銀已經不知道被關了幾天了,每次送過來的餿飯她也無從下口,整個人都縮在角落中,毫無生機。
宋兒走了,她這個娘都無法去見一見,還被囚禁了起來。
白石杉真的好狠的心!
人在絕望中就會生出仇恨,這種被打壓了幾十年的痛苦蔓延滋長,不斷吞噬著她的理智。
誰能無心?
她被白石杉傷害如此多年依舊待他如初,只因他的一句“二人合姓,我兒之名”,到如今換來她母子二人陰陽相隔。
原本立誓娶她為妻,新婚那日轉眼成為妾室,將那林府的小姐一併娶回家中,無比寵愛。
而她只能默默用銀錢為他鋪路,希望他能飛黃騰達之日回頭看她一眼。
但是很顯然,一味的忍讓只會讓原本就無心的人越發明目張膽。
“宋兒……等娘……”宋銀默默地流著眼淚,嘴裡喃喃念著。
……
“去!從賬上給劃一百兩銀子!今夜小爺我要不醉不歸!”
染星閣的高掌櫃看著眼前流氓模樣的白函倚靠在櫃檯前,心下一驚,急得後背冒汗,春夏大人怎麼還不來啊!他哪應付得了這位祖宗!
“還不快去!”白函重重拍擊了櫃檯,引得來選購的客人紛紛投來目光,時不時還低聲竊竊私語,更多的則是勸住同伴出去再說,小心惹到這惡霸。
“是、是!”高掌櫃只能嚇得顫顫巍巍地記賬取錢。
“白函公子,這染星閣還不是你的私產,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合適?”南予從門外進來,面色不悅。
“喲!這不是公主面前的大紅人嗎?”白函表情輕佻,陰陽怪氣地說道。
“白宋死了,自然是由我來代替他成為染星閣的東家!這染星閣遲早是我的私產!我花我自已的錢,你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小丫頭片子有什麼意見!”
“還是說……”白函收起手中的扇子,挑起了南予的下巴。
“你也想成為小爺的人,那爺自然也能賞你一點銀錢花花!哈哈哈哈哈!……”
南予滿臉不屑地別過了頭,忍住一腳將他踹成終身殘疾斷子絕孫的衝動,冷聲笑道。
“白函,你知道嗎?”
“你這模樣,像極了春日裡到處亂髮情的種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