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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班費收繳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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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安夏從床上起來,伸了個懶腰。

早上起來,安夏很少能看到太陽。

以前起早貪黑地學習,都是被學校逼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至少安夏不會覺得厭倦這些。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明明大家都在做著某些事,而安夏彷彿是置身事外,不做任何干預。

洗漱完成之後,安夏就到了學校。

“邦!邦!邦!”

班主任張遠望拿手上的竹條狠狠打了講臺幾下。

他重重地將自已的書甩到了講臺上,然後開始環視周圍。

緊接著開口道,“開學的時候,由於事情比較多,所以班費的問題一直沒得到解決。正好我工作還剩一點,到這個星期天為止,全部人交一百塊錢的班費到班長那裡去,班長記得清點人數。”

一百塊錢!班費!

王忠生他們在小學的時候從來沒有交過,他們根本不知道在中學還要交班費。

對於這個數字,他們也沒有什麼概念。

張遠望大聲地對著全班說道,“我不想聽到你們反對的意見,不交的話就趕緊滾回家裡面讀,而且別叫家長打電話來問我班費的問題,接下來我只說一遍,你們自已去解釋,如果你們的父母再打電話過來問,說明你們上課的時候根本沒聽,家長每打一次電話罰十元!”

落字鏗鏘有力,安夏感覺可以為他鼓掌了。

張遠望繼續說道,“這班費,是用於我們辦運動會的時候給參賽人員買補給品這些,期末考試考好了的同學,同樣也是他們的激勵金,還有舉辦各種活動,買一些東西,班費就是用來墊付這些的。”

說完了之後,他停頓了一會,然後再大聲說,“聽明白了嗎?”

臺下的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我是說,聽明白沒有,沒聽明白的我可以再給他講一遍,如果你們下來之後,父母電話打到了我這裡,我可是按照十元一次進行收費!”

“現在告訴我,聽明白了嗎?”

臺下的人稀稀拉拉地響起了,“聽明白了。”

“那就開始上課吧!”

張遠望開啟了自已的教案,開始上課了。

也沒有人問需要這麼多的班費嗎,所有人都打算交了。

到了下課的時候,王忠生看到張遠望走了,才忍不住吐槽道,“為什麼需要這麼多的班費?搞不明白。”

搞不明白?

安夏花了幾年時間都沒搞明白這班費究竟是怎麼花的。

感覺好像用到了,又好像感覺沒用到。

最關鍵的是,一百元班費實在是太多了!

一學期交一百元班費,全班六十號人,一年下來都一萬二了。

安夏以前所經歷的,根本就沒有幾次活動,就只有一次運動會。

至於文藝晚會?初中的不能參加,最多隻能當觀眾看看高中的文藝晚會究竟是怎麼樣的。

買東西的話。

額,安夏記得班主任每學期發幾次棒棒糖,還有買太極服的時候免去了幾塊錢。

但是最讓安夏疑惑的是,拿班費獎勵優等生的行為。

啊?

為什麼啊?

憑什麼要拿我的錢去獎勵其他人?

給班上前十的人發屬於我的錢,不交就是心胸狹隘,就是在嫉妒別人的好,就是沒有集體榮譽感?

我明明都考這麼差了,為什麼還要收我的錢去獎勵優等生,他們的成功跟我有什麼關係?

就算是激勵我去學習,那至少不要拿我的錢啊!也不要拿同學的錢,我只想要掙班主任的錢。

安夏一直搞不明白這個邏輯,雖然以前安夏也得到了這個獎勵。

但肯定是不夠自已付出的。

即便是長出了九個腦花,安夏依然搞不清班主任的腦回路。

特別是當老師說,“當你們坐到了這個班的時候,就成為了集體的一員,要為大家考慮考慮,不要只想你一個人,要想想大家會怎麼做,當你遇到困難時,他們會幫助你,因此,當他們遇到困難時,就需要靠你,這幫助是相互的。”

安夏當時聽到這話的時候很想笑,但還是控制住了自已的表情。

明明真的想贏的,就只有他了。

作為懵懵懂懂、可以說以前特別傻的安夏來說,根本就不需要集體榮譽,也絲毫沒打算給班上的人做貢獻,更不想幫助其他人。

那班費顯然是噁心了安夏,也噁心了其他人。

安夏從來沒想過自已是靠其他人來解決問題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為她知道,自已來學校只有一個目的,說的好聽叫學習,說的難聽叫混文憑。

其他的,都不應該安夏來做。

什麼為了德智體美勞而做清潔這些,什麼為了集體考慮,什麼為了學校而行動。

曾經安夏給自已的同學說了這件事,甚至還被反駁上了。

怎麼?

這就開始共情上了?

不做清潔,就被老師當眾批評,然後說什麼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真的就是字面理解?

這也不是安夏的工作啊!

掃了地之後就能考上清北?自已的勞動能力就會提高?對自已未來有所幫助?

還是說什麼?

老師對自已的印象就會好起來?

不!

他只會認為你做了該做的事情,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做清潔甚至被懲罰,甚至要犧牲學習時間去工地裡面掃地,完不成就不能上課,完成不好就被拉到外面批評,甚至被處罰多掃一星期。

這本來就不應該是學生做的。

安夏還記得,當年自已在學校當免費勞動力的事情。

學校裡面有教職員工的居民樓,安夏曾經做工地清潔的時候就在它旁邊。

有一箇中年男人說去幫忙,安夏答應了,順便找了幾個同學一起去。

那個中年男人是在搬家,他估計是不想在學校裡面住了,在外面找了個新房,所以今天準備搬家。

但由於這裡是學校,最多免費勞動力的地方。

只要你隨便找個小孩,基本上都會幫你,畢竟他們也不知道誰是老師。

而那個人就是利用這一點,隨便找到了安夏幫忙,安夏還答應了。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安夏他們終於是把那男人的東西從房間裡面搬了出來。

那些東西全是玩具,並且還有很多模型。

安夏等人覺得有這麼多的玩具很新奇,所以搬完了之後全部圍起來看。

但是沒想到的是,那個人直接翻了臉,並且還讓安夏等人滾一邊去,別妨礙他。

最離譜的是,他根本不打算要這些。

當時有一個住在這裡的老婆婆被這裡吸引住了,就停下了腳步。

那男人直接說把東西全部送給她,並讓安夏等人快滾。

從那以後,安夏是能幫助人就儘量不幫助人。

什麼人啊這是?

本來就是無償幫助你,而且也沒有亂拿東西,就是圍在一起看,這就來噁心人?

而且你不要還讓學生來幫忙拿出來丟了。

甚至給根本不幫忙的人都不給幫忙的人,安夏可是忙活了一個多小時。

最後得到的居然是滾,有本事自已去做啊!不要安夏這些人的幫忙。

甚至連一句好話都沒說,這讓安夏難受了好幾天。

從那時開始,安夏就明白儘量不要幫忙,特別是別人本身就能做的事情。

他既然能做,就是怕麻煩,那為什麼幫他,也沒有報酬這些。

他不能做的事情,那就更巧了,自已不能的事情所以理所當然地拜託別人?安夏至少是別人不能做,他也不能。

陌生人的忙他更是除了問路以外就儘量避免幫助。

這還是學校教的好!

所以這班費,究竟是怎麼個不交法。

畢竟全班肯定是隻有安夏不會交,其他人被老師逼迫下,一般都會選擇交這條路。

當他們交了之後,卻發現安夏一個人沒有交。

心理不平衡了,開始作妖了。

至於為什麼知道呢?安夏相信雲昌盛清點交班費人數的時候,總能發現少一個人的。

班長就會心胸開闊嗎?

不見得吧。

並且老師不停的催問下,被同學各種操作給整煩了,絕對不會讓老師失望的。

最關鍵的是,安夏和班長的關係一般。

他也沒打算和班長雲昌盛處好。

所以說應該怎麼辦呢?

還是直接繼續用神識吧。

安夏比起讓自已為難,更喜歡用降維打擊。

正當安夏思考的時候,王忠生的抱怨卻一刻也沒停。

王忠生還在對著秦雅雅和劉雅萍抱怨。

“唉,怎麼辦啊?我家為了供我讀書已經賣了一百頭牛了,如果還要再交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我都感覺讀不了書了。怎麼了?貧困戶就不能讀書嗎?”

秦雅雅倒是沒什麼感受,“交就交吧,反正到時候是必須要交的。”

安夏並沒有參加話題。

他只是覺得,到時候都是家長交的錢,學生根本就沒有錢,利用學生來噁心到家長也是非常厲害的。

但是這個無所謂,反正安夏不會交。

安夏重生回來,不是當孫子的,而是來讓自已開心的。

班費問題,顯然是很多學校的問題。

只要有了班級上會有花銷的問題,老師肯定是會利用這個機會的。

這個班費,只要是脫離了安夏的控制,那他肯定會質疑。

說來也奇怪,其實班費是交給班長來管理的,但是除了班長和班主任,是沒有任何人來看流水情況的。

明明裡面也有自已的一份錢。

這中間,有多少想搞的,就有多少想搞的機會。

在學校裡面,安夏和其他人彷彿是失去了質疑的能力,或者說是當著老師和領導面質疑的能力。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當你意識到了它時,你就會感覺到有一種無力感。

就像是有什麼鎖住了自已的四肢,呼吸有點困難,在想說出自已的質疑,只是在腦海裡面想象畫面,彷彿大腦已經變成空白一片,還有些許的迷茫。

如果安夏重生了,沒有金手指,那麼他還會有這種症狀。

畢竟,安夏不能輟學,不能在家裡面學習。

因為自已的家人失望,因為自已的軟弱的性子,因為自已的不堅定。

所以他們才能肆意妄為。

安夏現在有金手指,但面對制裁這個,仍然有些無力。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意識到問題。

只要沒有意識到問題,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學生的壓力大,也僅僅只是跟學習有關了。

跟學校的制度問題?

嗯,請不要什麼時候都賴在學校上面,明明是自已的心理承受能力差。

請想想你的學籍還在這裡,並且檔案也在這裡,做什麼事情請瞻前顧後。

這種無力,是如果你意識到了,你就會感受到的壓抑。

安夏能這麼討厭學校,討厭這個世界,跟這些都是息息相關。

但是現在無所謂,安夏不在乎這個。

當安夏成為了一個超越了棋盤,成為了真正的執棋手,甚至開始超越了規則,隨時可以制定規則的人,安夏就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但是安夏得再次體會這些,用自已的心去體會這些感受,要細細咀嚼其中蘊含的感情,以安夏現在的心態。

他曾經不忿過,他曾經怨恨過,他甚至因為這個而開始反胃。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安夏的身份已經完全發生了改變。

以前他是被制裁,而如今,他是主動進入圈套進行遊戲。

安夏的人生真的很長很長,他無比明白自已究竟有多麼不成熟,無法承受能活多久的痛苦。

既然無法承受,那麼就主動鍛鍊。

安夏喜歡思考,從自已開始懂事的時候就開始思考,並且一直在反思,一直在想自已究竟是誰,自已的人生究竟怎麼樣。

但他也不喜歡思考,因為思考代表著痛苦,明白了什麼,就會知道什麼會給自已帶來什麼,它們更大程度上是給安夏帶來痛苦,特別是當安夏沒有能力的時候。

思考起自已究竟有多麼的不成熟,思考起這個對自已的傷害究竟有多大,思考起朋友們的舉動,然後不停的設想,不停的反駁。

因為自已沒有能力,每進行一次思考,就會越發覺得自已的無力。

安夏變得討厭思考了。

但思想是不能停止的!

即便是以前討厭思考,但現在卻變成了喜歡思考。

即便是內心有多麼的痛苦,多麼的矛盾,安夏相信,這些總有一天會形成全新的性格。

而安夏,期待一個全新的自已。

而全新的自已,絕對不會向規則屈服,絕對不會做自已不想要做的事情,也就是不交班費!

安夏,會用張遠望的錢交班費,畢竟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教過我?

那就算你倒黴了,算你罪大惡極了。

連安夏這種人都能送進社會,那不是作惡多端的老師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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