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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恭敬應下,抬頭望過去,中間二人的動作血腥暴力,招招朝著要害攻擊,恨不得將人直接打死。
沒有一星半點讓人插手的餘地。
畢竟是頂級家族的繼承人,自小苦練身手,堪比前線優秀精英軍士。
宋靜深一把抓住李頤揮來的拳頭,手腕一旋要將他的手擰斷。往常柔和溫潤的瑞鳳眼,此時冷酷凜冽,冰冷刺骨的目光直直射向李頤。
精雕玉琢的漂亮五官,如人偶般的完美,但與他相比,相差甚遠。
加上這樣單薄的身軀……
宋靜深眼眸幽暗:“你也只能用那種低賤噁心的東西勾住小魚。”
“那又怎樣?”李頤翻身猛一抬腿,惡劣道,“她在你那發洩過嗎?”
李頤低啞的聲音裡,是完全壓不住的興奮:“你這樣無趣的人,能懂什麼?”
“那種感覺特別棒,你感受過嗎?”
興奮得完全壓抑不住的聲音傳至宋靜深的耳側,宋靜深面無表情地加大力度,一招一式越發兇狠。
李頤漂亮單薄的身軀也爆發出不匹配的強大,不斷狠戾回擊,嘴上還不停嘲諷著。
“被我說中了?還是你在嫉妒我?好看有什麼用?我可沒聽她說過她有男朋友,你又以什麼名義來發什麼瘋?死纏爛打了三年,連一個名分都沒有!”
“我還探望了小魚的母親,她很和藹,給我端了水果,和我一起看了新聞,小魚來了,伯母還很貼心的給我們留了獨處空間……”
聽到這裡,纖長濃密的睫毛猛然抬起,形狀優美的瑞鳳眼中,兩顆黑漆漆的眼球陡然尖銳地掃向李頤。
見了家長?
混賬東西!那是隻有他才能擁有的權利!
宋靜深狠狠踹向李頤的胸腔,直接踹斷他的肋骨,又欺身上前,抬腳狠辣地跺向他的腳踝關節處。
微不可聞的咔嚓聲響起,李頤面色瞬間蒼白,他咬牙忍下痛呼,死死地瞪著宋靜深,不管不顧地抬腳一掃。
猛然間,宋靜深被絆倒在地,將摔倒之時,立刻以手肘撐地,才側身穩住身子,下一瞬,一拳揮來,朝他的嘴角揮去。
宋靜深瞳孔一縮,以手臂護臉,但仍然被擊中嘴角,弧度完美的唇角立刻青腫一片,如玉的完美容顏平添一股戰損之美。
宋靜深卻是愣了一下,繼而是極大的憤怒。
李頤竟然打了他的臉!
宋靜深按了下嘴角,輕微的按壓便傳來痛意。
一定青了!
小魚最喜歡他的臉,沒有這張臉,再遇到剛才葉清友那種事,他怎麼留住小魚?
宋靜深心中恐懼油然而生,不斷翻滾膨脹,夾著憤怒,逼迫著他,他當即狠踹一腳過去,口中冷冷罵道:
“你往我臉上打——”
李頤一把抓住宋靜深的腳,甩開他的腳,冷笑道:“打了又怎麼樣?罵我用噁心的招數勾引餘歌,你又好得到哪裡去?”
“你那張臉要真有用,至於三年都沒把人追到?她不過是看你可憐。”
“我也可以裝可憐,我還能放下姿態給她發洩,你能嗎?”
李頤瘋了一樣,陰陽怪氣地喊著:“宋委事~”
宋靜深眉眼一凜,冷著臉劈頭朝他的臉揮拳揍去。
李頤連忙護住自已的臉,心中惱怒到極致。
本就長得不如宋靜深,這臉要被打壞了,餘歌以後連動手的興致都沒了該怎麼辦?
李頤死咬後牙槽,當即又一下朝宋靜深的臉上打去。
紀宴趕來之時,看到了就是兩個扭打作一團的人。
他深呼吸一口氣,摘下眼眶和鼻骨間的金框眼鏡,上前一步,一手以手臂護頭擋住宋靜深的腳,一手拽開像是瘸了的李頤扔向一旁的保鏢。
一旁的保鏢見縫插針,迅速擠了過來隔開宋靜深,護著身後的李頤,警惕地盯著他。
紀宴掃視全場:“這是怎麼回事?”
“這麼多年的朋友,怎麼鬧成這樣?”紀宴皺眉望向宋靜深,沉聲問道。
宋靜深沒搭理紀宴,微微喘著氣,取下白手套扔到地上,又慢條斯理地扯下發繩,緩緩紮起長髮,居高臨下地望著被保鏢圍著的李頤:
“你再敢糾纏不清,自甘墮落,別怪我再動手。”
“靜深。”紀宴喊了一聲,擰眉問道:“究竟怎麼了?”
他上下打量著宋靜深,難以相信平日冷靜溫潤的完美青年,今天竟然失態成這樣。
頭髮雖然重紮了一回,但仍然有些細碎的黑髮垂在額角鬢角邊,嘴唇和眼角都有小塊的青腫,衣服也較為凌亂。
他不該是這副模樣。
宋靜深冷著眼,淡淡道:“沒事,麻煩你來一趟了。”
話是這麼說,但宋靜深沒一點歉意,他也完全不想和紀宴多說什麼。
他一看到紀宴,就會想起那張照片。
真沒用啊,既然拍了照片,為什麼不乾脆發到學校論壇上?
想到這個,宋靜深態度越發冷淡:“今夜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他需要治好臉上的傷,再回去準備早餐。
今天要做的是蟹黃面和小籠包,要花很多功夫,他沒時間和這兩人糾纏。
照顧好小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宋靜深走了,身後的保鏢連忙聯絡醫生趕來救治,李頤還有心思命令:“脖子上的傷不許治,這是愛的痕跡,左臉的傷也給我留著。”
他冷笑著:“我要讓餘歌知道,宋靜深這種偽君子,以後在一起指不定被他家暴!”
原來是為了餘歌?
熟悉的面容浮現在腦海中,一股不知名的戾氣騰然升起,紀宴額角的青筋跳了幾下,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沒剋制住,罵了一句:
“你們都瘋了嗎?這樣大打出手?”
李頤懶得和紀宴多說什麼,也怕和紀宴說多了,讓他也愛上餘歌,扭頭來搶。
這陰險玩意,會耍的花招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