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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 章 喜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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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葉蘭欣一起回去後,我思來想去,還是待不住,頂著烈日來到附近的花鳥市場,買了一盆發財樹,我覺得這東西挺靈驗的。

之前的那把破吉他由於老屋子坍塌,我想已經報廢了,也就沒去挖掘了。於是又在附近的琴行裡買了一把有劃痕的木吉他,因為便宜而又不影響音色,價格挺合適我這個屌絲的,只要180。

我想用這把木吉他重操舊業,希望那個驚喜能快一點給到葉蘭欣。

我把發財樹同樣放在窗臺上,給它澆上水,這儀式做完,我就往地下通道出發了。

至於為什麼要去地下通道,這裡其實有一個比較專業的答案,有賣唱經驗的人都知道,地下通道的迴音效果還是不錯的,這對我這種沒有麥的人來說相當於天然的音效卡。

我陸陸續續的唱了幾首流行歌曲,可似乎發財樹的作用不太明顯,只收到一個小屁孩的棒棒糖。

我有點失落,拿起棒棒糖一把塞入嘴裡。

“叔叔,你會不會彈小星星!”一個小女孩站在我面前奶聲奶氣的問道。

“小朋友,你想聽麼?那叔叔給你彈。”

於是我含著棒棒糖,給這小女孩吉他獨奏了一首小星星。

小女孩聽的很開心,說道:“叔叔你小星星彈的真好,那你肯定就是我爸爸了。”

我差點被她逗笑說道:“傻丫頭,爸爸可不能隨便亂認,你媽媽會生氣。”

“不是不是,你就是我爸爸。”小女孩朝我發起了脾氣。

這時一個女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抱住小女孩。

“雯雯,你怎麼自已亂跑,媽媽一轉眼就沒看見你。”說話的正是之前老破屋的那個女鄰居。

“美女,沒想到你女兒都這麼大了。幾歲啦。”我微笑道。

女鄰居這才看了看我,有點驚訝我怎麼會來這裡賣唱。

“5歲了,不好意思啊,這孩子想爸爸了。。。。。雯雯別哭了,他就是你爸爸。”女鄰居話還沒說完,小女孩就哭起來了,哭的很傷心。

我被驚的一愣一愣的,這賣唱錢還沒賺到,倒是賺了個便宜女兒。

我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女鄰居,希望她能給我個解釋。

女鄰居有點尷尬,靠近我說:“幫幫忙,做我女兒一個小時的爸爸,我給你勞務費。”

我大概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於是就答應了下來。可能她們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所以她希望自已孩子也能有個完整的童年,而這一切就需要一個美麗的謊言。

我收起吉他,抱著小女孩說:“走,爸爸帶你去逛公園!”小女孩收起了眼淚,開心的抽泣著。

我們直接來到附近的五一廣場,小女孩拉著我奔奔跳跳的,一副童真。而女鄰居只是尷尬的跟在我後面。

不一會,小女孩就找到自已的玩伴,玩起了過家家。

我跟女鄰居並排坐著,並沒有什麼話題,所以都各自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

以前我媽媽也騙過我,她說我爸爸死了,可他卻活的好好的,還娶了個比我大20歲的女人。直到17歲那年我媽去世了,這個謊言才被揭穿,我被一個叫李建群的男人說是他親兒子。他把我接進了那個富麗堂皇的家,可面對這個陌生的家庭,苛刻的後媽,還有她們刁蠻任性的女兒,我顯得格格不入。所以我發誓再也不會回那個家,我就是個孤兒。

“孩子她爸去哪裡了?”我問道。因為我想知道這女孩是不是跟我一樣經歷著一樣的事情。

“他走了,孩子還沒出生就走了。”女鄰居一陣沉默後才悠悠的說道,彷彿這個答案是經過深思熟慮。

“孩子一直問她為什麼沒有爸爸,我只能哄她說爸爸是天上的小星星,以後他會彈著小星星來找她,今天也算給她了個心願了,謝謝你,鄰居。”

“不客氣,我也要感謝你那天把我弄進精神病院,不然我估計已經把自已弄死了。”我開玩笑道。

“噗呲,你當時估計想殺我的心都有了吧!不過當時確實是怕你做傻事,走孩子她爸一樣的路。”女鄰居笑道。

“她爸是。。。。”我沒有把“自殺”兩個字說出來,我怕又勾起她痛苦的回憶。

女鄰居點了點頭,突然又鬆了一口氣說道:“趁現在孩子注意力沒在你這,趕緊回去吧,我給你錢。”

“不用了,上次你幫我撐傘,這次我也幫你撐一會,我們兩清了。”我一陣心酸的離開了她們母女倆。

我又來到了那個地下通道,看著人來人往,我突然又不想唱了,因為歌詞已經無法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了。

於是我坐在地板上用吉他獨奏起了那首剛學會的《痴情冢》,這民謠吉他的鋼絲絃把我的手指頭壓的隱隱作痛。

嗯,民謠吉他指彈確實費勁,不像尼龍弦那樣的溫柔。可鋼絲絃的尾音卻能把一種情懷無限延長,久久不能平靜。

這首歌我就這麼一直迴圈彈著,直到我睜開眼睛才發現樂思瑤已經出現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樂總,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尷尬的笑了笑,因為賣唱被熟人看到確實挺尷尬的。

“彈的不錯!不過你真的很缺錢麼?”樂思瑤說道。難得她不是用那種調侃或者輕蔑的語氣。

“不缺錢我還死皮賴臉的在你公司裡待著啊!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給我機會,能夠在這個城市裡活下去。”

“早點回去休息吧,別太累。”樂思瑤並沒有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多停留片刻,而是慢條斯理的離開了。

這女魔頭居然還能說這麼溫暖的話是我始料未及的。給她當司機的那幾天簡直就是故意刁難我,每天讓我開車送她回家,而讓我步行幾公里自已打車回去。在公司也是讓幹我各種雜活,每天都讓我身心疲憊。

我寧願用人性的黑暗面來曲解她這個暫時的溫柔,她肯定是擔心我這個司機沒有休息好,而讓她陷入危險。

這時葉蘭欣給我打了個電話:“你怎麼沒在家,這麼晚了,我飯還沒吃呢,回來時順便給我打包一份唄。”

“好嘞,馬上!”聽到她要我給她打飯,不知為何,心裡非常開心,就感覺像情侶間的關係一樣。

我收拾一下吉他,才發現包裡已經有許多5塊10塊的大鈔,而且裡面還躺著一張紅的,我想這應該只有樂思瑤才有這樣大手筆吧。

看來發財樹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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