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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卡卡瓦夏的終章 亦是砂金的開始(五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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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山怪物肆意生長的血肉,如潮水退去般縮入它自身殘骸所形成的肉繭之中。

這一次肉繭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等待著孵化,當所有腐肉都被吸收進去之後,一隻蟲類節肢從內部劃破肉繭。那上人下蟲的怪物好似迫不及待般破繭而出。

偉大的地母神再次回到了祂忠誠的茨岡尼亞IV。

翡翠看到突然出現的地母神,瞳孔不由地緊縮。在基石形態下的她獲得了直視神明的資格,但僅僅是直視就可感覺到那力量層次上的差距。

翡翠的基石形態並不是擅長戰鬥的型別,她尚有自保之力,但讓她殺死地母神存護下整個茨岡尼亞這多少是有些不太可能。

但身為公司高階幹部的她,此時要是就這樣一走了之,這個結果很難向「鑽石」和公司交代。

不管怎麼樣,翡翠現在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

就在翡翠思考該如何對付地母神的時候,在一旁看完整場戲的穹終於開始做起了熱身運動。畢竟真正的主角,永遠都是最後登場的。

穹活動著自已的手腳,對艾利歐說道:“告訴我,需要把地母神打到幾分死?”

“五分就夠了,剩下的就交給小金了”艾利歐回答道。

“好勒,滴滴打人現已接單”穹說完直接掏出了他心愛的球棒。

銀白色宛如電流般閃爍的光芒出現在球棒上,穹揮舞著球棒像是一顆銀色流星,直直朝著地母神的方向砸去。

“哈哈哈,哈哈哈”

“我,偉大的三眼地母神,芬戈-比約斯”

“重臨人間,顫慄吧,恐懼吧,所有的一切都將匍匐在我的腳下”

像所有沒有腦子的傳統反派一樣,偉大的地母神在登場的時候都要說一些沒有的廢話。

就在地母神為自已閃電般的歸來感到愉悅的時候,一道銀白色的閃電直直朝著祂劈來。

“就你小子叫地母神嗷?”

穹用奇怪的口音說著奇怪的話,但他手上的球棒並沒有在做奇怪的事,球棒狠狠的抽打在地母神的臉上。

地母神原本因邪異而充滿威嚴的臉,在球棒的一擊下一半的臉瞬間腫了起來。鬼知道穹是怎麼做到的,居然可以將一個偽神的臉抽腫。

地母神被突然出現的穹打的有些懵,穹都打完了,祂甚至還沒有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祂直覺感覺到自已的臉現在火辣辣般的痛。

原本想要殊死一搏的翡翠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地愣住。變故出現得太過突然,以至於在遠處觀戰的她,也只是看到是一根銀白色的球棒對地母神造成了傷害。雖然是親眼所見,但翡翠從頭到尾都沒有感受到那根球棒的力量來源。

所有命途行者乃至是令使,在戰鬥的時候周身都會釋放出對應命途的氣息。有一部分命途行者會故意收斂這個氣息,但翡翠從來沒有見過在戰鬥時不放出任何氣息的命途行者。

單純憑藉肉身來戰鬥的往往只會存在於普通人身上,但只用一擊就重創地母神的傢伙真的會是普通人嗎?反正翡翠自已是不會相信的。

地母神在被球棒打腫左臉後,只用了秒的時間就反應了過來,祂趕忙尋找起是從何處襲來的攻擊。但秒也是時間,哪怕只有一瞬也足夠穹去做很多的事情。

完全隱藏了自身存在的穹,不管是翡翠還是地母神都不可能捕捉到他的蹤跡。但他好像是故意在表演一般,每一次的出現都要伴隨著一句騷話。

“地母神你給我記住嗷,你啥也不是,就是這個弟中之弟”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穹的球棒抽打在了地母神的腹部。

“看你丫這操行,看你丫這操行”

“你這長相凸出的就是個寫意”

“來,地母神,你敢來茨岡尼亞,我指定沒你好果汁吃嗷”

穹的每一下攻擊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極強。接連十幾次的攻擊,地母神一次都沒有察覺到,但穹說出的每一句騷話都傳入了地母神的耳朵裡。

“啊啊啊啊啊”

地母神用嘶吼宣洩著心中的怒火,祂將自已還有所保留的力量全部釋放了出去。突然爆發的力量,如爆炸的衝擊波一般橫掃整片區域,在遠處觀戰的翡翠也被波及到了。翡翠要不是有著基石力量的存護,普通的命途行者可能已經死在了這衝擊波下。

“喊,喊破喉嚨,也沒有人回來救你”

穹顯然不是普通的命途行者,他沒有受到一點衝擊。他仍說著騷話,這次穹出現在地母神的背後,以打悶棍的方式朝著地母神天靈蓋就是狠狠的一擊。

“咚”

從來不知道何為眩暈的地母神在這一擊下,竟有了天旋地轉的感覺。

穹眼看著將地母神激怒的差不多了,他將球棒搭在了自已的肩頭,出現在地母神的面前。

“啊啊啊,你究竟是誰?”地母神歇斯底里的問道。

“我...只...是”

“平平無奇的球棒俠啊!”

穹在說完這一句話的同時,銀白色的球棒與地母神完好的右臉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在這次接觸之後,地母神原本只腫著的左臉,終於不再孤單,因為右臉也跟著一起腫了起來。

被打成豬頭的地母神,在穹的這一擊下也是昏厥了過去。

完成滴滴打人服務的穹自然要去客戶身邊要一個五星好評,他扛著球棒回到艾利歐身邊,呲著牙笑著對艾利歐說:“怎麼樣?打得還不錯吧”

“還行,就是廢話有些多”艾利歐冷淡說道。

穹笑著撓了撓因為運動而有些凌亂的長髮說道:“沒有劇本讓我自由發揮是這樣的”

艾利歐並沒搭理穹,轉而說道:“劇目來到了尾聲,最後的高光就留給小金吧”

在一旁全程觀戰的翡翠,只在那神秘人出手的最後一刻,看清了那人的背影。出手的神秘強者,正是之前與自已談合作的那有些不著調的神秘人。

翡翠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後怕,好在她最終同意了與這人的交易。她真的不敢想象,那天如果不小心惹怒這位,自已能不能活到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

死亡就代表了一切的終結嗎?

對於很多人來說是這樣的,但對於僅存的這位埃維金少年來說,好像並不是這樣。

在短短的這幾天的時間裡,他死去的次數就連他自已也數不過來。

如果說死而復生就是奇蹟,那毫無疑問這個名為卡卡瓦夏的少年就是當之無愧的奇蹟之子。但顯然沒有人願意成為這樣的“奇蹟之子”。

有人說睡眠是死亡的預演,這位埃維金少年可能是這世上最想一睡不醒的人。但現實從不會如人心意,就像之前每一次的死亡一樣,這一次他還是睜開了眼睛。

“呼...合...呼...合...”少年突然睜開雙眼,從地上坐了起來,大口地喘著粗氣。

金髮少年摸了摸自已的身子,又摸了摸自已的臉。一切都變得完好如初,唯有胸前和後背兩處致命的傷疤顯示著他曾不止一次地死去。

有的時候少年會有一種錯覺,他得到的可能不是地母神的賜福,而是「豐饒」的饋贈。這種死而復生的偉力不正是那群瘋狂的豐饒民所追求的嗎?

少年從地上站了起來,自嘲地笑了笑。是的,他很愛笑,但這個笑究竟是在嘲弄命運還是在嘲笑自已,可能只有少年自已清楚了。

和之前每次醒來都一樣,他看到的永遠是陌生的天花板。這一次他所身處的空間與之前完全不同,他站立在如鏡面般剔透的水面上,空間的盡頭是一輪漆黑的大日。

大日照射的這片空間只剩下了黑白兩種顏色,少年一步一步行走在水面上,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面上掀起片片漣漪。

少年的母親和素未謀面的父親牽著手站立在不遠處,隨著少年那不斷加快的步伐,這一次他終於可以靠近自已的父母。

但是走到距離父母只剩兩米的地方時,少年遲疑了,他停下了向前的腳步。他害怕這次和之前一樣,不管用盡任何辦法,都無法接近自已的家人。

面容慈祥的女人說道:“孩子,不要害怕。過來,讓媽媽看看”

聽到母親的話,少年終於還是壓抑不住自已的內心,他重新地向前邁出了腳步。這一次他並沒有失望,他來到了父母的身前。

女人一把將少年摟在了懷裡,她含淚說道:“卡卡瓦夏,我的孩子,這些年受苦了”

少年依靠在母親的懷中,以及很多年不曾流下淚水的他,晶瑩的淚滴還是爬上了他的眼角。

女人鬆開抱著少年的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後,仔細打量起了少年。

“孩子,你長高了,也變壯了,已經是大小夥子了”女人欣慰的說道。

少年沒有說話,默默地享受著和母親的溫存。

“孩子,記住,你要好好吃飯,天冷了就多穿衣服,在外面沒有我們的庇護也不要委屈了自已......”

女人絮絮叨叨地叮囑著少年,好像他們母子之間的重逢,就要在下一刻消失一般。

少年聽著母親的囑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在想重新抱住母親的時候,女人原本凝實的身體變得虛幻起來。

女人最後聲音傳入少年耳中:“孩子,好好活下去,為了你自已好好的活下去。”

溫柔的母親與沉默的父親化作了一個個絢麗的氣泡,隨著微風飄向那輪漆黑的大日。

少年佇立在原地許久,他看著那氣泡飄向漆黑的大日,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又重新朝著大日的方向行進著。

而這一次等待在少年前方的是,一位金髮少女。少女微笑向著少年招了招手,示意少年趕快過來。

這次少年不再遲疑,他三兩步的就跑向了少女。

曾經庇護著他長大的姐姐,他永遠覺得是那麼地高大。但真正跑到她面前的時候,少年才發現自已原來已經比姐姐要高了半頭。

少女伸手笑著幫少年整理著因跑動而有些凌亂的頭髮,而少年就默默的注視著少女。她還和記憶中的一樣,青春靚麗,富有朝氣。

“卡卡瓦夏,有沒有想姐姐?”少女問道。

“想”

一個字無法概括少年所有的情感,但在所有人面前都巧舌如簧的少年,此時卻只會說出這一個字。

看著已經長得比自已還要高的少年,少女笑了起來,她的笑容還是那麼地美好,眼角的淚痣與嘴邊的酒窩,透露出的只有美好。

“卡卡瓦夏,我們雖然不能再陪你走下去”

“但請你記住,你是我們永遠的驕傲”

“我還有母親父親,都會守護在你的身邊”

“就像現在的你,守護著我們這個家一樣”

姐姐的手輕輕拂過少年的臉龐,眼神裡流露出依依不捨的情感,但和之前一樣。少女的身體也化成了絢麗的氣泡,緩緩地飄向那輪漆黑的大日。

這一次少年沒再停留,他追逐著那氣泡,好像只要能攔下那氣泡就可將姐姐留在自已身邊一般。但少年就算用盡自身的力氣也無法追上那緩慢飄動的氣泡。

“呼...呼...呼...”拼盡全力奔跑的少年喘著粗氣,他終究還是無法追上姐姐。

少年累了他不想再繼續走下去了,他害怕前方會出現更加難以割捨的人。他低頭抱膝坐在了原地,他不想要繼續去面對了。

“大哥哥,你怎麼了?大哥哥?”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少年的耳邊。

少年感覺一個有些冰涼的小手搭在了自已的肩膀旁,少年抬頭看了過去。

一個臉上髒兮兮,穿著破爛麻衣的金髮男孩正瞪著他那雙絢麗的眼睛,充滿好奇地看著少年。

“你是誰?”少年問道。

“我叫卡卡瓦夏,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男孩回答道。

少年聽到男孩的回答微微愣了一下,這個自稱卡卡瓦夏的男孩,是他自已小時候嗎?少年並不確定,因為他對自已小時候的長相從來沒有過清晰的記憶。這可能是因為他小時候沒有照過鏡子吧。

“我,我不知道,自已叫什麼”少年回答道。

男孩聽到少年的回答後沒有說什麼,默默地抱住了坐在地上的少年。

“大哥哥,沒事的,會想起來的”

“母親和姐姐說,我是被母神賜福過的孩子,我有著好運”

“我把我的好運分享給你,我相信大哥哥一定能記起自已的名字”

男孩安慰的話語好像是觸動到了少年內心中最柔軟的那一部分,少年撫摸著男孩的頭,他緊緊地盯著男孩,想要將男孩的模樣牢牢地記下來。

“大哥哥,你有沒有見到我的爸爸媽媽跟姐姐”男孩問道。

“你要去找他們是嗎?”少年反問道。

少年站了起來,看向那那輪漆黑的日回答道:“他們在每個人都會去往的地方”

“但是,卡卡瓦夏,我想對你說”

“你總有一天會走向那裡”

“但不是現在”

“會有那麼一天,當天上再度灑落下雨,你會聽見母神的呼喚,知道命定的時刻已至,你應去和你的家人重逢。”

“所以在那一刻到來前...你應當做好「準備」”

男孩問道:“準備好什麼?”

少年回答:“準備好面對他們,卡卡瓦夏,成為他們的驕傲”

當少年說出這句話後,男孩的虛影逐漸融入進少年體內,卡卡瓦夏他想明白了一切,他不再猶豫,不再回頭,大踏步的朝著前方走去。

而前方的道路也隨之出現了三條完全不同的分支。

左邊那條路的盡頭漂浮著桑博塞給他的那張小丑面具;

中間那條路的盡頭那輪漆黑的大日在默默地注視著世間的萬物;

右邊那條路的盡頭漂浮著一頂紳士禮帽。這頂禮帽與多里西奧的並不相同,它並不華麗,甚至是有點樸素。

但卡卡瓦夏知道,那頂禮帽就是最適合他的。

他沒有猶豫,直直的朝著頂禮帽的方向走去,一步,兩步,原本看著十分遙遠的禮帽。當他真的想要靠近的時候,只需向前邁出,轉瞬就到了那頂禮帽的面前。

那禮帽旁飄著一張不可能存在的全家福,父親、母親、姐姐、義父、艾利歐以及他自已卡卡瓦夏。六個人在一棟大大的小房子前,拍攝了一張最為幸福的全家福。

卡卡瓦夏拿起那張從不存在過的合影,他無比珍惜地收進了自已的懷中。他看向那頂禮帽,沒有任何猶豫,他將那頂禮帽戴到了自已的頭上。

「等待、犧牲、保護」

巨大琥珀堆砌形成的岩石巨人,手握著巨錘,捶打出真正的神蹟——天慧星牆、亞空晶壁。

琥珀巨人落下巨錘“鐺”的一聲像是要震碎這世間一切邪惡。

少年宛如從無限的高空墜下,但卻最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來自星神的一瞥。

“咚”

代表著「存護」偉力的巨錘重重落下,原本的隕石坑的大小直接向外又擴充套件了數十倍。

而那在隕石坑中央,宛如一隻螻蟻的地母神,在巨錘的轟擊下直接化為了齏粉,結束了它那漫長而又無趣的一生。

......

身穿OL裝的粉紫色長髮麗人,坐在幽靜的咖啡館中,用勺子攪拌著手中那杯散發著熱氣的黑咖啡。

“先生,受我上司「鑽石」的要求”

“我向你發出最誠摯的邀請”

“你願意加入我們嗎?”

女人的對面坐著一位衣著華麗的金髮少年,他微微上翹的嘴角顯示出了他那張揚的性格。

“是的,女士,我願意,但是...”

“如你所見,琥珀王選中了我,而我可以為公司創造財富”

“那公司又能帶給我什麼呢?女士”

女人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只要你向公司展示出你的價值,公司會為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

“嗯,不錯的大餅。”

“看在琥珀王的面子上,我想我會加入你們”少年說道。

女人將手中的咖啡杯微微舉起說道:“雖然這不是酒杯,但我還是要說”

“敬我的新同事,砂金先生”

......

“莫西莫西,聽得到嗎?”

“嘿讓我看看,這是哪位剛升職的女強人?”

“穹女士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你們回收了星核,我完成了工作。我想我們沒必要再見面了”

“哎呀,為什麼要裝作這麼陌生的樣子,就算我們結束了合作。但也可以做朋友啊”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你們公司家大業大,上次拜託你調查的那件事有訊息了嗎?”

“你是說那列擱淺了無數年的星穹列車嗎?”

“沒錯”

“我透過公司的內網已經調查到了,星穹列車擱淺在了某個未被命名的星系。”

“公司有和這顆星球交流的記錄,可為什麼沒有這顆星球名字和詳細資訊?”

“算了,這事也不歸我管,總之具體座標我之後會發給你。”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託帕小姐。”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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