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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歌深呼吸一口氣,她知道自已今天也是失控了,壓下脾氣,冷聲說:“你回去休息吧。”
李頤收回視線,看向身前的少女,手歪歪纏纏地試圖勾住餘歌的手指,笑著說:“我們還沒互加通訊好友……”
餘歌不想再和李頤糾纏,冷靜地拿出通訊,當著他的麵點開上州大學排行榜,找到第二名李頤,點選申請新增。
看到餘歌的動作,李頤胸口炸開了花,軟成一灘,柔和道:“昨晚今天都是我不對,我不該打擾伯母休息。”
“我是真的喜歡你,餘歌。”
五官精雕玉琢般完美,面上青腫顯得他越發蒼白,如風雨狂暴打過的花,漂亮脆弱。
“但我沒騙你,昨晚真是宋靜深——”
餘歌眉心一跳,驀然打斷他:“好,我相信你,你現在受傷了,先去休息吧。”
一提到宋靜深,她就打斷他說話!
李頤定定地看著餘歌,胸腔深處不甘暴怒瘋狂地肆虐。
她愛宋靜深!
李頤遏制著翻騰的嫉妒和憤怒。
她根本不愛他!不在乎他!
宋靜深該死的好命!
李頤壓著氣,從今天早上見到紀宴起,他就知道自已踩中宋靜深的陷阱裡了,剛剛已經惹餘歌不喜了,現在不能再發火了。
李頤小心翼翼地牽住餘歌的手指。
手指驀然被包裹住,溫溫熱熱的,餘歌垂眼看了一下,又收回視線。
李頤見狀,心情稍緩,附耳過去道:“今天要見趙家是嗎?我剛好有些資料,發給你?”
餘歌眸光一閃,抬眼看向李頤。
李頤眼中的炙熱歡喜毫不掩飾地展露在餘歌的面前,熱烈純粹。
餘歌視線一定,點點頭:“好,謝了。”
李頤眉眼舒展,想再糾纏著餘歌說些什麼時,遠處又是一聲催促:“餘同學!”
餘歌甩開李頤的手,隨意丟下一句:“好好養傷。”便朝著紀宴走去。
餘歌一轉身,李頤的眼眸瞬間冷下,陰沉地盯著遠處的紀宴。
紀宴不避不讓,直直對上他的視線。
旁邊的保鏢低著頭不說話,寂靜凌亂的走廊上,只有餘歌的腳步聲。
“走了。”餘歌催了一句,她必須親眼盯著紀宴走,不然她怕她走了以後,這兩人又打起來。
餘歌和紀宴走後,李頤冷淡要求醫生治好自已臉上的傷,絕不允許留疤,又拿了通訊器。
宋靜深既然送了他這樣一份大禮,他又怎麼能不回擊呢?
李頤回到病房內,冷靜地坐到電腦前,先給餘歌傳送了資料,再找到設計圖稿,勾勾畫畫調整一二,錄入特殊基因,加入特別指令,隱藏,然後傳送過去。
提供給宋家的鐳射槍圖稿,使用超過二十三次以上後,會能量炸開,瞬間給予持槍者暴擊,使之喪命。
宋靜深不是愛用槍嗎?去底下用個夠。
李頤又點開通訊,冷淡下達命令:斷開所有與宋家的合作,接觸方家。
命令下了沒多久,李行那邊通訊撥來,優雅腔調傳來:“你想好後果了?”
李頤冷淡說:“死了不就行了?那個位置該換人了。”
李行笑了笑:“有志氣,新武器稿紙我收回,你也抓緊研製針對現有武裝的反制裝備。”
李頤結束通話通訊,調出另一張稿紙,拿著光屏沉心模擬研製。
餘歌出了醫院,拒絕了紀宴同行的要求,盯著他開車離去後,才鬆了一口氣,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放空大腦。
最近真是怪事連連。
餘歌回過神,點開通訊器,跳出了一條特殊資訊。
張道清:餘學姐,聽說伯母生病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什麼時候方便讓我來探望?
餘歌嘆了口氣,輸入資訊,拒絕了他。
空曠的會議室內,二十餘位容貌姣好、身著制服的男男女女圍坐在白色會議桌旁,眼眸發亮,矜持剋制地聽著上首青年的安排。
溫和似泉水的聲音潺潺流動,驀然被微小的震動聲打斷。
宋靜深停住話頭,看向末尾的冷峻青年。
所有的視線定格在冷淡俊美青年身上,他卻不驚慌,從容鎮定地頷首致歉:“抱歉,急事。”
除了那名面容乾淨純澈的少年外,在場的都是貴族精英,聞言都收回視線。
作為繼承人,手上都是一堆的家族事務,能夠理解。
宋靜深唇角弧度不變,眼底的溫度卻是降低了許多,又溫和地接著講起:“水淨,你先……”
張道清說完後,低頭大方檢視資訊。
看到那條拒絕資訊,張道清呼吸一滯,不甘沸湧上來。
為什麼又拒絕他?
為什麼現在這麼疏遠他?
張道清回覆餘歌,不出意外又是收到了拒絕的資訊。
他愣愣地盯著那兩條資訊,把記錄上翻。
與之前的回覆不同,最近餘學姐的回覆有些簡短。
風紀委事務纏身,他甚至沒有過多的時間像以前那樣陪在餘學姐身邊。
為什麼啊……
“道清。”溫潤嗓音傳來,連喚好幾聲,張道清都毫無反應。
旁邊的副會長推了推他,張道清回過神,正對上宋靜深湖水沉靜般的眼眸。
他好似很關心地問道:“這麼出神,是什麼很棘手的事情嗎?需要我幫忙嗎?”
幫什麼忙?
張道清看著宋靜深俊美溫潤的面容,心中的不滿憤怒如小芽般,鑽出泥土。
餘學姐這麼冷淡,是不是你……說了什麼?
會議室內所有人的視線再次匯聚到張道清的身上,乾淨清秀的少年不動聲色地望了眼張道清,又移向宋靜深死死捏著筆的手上,收回視線,低頭整理會議記錄。
“道清?”張道清不說話,宋靜深半是擔憂半是疑惑地喊了聲。
氣氛一時凝滯,無數人等著張道清回答,但他始終冷冷地看著宋靜深,不說話。
這下有人生氣了,開口直指張道清:“張委員長,宋主席喊了多久,你一句都不回覆,未免過於失禮。”
“確實,宋主席一片好心,你也該道聲謝,而不是充耳不聞。”
“我看他就是在發呆,真對不起宋主席的教導。”
“所以呢?”張道清開口了,冷冽冰雪般的嗓音響起,“你們幾個憑著什麼身份說話?”
“憑家裡末尾的席位?”
張道清說著,冷淡凜冽的視線緩緩移到上首——清俊溫潤的青年身上。
與那雙同樣冷漠的瑞鳳眼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