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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蓮花樓-喬婉娩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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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時光如流水,轉眼過了三載。

三年發生了很多事,四顧門雲彼丘身敗名裂。阿娩突然發現自己是個很記仇的人,在他離開四顧門時她還是給他下了毒,看他痛不欲生的在地上翻滾,她又想起了相夷。

他不是也這樣痛?

她沒有再多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百川院。

她時間快不多了,要找到他。

出去的時候又遇見了肖紫衿,他再也沒有一點掩飾自己的意圖,或許是以為相夷死了,她走每一步他都要跟著。

大路朝邊,各走一邊,本來她也管不到。

他是相夷的結拜兄弟,他要跟著一起找當然好,多一個一起找就多一分找到的可能,可他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一個幌子而已。

或許他對她是真心,對她的種種好她不能視而不見,她不能也不願意踐踏別人的真心,可註定不能回應的感情因為不想傷害他就不忍拒絕,這才是最大的傷害。

她拒絕了他。

今生沒有李相夷,也不會再有任何人。

在那之後他還是跟著,她徹底無視了他,兩人同行卻不發一言。

一年後的一個清晨,阿娩醒來時發現他不見了。

火堆已經熄滅,灰燼旁放著一個盒子,阿娩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隻碧綠的玉鐲,玉鐲通透無瑕。

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何以結恩情?美玉綴羅纓。

她怔怔看著這隻鐲子,隨後默默合上了盒子。

此後她一直想找機會親手還給他,可再也沒遇見他。這個鐲子便一直留在她這裡,時時提醒著她,有這樣一個人。

第二年,忘川花尋到了。

可人沒有。

這一年初一,她在佛像前跪了整整一日。

“姑娘也是來祈福的嗎?”

“是啊……”

大殿裡佛香縈繞,如雲霧模糊了佛祖慈悲的面容,她虔誠叩拜,忍呼吸困難與眾生一起祈願。

阿二說,雲彼丘已經自殺幾次,都被攔下。

他呢?

她從前不信神佛,如今卻希望世上真有神佛。

護他平安。

從寺院回來第二日,她病倒了,在床上過了元宵。

第三年,她擴大了商會。

人,她需要很多很多人,她怕她此生再也找不到他。

她讓人用不同的身份名字試探的與皇帝做了一些交易。

商會鋪的太快,已經引起了金鑾殿上那人注意,可她不得不這樣做,權衡之下,她主動暴露了一角,為了保住更多。

有皇帝的支援,她的商會輻射到了更遠的地方。

同年五月,大熙修建了第一條水泥馳道。

六月,大熙某一處嚴密把守,開始第一次批次種植棉花。

八月,大部分河道里架起了巨大的水車。

十月,一個撫幼院負責人上報,有女孩失蹤了,她剛好在女孩消失地點附近,立刻趕了過去,透過官府的關係,調了不少卷宗,發現各地這類案件並不少。

在科技發達的現代找一個失蹤的人也難,何況資訊不流通的古代。

至今為止這些女孩沒一個找到,極少數找到了,只是已經成了屍體。

十二月,她終於發現了線索,是一條河。

河流三面環山,不見盡頭,山深不見人,有村民說偶爾會有女子屍體從河上漂下來,都是年輕女子,其中就包括失蹤的女子。

當地官府上山查過,也順著水流走過,可山太高太深了,山脈連綿,山勢陡峭奇峻,還有瘴氣,根本無法查探,順水而上也行不通,這河道水流又深又湍急,船不好行,又許多瀑布,追溯源頭太難了。

這對阿娩來說卻是容易,群山之中最不缺的是各種動物。

還有誰比它們更熟悉這萬里大山,它們便是最好的領路人。

她去信給了監察司,百川院。

當月,一個販賣人口的窩點被搗了,事後她卻有了新的疑惑。

“冰片?”

玉樓春靠做一些不正當的生意,斂聚了大量財富,在他死後,女宅的女子主動暴露了他藏寶的地點,而藏的最深,最嚴密的,居然是一枚冰片。

上面還有奇異的紋路,似乎是一種文字。

“南胤文。”

阿娩認出了這種文字,她突然想起了角麗譙。

這人喜怒無常,前一天還親密的與她徹底交談,第二天就可以派人在路上截殺她,這變臉比變天快。

或許是察覺她利用她了,心中有氣,又舍不下香甜的餌。

這幾年不知道利用了誰的力量,時不時在笛飛聲跟前演一場戲,笛飛聲應該在閉關療傷,也被打斷了,世界單調的只有變強的笛飛聲生活開始多姿多彩。

以前角麗譙想親手把他送上神壇,如今她要把他拉下人間。

她以前對他再好,對他來說也是應該的,只是眾多下屬中比較能幹的一個,哪怕她再貼心,可能在他眼裡還比不上三王,她苦苦追求的男人啊!眼裡只有強者,心比鐵還硬。

他不會低頭往下看,事實殘忍,她無論怎樣努力也到不了他的高度。

既然她上不去,就讓他下來吧!

喬婉娩一些話雖然不認同,可還是有幾分道理。

壞人她不能做。

那自然是別人來做嘍,阿譙永遠是忠心耿耿,對尊上情深似海,在主上遇到危險可以豁出性命以身相救痴心不改的人。

她夠狠,不僅是對笛飛聲,也對自己狠。

有什麼比共同經歷生死更加能激發兩人之間的感情呢?

深不深情不知道,可角麗譙知道,尊上眼裡開始有她的影子了。

笛飛聲自然也不是善茬,順藤摸瓜查到了這股力量背後有南胤的影子,還與三年前東海一戰有關。

角麗譙隱藏的很深,笛飛聲倒是一時沒查到她頭上。

可是一次在快要剿滅這股力量時,他不小心中了暗算。

是無心槐。

這可真是……

太好了!

角麗譙心急如焚,在笛飛聲床前寸步不離的守著,聖女是何許人,可這次居然哭了,柔弱的雙肩隱忍的顫抖,脆弱的與平時判若兩人。

無顏也忍不住感嘆聖女對尊上的深情,不過也終於放下心。

有聖女在尊上身邊照顧,他可以安心去尋無心槐的解藥。

第二天阿娩得到訊息時,消化了好久,真是佩服啊!

借人的手助攻,完了把他們出賣,讓笛飛聲幫她清除痕跡,自己在事件中完全隱身。她應該也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無心槐,呵呵。

她這時候應該高興瘋了吧!

冰片,南胤文,阿娩直覺這東西應該很重要。

要不直接問她,她應該也是南胤人,那群人有無心槐,應該是南胤勢力,角麗譙現在把南胤勢力都坑了,應該不介意和她說說吧?

還有她之前給她帶的一句話,她一直沒忘。

最近發現了一點苗頭,想和她確認一下。

只要有目的,那所做的一切就都有跡可循,不怕聰明人,就怕瘋子做事沒有條理,正好,託這次角麗譙的福,讓她看見了陰影后面的一絲人影。

這一冬過的繁忙,直到有一天,阿娩看見路旁一抹新綠。

春天了。

“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她揉了揉額頭,指尖白皙沒有血色。

阿二神情激動的進來,氣喘吁吁,額頭還冒著汗。他是跑過來的。

“小姐,找到了!”

找到了……

“啪!”

衣裙帶倒了杯盞,茶水溼了裙上雪白的梨花。

“在哪?”

她聲音顫抖,又哭又笑,緊緊抓住他的手。

“一個小漁村。”

阿二拿出一個東西,阿娩低下頭,模糊的視線中映入兩張票據。

承光二十五年四月,收入不知名材質令牌一枚,當五十兩。

承光二十六年,三月,贖出。

贖出人,李蓮花。

李……蓮花。

三月,就是這個月?阿娩怔怔接過兩張票據。

“那是一個很偏遠的小漁村,最近小姐說要試試製海鹽,我們就派人去了一些沿海小村子,這是其中一個,在收購時如往常一樣拿出畫像尋人,當鋪掌櫃的一眼認出了畫中李門主腰上懸掛的令牌。”

阿二氣息還有些不穩,“還找出了這兩張票據。”

這偏僻的小漁村很窮,有些人一輩子也沒出去過,掌櫃的自然也沒見過這江湖中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賜生則生,賜死則死的的四顧門門主令牌。

能給五十兩銀子還是看在這材質不凡,做工精美的份上。

雖然還沒找到人,可阿二還是飛快回來報信了。

四年了,終於有線索了!

“我們可以找那個李蓮花問一問,問他令牌哪來的!”

阿二終於不喘了。

阿娩深吸了一口氣,“走,去那個小漁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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