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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靈淵閣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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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與晨曦一路有說有笑的相互打趣著,直至月落驚覺,晨曦已引她來到一處坐落於海邊懸崖之巔的試煉聖地——靈淵閣。此地,乃是星泉國曆代修行者授袍的地方。此刻,試煉場的入口處,兩名侍衛正悠然自得地交談著,似乎未曾料及會有人踏足這僻靜之所。然而,其中一名侍衛的視線在捕捉到月落與晨曦的身影后,瞬間凝固,面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另一名侍衛終於回過神來,正聲道:“何人在此?此處乃試煉重地,不得擅闖,請速速離開。”

晨曦從袖中取出一張白色面紗,微笑著為月落輕輕繫上,輕聲囑咐:“你且在此稍候,我去與他們交涉。”隨後,她款步上前,取出一枚紅色丹藥,笑盈盈地遞給侍衛。侍衛皺眉,稍作掂量,向晨曦比了個四的手勢。晨曦微感不悅,但依舊保持微笑,回以一個二的手勢。然而,侍衛揮手示意晨曦離開,晨曦欲取回丹藥,但侍衛迅速將其收入袖中。晨曦無奈,氣得直跺腳。

待晨曦歸來,月落見她鼓著臉頰很生氣的樣子,還不停低聲咒罵那些侍衛竟然趁機抬價。

月落憋著笑,挽著晨曦道:“好啦,姐姐彆氣了,那我們還進去嗎?”

晨曦轉身過來,紫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她將月落輕輕推到自已身前,貼耳輕言:“先前是誰口口聲聲說要報答姐姐的?如今正姐姐需要你的時候。”便一路把月落推到門口把守的侍衛跟前。

侍衛跟月落大眼瞪小眼,他們也不清楚月落和晨曦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正欲發作,驅趕二人。月落輕嘆一聲,她大約明白晨曦的意思,從袖中掏出一塊精緻小巧的玄色令牌,上面刻著繁複的紋路,正中間鑲嵌彎月符紋,那是大祭司給月落的朔符令。侍衛一見此令,立即下跪行禮,恭敬地讓出一條道路。

晨曦霎時轉變了先前的謙卑模樣,趾高氣昂地拉著月落走進閣中,還不忘悄悄用法術收回丹藥侍衛身上的丹藥,月落感覺到一絲異樣,剛要回頭檢視,卻被晨曦輕輕一帶,繼續前行。

二人進入到靈淵閣內部,月落才看清這試煉場的全貌。

整個試煉場坐落於險峻的懸崖之巔,懸崖之下便是波濤洶湧的大海。場地內部,三座巍峨的高塔聳立在三個角落,而在場地的中心地帶,有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散發出陰森詭異的氣息。試煉場不靠海的另一側,是一個半環狀的看臺,此時5位黑袍神侍已就位,準備好視察今天的試煉者。

晨曦和月落輕步走向後排看臺,只見其中一名黑袍神侍正凝神施法。他掐訣之間,半空中悄然現出一個藍色的法陣,法陣徐徐升高,不斷擴大,最終與塔尖平齊。就在此刻,法陣轟然炸開,三座高塔瞬間被一層璀璨的藍光所覆蓋,宛如被點燃的燈塔。

“只有透過試煉的修行者才能從這微垣塔中走出,今日點亮了三座塔,看來會有三位修行者透過試煉。”晨曦在一旁解釋道。

月落不解,問道“三位?只有三位修行者嗎?”

晨曦回答:“修行者當然不止三位,星泉國每年到此修習的修行者恐怕數以萬計,你是想問其它人去哪了吧,看到前方的懸崖了嗎?沒有透過微垣塔試煉的修行者只能從懸崖壁上的出口走出。”

談話間,已有兩名修行者從左右兩側的塔中走出兩座塔,走出試煉成功的修行者了。其中一名是一個老者,年紀看上去七旬有餘,他的頭髮和鬍鬚雪白,隨意披散著。另一名則是一個頭戴斗笠的中年男子,他的面板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裸露的手臂上清晰可見蛇紋。

但都二人的狀態都不太好,老者的的左臂上有幾道深深的爪痕,儘管傷口已經經過了初步的處理,但仍可看到乾涸的血跡和紅腫的邊緣。而男子似乎火焰攻擊所傷,被灼傷處的鱗片已經脫落,傷口處不停滲出黑色液體。

晨曦看她不解,繼續在一旁小聲解釋:“看樣子,今日透過的修行者應該會授予黑袍,記錄入天行軸正式加入神侍隊伍,而黑袍之上還有藍袍、白袍、紅袍、紫袍,其中藍袍為止,這是王國能授予的最高等級了,後面的等級需要去雲晟天庭進修。紅袍只有一位,是帝君的天師,紫袍有三位,會被授予上古神器,是帝君的神侍,是接近天神的存在。”

晨曦見她困惑,繼續一旁輕聲細語地為她解釋:“今日透過的修行者,依例將被授予黑袍,並由大祭司記錄於天罡卷中,正式成為神侍的一員。然而,黑袍之上,尚有藍袍、白袍、紅袍、紫袍等多個等級。其中,藍袍已是王國所能授予的最高等級,若要追求更高的境界,則需前往雲晟天庭繼續深造。至於紅袍,那是帝君的天師所獨有,地位尊崇無比;而紫袍則有三位,他們將獲賜上古神器,作為帝君的神侍,能力幾乎可與天神比肩。”

她繼續說到:“那位白髮老者,叫丹青子,是一名金丹仙師;那位中年男子,叫魅影,是半妖有一半蛇妖血統。

月落問她:“凡人是如何獲得這此強大的力量的?是星辰礦嗎?”

晨曦解釋到:“很久以前,出海的漁民發現了深海秘境中的星辰礦。此種礦石色澤深沉如夜,後來人們對其進行了深入研究並加以利用,發現將礦石磨粉少量吸食,有機率幫助修行者開啟識海種上靈根,從而人們透過這種方式造就了最初的修行者。更進一步,專研煉丹的術師們又將星辰礦煉化成丹,服食後可使靈力大增,修為突飛猛進。

然而,這種珍稀礦石的產量極為有限,需要潛入星泉國霧海深處,由妖龍守護的區域進行採集。而且,這種礦石往往伴生著黑色的濃漿,名為夕影水,其毒性極強,凡人一旦觸碰,後果不堪設想。即便是夕影水蒸騰出的霧氣,也帶有劇毒。

在星辰礦中,人們還開採出晶體狀的寶石,色澤幽藍深邃,名為辰晶,極為罕見。這種晶石蘊含磅礴的能量,若以之鑲嵌於神器之上,便可借神器為媒介,釋放出辰晶的強大力量,使神器威力倍增。然此技藝要求極高,唯有北冥國那些精通鍛造之術的頂級工匠,方能將其巧妙運用,造出驚世之作。

但想必你也瞭解,北冥國自十年前,因觸犯帝君,遭受神侍毀滅性打擊後,國家便陷入了分裂與戰亂之中。如今,世間難以尋覓到昔日鍛造神器的輝煌,就連我們煉丹術師曾經常用的那些精細儀器現在也變得罕見難尋。”

月落陷入沉思,片刻後繼續追問:“陛下耳畔的那顆不也是辰晶嗎?為何是湛藍色?而且他似乎無需藉助任何兵器,便能直接駕馭辰晶的力量,這是為何?”

晨曦輕嘆一聲,緩緩道:“陛下所擁有的那顆辰晶,世間僅此一顆,實乃罕見之珍寶,堪稱頂級辰晶石。它晶瑩剔透,通透無比,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力量,實乃強大至極。

此前,人們也曾嘗試以人類或者妖獸等生命體,將辰晶整塊嵌入體內,但結果確是這些生命體往往無法駕馭辰晶中蘊含的強大神力,甚至他們的意識也會逐漸被這股力量所吞噬,變得狂暴而難以控制。唯有星泉國的皇室,方能直接運用辰晶的力量。據說,他們體內流淌著真龍的血脈,因此得以駕馭這種神秘的力量。當然,這種能力並非沒有代價,只是相對於其他人而言,他們所付出的代價相對較小罷了。”

最後,晨曦以一種深沉且略帶顫抖的語氣補充道:“落落,你有沒有覺得,這星辰礦、夕影水與辰晶,它們三者結合在一起,就像是某種神明的遺骸……”話未說完,她已被自已這駭人聽聞的聯想所震驚,打了個寒顫,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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