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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秋送走顧思南和顧長繼後,轉身上了自已的小馬車,沒等壽王出來,直接就叫車伕動身了。
這一天下來,她累得不行,到了王府後洗漱一番,草草吃了點東西,就躺下了。
於是,當壽王遲一些回來時,就得知王妃已經歇下了。
壽王沉默片刻,淡淡說了句“知道了”,轉身去了書房。
路平一路推著他進了屋,才忍不住開口。
“您不去找王妃問問杜娘子的事嗎?王妃認識杜娘子,看起來關係匪淺,就是不知道王妃是否知道杜娘子的真實身份。”
壽王閉了閉眼睛。
“王妃既然歇下,就別去打擾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路平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壽王看著房門,眉頭一直皺著就沒鬆開過。
路平和路江兩兄弟是他心腹,跟著他許多年了,原先壽王不覺得路平有什麼不好,頂多就是嘴上不饒人,性子有些直。
可現在壽王卻不這麼覺得了。
路平先前對王妃的不以為然,現在發現王妃認識杜娘子,立馬改了態度,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試圖影響他的舉止。
這已經不能用性子直來形容了。
這般急功近利,再留在身邊,只會犯下更大的錯誤。
壽王嘆了口氣。
過幾日就讓他去邊關吧!
壽王心中做出了決定。
另一邊,蘇清秋躺下後卻沒有很快睡著。
她想著杜若的事。
前世時,杜若的女子身份並沒有暴露。她的“神醫”之名是在幾年後才在京城傳開的。
京城人士,多少有些傲慢,畢竟是天子腳下,所有的好東西、頂尖人才,都在這裡。對於民間所謂的“神醫”,很多人不以為然。
直到杜若治好了一位大人物的病,她才聲名鵲起,成了京城權貴人家爭相討好的物件。
不過,蘇清秋這會兒怎麼都想不起來前世時杜若治好的那個大人物是誰。
現在杜若提前現身,也不知道壽王會怎麼處理。
若是杜若神醫之名提前崛起,是不是會影響之後的發展?
那她前世所知的那些事,還能有用嗎?
蘇清秋輾轉反側,過了許久才睡去。
結果第二天醒來,一雙眼睛腫了不說,額頭還冒了好幾顆痘。
丹菊和白霜嚇了一跳,急忙去取藥膏。
“小姐不該吃那辣菜的,又鹹又辣,味道太重了。”
白霜用食指蘸了一點藥膏,輕柔地塗抹在那紅腫的痘痘上。
蘇清秋哀嘆一聲。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下次不吃了。”
四海居的美食集各地所長,什麼風格什麼口味的都有,那辣子雞和牛肉是招牌菜,既然來了,怎麼能不嘗一嘗呢?
只是蘇清秋忘了自已的身體習慣了清淡飲食,一下子不適應。
好在白霜備著各種膏藥,塗幾天就好了。
洗漱完換好衣裳,丹菊帶著小丫鬟提了早膳過來。
蘇清秋看著一桌子的清粥,連醬菜都沒有,又哀嘆一聲,認命地坐下來喝粥。
白霜給她盛了一碗綠豆百合粥。
“小姐先喝這個吧!清熱降火的。”
蘇清秋拿勺子舀了一口送進嘴裡,頓時一臉嫌棄。
丹菊在一旁納悶:“小姐從前不是挺喜歡這粥的嗎?怎麼最近不愛喝了?”
蘇清秋又喝了一口,心裡嘀咕。
換你們生病臥床一天三頓喝粥一喝就是幾年試試?
前世她可是喝的夠夠的了。
重活一世,蘇清秋可不想在吃食上委屈自已,哪怕偶爾喝粥,也要就著鮮香脆甜的菜。
用完了早膳,蘇清秋準備去花園裡走走,順便看一看那一籃子小鴨子。
只是沒想到的是,她剛起身,壽王來了。
壽王是自已推著輪椅進來。
蘇清秋看了一眼他身後。
“你那個多嘴的侍衛沒跟來?”
壽王搖頭。
蘇清秋挑了挑眉:“沒跟來也好,這人嘴快多舌,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喜。”
她坐了下來。
“王爺這時候過來,是找我有事嗎?”
壽王沒有回話,只是眼神掃了一圈。
那意思很明顯,要單獨說話。
蘇清秋揮了揮手,讓丫鬟們都退了出去。
門悄然關上。
壽王沉吟了片刻才開口。
“昨日之事,是路平不對,我代他道歉。”
蘇清秋面露訝然。
“王爺不必如此,那侍衛又沒對我不敬。只是他對我朋友不善,該自已去賠禮道歉。王爺善待屬下是好事,只是這般縱容,對他卻並不一定好。”
壽王笑了下。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無外乎是。路江路平兄弟二人跟隨我多年,曾幾次救我,我待他們自然會不同些。就如王妃你對你的兩個丫鬟,也與旁人不同。若是丫鬟犯了錯,你會狠心懲罰嗎?”
壽王突然的反問,讓蘇清秋糾結了一下。
白霜和丹菊對她來說是不一樣,要是她們兩個犯錯,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估計她都會保她們。
罰也會罰,但下不了狠心。
這麼一想,蘇清秋就理解了。
不過,她還是不喜歡那個路平。
壽王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接著又道。
“我準備讓路平離開京城,去邊關從軍。”
蘇清秋嚇了一跳。
“雖說我不喜他,但王爺也沒必要讓人送死吧?如今咱們與北狄關係緊張,隨時都有可能開戰啊!”
壽王有些意外:“王妃對邊關情形也有了解?”
蘇清秋心中一凜,忙移開視線。
“就是從前偶爾聽我爹提過幾句,具體的並不瞭解。”
壽王沒有多想,屈指敲了敲扶手,認真跟她解釋起來。
“邊關防線很長,北狄只針對正北那一條防線,路平去的是西北邊陲。那裡外族雖多,但都是一些零散小部落,不成氣候。再者,路平本就是西北人,他們路家當初犯錯成了軍戶,這些年來,兄弟二人一直想要立功,帶族人脫離軍戶的身份。”
蘇清秋聽得有些懵。
“王爺跟我說這些做什麼?這和我又沒什麼關係。”
壽王嘴角的笑意隱沒。
“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當初判了路家流放充軍之罪的,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