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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期考試剛剛考完,安夏把放在老師辦公室裡面的書放回了自已的位子。
學校就是這點很麻煩,雖然很多也很麻煩。
考室經常不夠,因此就要佔用教室,並且每次都要搬書。
搬書最痛苦的就是老師辦公室裡面已經堆滿了,除了勉強能走過去的路,和老師抽屜裡面,其他的都被考生的書給堆滿了,甚至連椅子上面和下面都要擠得滿滿當當。
以前,安夏考試完了之後搬書,還發現自已的書居然還少了。
當然,還有更痛苦的,那就是老師辦公室裡面堆滿了,又不知道放在哪裡,就只好搬回家,然後考試完了再搬回來。
安夏這個也有經驗,他曾經把全部書一次性搬回家,十幾分鐘的路程,書包塞滿了,雙手抱著的是半人高的書堆。
安夏當時忘了自已是怎麼回家了,只記得卸下書的一瞬間,感覺自已人都要起飛了,並且感覺肩膀那裡飄飄然,非常輕的感覺,四肢都有點不受控制。
現在不一樣了,安夏是絕對不會再把書搬回家了!
晚自習是班主任張遠望的,安夏感覺他絕對會問誰做錯了簡單的題,然後讓人站起來罰抄。
以安夏當過他三年學生的經驗,真實可靠。
王忠生把東西也重新搬回了自已的位子,然後就開始對答案了。
雖然這有點晚,但至少是在張遠望的課之前。
要知道,他還會讓人講題的,特別是易錯題或者某些經典題型。
怎麼說呢?
王忠生雖然感覺這次英語肯定會考好,但是他不知道很多東西。
更多的是,他只是憑著自已的直覺行動。
忠於自已的直覺是正確的,但是,那張遠望肯定是不會認可這個的。
雖然他在平時中會說,只有你發現自已根本不會的時候,才要相信自已的直覺,而太多不會的,王忠生想想就知道什麼後果。
到時候抽到王忠生為什麼的時候,他總不可能說憑直覺。
如果被抽到,然後講不出為什麼選它的,同樣會受到懲罰。
因此,王忠生還是看看自已有哪些不會的吧。
在看了幾分鐘後,找出了試卷上四分之一的都不會,然後王忠生圈出了它們,就準備去問人了。
首先,他先排除了安夏。
安夏什麼批爛人王忠生能不知道嗎?
與其找安夏,不如去問問全班第二差的人,那個的成功率還要更高一點。
王忠生先是找到了後面的秦雅雅她們,秦雅雅好歹也是懂點英語的人,至少比王忠生強!
王忠生轉過頭,看到秦雅雅的小腦袋時不時向下點,像是隨時要睡覺的樣子。
王忠生直接開口叫醒秦雅雅,“秦雅雅,你能教我英語嗎?我這些題不會。”
“呀,英語?”秦雅雅擦了擦嘴,顯然還是有點迷糊,“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會,你找找陸生吧,他英語很好。”
陸生?
王忠生只是知道班上有這個,但基本上沒有什麼交流。
畢竟位子也不是這麼近,陸生他一般都是在自已的位子上不是睡覺就是在學習,也沒找到共同話題這些,所以王忠生到現在還沒有跟陸生說過話。
但想了想班主任究竟有多噁心,王忠生還是決定找陸生幫忙吧。
王忠生站起身,然後就往後排走。
陸生就在王富貴他們的後面,長得有點高,平時也是相當陰沉的樣子,王忠生甚至都沒聽到他說幾句話。
當王忠生看到了陸生,這才注意到陸生的臉。
還是挺帥的。
五官比較端正,眉毛也比較濃密,並且鼻子挺翹,只不過由於頭髮過於濃密,導致了基本上只能看到一雙無精打采的眼睛,配上厚重的黑眼圈,第一印象就是宅。
王忠生震驚於他的頭髮。
實在是太驚奇了!
這傢伙居然跟安夏一樣,都是頭髮超過了眉毛。
nmd,wsm!
王忠生不明白,王忠生不理解,王忠生服了!
如果是他的話,班主任看到的第一眼,那就是自已先到外面去剪,不剪的話就不要上學。
由於學校會檢查這個,如果文明禮儀不合格的話,那麼就會扣班主任的工資。
而班主任為了省事,直接說文明禮儀不過關的就不要來了。
為什麼陸生的頭髮這麼長卻沒有要求剪。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王忠生真的承認他羨慕了。
畢竟每次剪短了基本上都是最醜的那個,王忠生有次剪頭髮甚至被早熟的同學嘲笑成鬼頭。
這真是恥辱!
理髮師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中途的很不錯,但越剪到後面,就越醜得離譜。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王忠生開口問道,“陸生,我這張英語卷子有些不會,你能教教我嗎?”
不要再管什麼頭髮了,如果這張英語卷子不能在上課之前理解完,那麼到了上課後,萬一點名抽到了自已,那麼自已就肯定完了!
“英語卷子?行吧,讓我看看。”陸生無所謂道。
反正現在他也很無聊,還不如來幫人講試卷。
“萬分感謝。”
陸生拿起了王忠生的試卷,然後發現了他錯了挺多的。
怎麼說呢?
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作文滿分,那麼王忠生剛好能上一百三。
但這張試卷非常簡單,可以說英語一般都能上一百三。
陸生看到了王忠生所標記的地方,然後開始給他細細講解,講快點都不行,王忠生腦子會轉不過來的。
像是I am而不是Iam這些基礎的就不用說了,直接讓他記住就行了。
至於稍微難一點的,陸生就會按照他的理解講給王忠生聽。
經過了幾分鐘的講解,王忠生感覺自已悟了。
實在是太簡單了。
abc為什麼是abc,是因為它們本來就是abc啊!根本不需要什麼解釋。
而陸生這邊則是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王忠生聽懂了沒有,但是看他那自信的表情,就知道就算失誤了,也不會非常難過的。
王忠生再次道了聲謝,然後就回到了自已的位子。
這一次,他再也不怕張遠望的抽問了。
伴著上課鈴的聲音,雖然眾多學生是千般不願,但依然阻止不了張遠望的腳步。
他重重地把教案拍在講臺上,這是他的一貫作風,不管有沒有人聽講,所有人都會強行集中注意力。
而張遠望一般一節課製造三到五次左右巨大的聲響。
只能說這裡沒人得心臟病,不然早晚都要出問題。
“把試卷拿出來,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怎麼樣。”
隨著張遠望的一聲令下,很多人都開始找試卷。
這就是上課前不做準備的下場!
王忠生輕蔑地看著那群慌忙找試卷的人,他們發現在書堆裡面找不到,於是就從自已的課桌裡面,從書包裡面尋找,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但都是找不到。
看到那劉青山半天沒找到試卷,甚至是他第三次開始翻同樣的位置了,安夏看到了這一幕只想笑。
這可不是安夏在搗亂,是劉青山自已不好好整理。
安夏用神識知道他的試卷就在他的書包裡面。
然後安夏就看著他的表演,看著他的神色變化,從最開始手忙腳亂,到後來神色有點慌亂,到最後徹底不淡定,甚至臉都憋得漲紅。
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安夏就覺得暢快。
是安夏用神識迷惑住了劉青山的感知,每次只需要劉青山快要發現的時候搗亂就行了。
劉青山找了幾分鐘,但是他一無所獲。到了最後,他甚至放棄了掙扎。
劉青山和同桌共用一張卷子,當然逃不了張遠望的火眼金睛。
張遠望冷笑一聲,然後快步走到劉青山旁邊,毫不客氣地說道,“你的卷子呢?”
劉青山不知道,但他肯定不能這麼回答,他選擇了沉默。
看到劉青山的沉默,張遠望哪能不知道他找不到,直接狠狠拍了他的腦袋然後開口說道,“怎麼不把你的人給弄丟呢?這才沒幾天試卷都能丟!”
“告訴你,如果明天還沒找到試卷的話,你就借別人的卷子抄五遍吧。”
說罷,張遠望不再理會面色通紅的劉青山。
劉青山的臉鐵青無比,感覺自已真的很難堪,但是沒辦法,還是沒找到試卷,就只好湊合著同桌的一起看了。
在張遠望開始讓人講題的時候,張遠望特地在劉青山周圍繞來繞去。
等到要講比較難的問題的時候,對著劉青山說道,“劉青山,這道題你來講。”
劉青山站起來,支支吾吾了大半天,最後才說,“老師,這道題我不會。”
“那你之前幹什麼去了?而且你不會為什麼不直接說,你耽擱的是大家的時間,每人耽擱一分鐘,一個班耽擱了這麼久的時間,你擔得起這責任嗎?這道題抄十遍。”
“是。”
張遠望顯然還是有點不滿意劉青山。
這張試卷其實有一些經典題型,是張遠望在上課的時候強調了好幾遍,所以一般張遠望都不會讓人講這些題,而是直接讓做錯的人站起來,然後挨板子。
正巧,這裡面就有一道填空題。
張遠望這次又把劉青山叫起來,“你說你這道題寫的是什麼?”
劉青山哪能知道啊?
考完了之後他是絕對不會再看一眼的,他早就忘了自已寫的是什麼了。
劉青山至少說,“不好意思,老師。我忘了這題我寫的是什麼了。”
“沒事,你就現做吧,這道題我可是講了很多遍了,如果你這還能答錯的話,我不知道你一天天在學校裡面在幹什麼。”
劉青山看了半天的題目,可是依舊不知道自已寫了什麼。
其實劉青山知道,他這道題沒寫。
他當時不會,現在肯定也不會。
但是今天是真的倒黴,不知道為什麼惹到了班主任,被他這樣針對,劉青山是真的滿腔怨恨。
看到劉青山半天都說不出來,張遠望更是恨鐵不成鋼,他大聲地對全班宣佈,“我不知道有些人來學校幹什麼的,一天天的不好好學習,整天就知道玩,現在連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
“你是來幹什麼的?不學的話直接告訴我一聲,我直接讓你到家裡面去學,實在不行休學也行,真的是一顆耗子屎毀了一鍋湯,整個班級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劉青山低著頭不說話。
即便劉青山這樣了,張遠望仍然不願停止輸出,他繼續將矛頭指向劉青山,
“我不知道有些學生坐在教室裡面,有的能做到學習,而有的,就是在那裡天天玩,啊?劉青山,你就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最後,張遠望終於停止了輸出。
“劉青山,你好好想想吧,究竟還讀不讀書,不讀書趕緊滾,賴在教室裡面只會影響我的心情。”
“你也不想想自已的父母為了把你們送進學校費了多大的勁,出了多少的苦力才讓你們來學校。”張遠望痛心疾首地說道,這似乎戳到了他的痛處。
“你想想我們以前的生活條件有多麼的困苦,一邊上學還要一邊幫家裡面的忙,放學後割豬草和撿牛糞。而現在,看看你們這幅樣子,哪裡是來讀書的,不如說是浪費家裡面的錢,來這裡混日子罷了。”
“你們認為賺錢很容易嗎?天天在這裡玩,不知道學習,簡直是被家長給慣壞了!”
“真的不知道現在的學生究竟是怎麼了,非要做這種傻事,到了學校也不認真學習,反而在其他方面尤為突出,不學能不能趕緊滾出教室,只是自已不學還行,但影響了別人你能擔起這個責任嗎?”
安夏在旁邊聽著,心中更是暗爽不已。
現在站在座位上緘默的劉青山,就是曾經的安夏!
安夏曾經有一次也沒有找到試卷,最後被張遠望點名起來一頓亂噴,心裡更是難受到了極點。
而現在,看到站著的劉青山,安夏十分痛快!在心中根本沒有一點對他的憐憫。
今天只不過是稍微整一下他。
安夏還沒有拿出自已的實力,但是他不急,剩下還有三年的時間,隨便安夏亂搞。
至於劉青山會不會轉學這些的?
根本不可能!
有關係的還會讀這裡?讀這裡的垃圾學校?
反正安夏是不信的。
這所中學,基本上是周圍第二差的學校了。
第一差的,是每年向中專輸送百分之九十多的高階技術人才,他們基本上各個深藏不露,每年傳出來的破事更是數不勝數。
漫畫中的變身在這裡有類似的,還不止一兩例。
自殺?跳樓?抑鬱?墮,胎?師生,戀?打群架?還是說動漫裡面的劇情?
這些在那裡實在是太常見了。
就比第一差的好一個等級,可想而知,安夏這裡的學校究竟有多麼的差。
所以安夏根本不擔心劉青山會轉學。
他可不信劉青山有膽量去讀那個學校。
要是有那個膽量,劉青山根本不會去隨便找社會大哥了,而是直接在那裡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