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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美女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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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川,祖籍昆峒,幼年時爸爸好賭欠了一屁股債,為了還債,爸爸帶著他跟懷有身孕的媽媽來到森華打工。12歲的時候他輟了學出去打工,為的是賺點零錢來貼補家用。16歲的時候結識了一位溫柔可愛的女孩賈美琳,兩個人認識不久就發展成了男女朋友。兩個人感情一直很穩定,直到賈美琳的父母提到了結婚。

以江小川的家境來說,他連彩禮都拿不出來,更別提是房子車子了。此時正值龍之國號召援建女媧島,為了結婚和正在上學的弟弟江小川決定和賈美琳一起去女媧島工作。沒想到的是跟他們簽定合同的是一個黑心商人,到了女媧島做了三個月的工也沒有拿到一分錢,後來江小川跟幾個同事商量著跟老闆要工錢,沒想到老闆早就跑了。

無可奈何的江小川只得帶著女朋友去四處找工作,他們後來找到一個紡織的工作,江小川覺得自已做不來就辭職了。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都是賈美琳在養著江小川,賈美琳覺得江小川越來越沒用。在工作中,賈美琳也會接觸一些優秀的男子,逐漸對江小川的好吃懶做越來越不滿,最終跟江小川提出了分手。江小川痛苦萬分,再三的挽留也沒能留住賈美琳。

江小川開始自暴自棄,無所事事的他很快窮困潦倒了,他曾經做過一年多的乞丐,後來江小川意識到沒有人會可憐他。之後他找到一個保安的工作,而且是在高迎區最高檔的酒店當保安,對於這份工作他很喜歡,因為工作時間不長也不累。

一年之後他認識了剛剛出獄的徐若揚,他見徐若揚流浪街頭,想起曾經自已受過的苦,感同身受,於是決定幫助他找一份工作。在多番努力之下保安隊隊長終於答應讓徐若揚跟他一起來神石大酒店當保安。

聽到聲音的徐若揚從洗手間走了出來,看著趴在沙發上的江小川。他像是一隻疲憊的大熊,好像讓他移動一步都難。

江小川跟徐若揚一樣是個單身漢,不同的是江小川有著平常男子的心思和激情。自從跟上一任女朋友分手以後一直渴望能有一份真摯的愛情,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如果真的是美女誰會看得上保安呢。

他經常跟一些同事在私下裡談論美女的事情,什麼這個美女俊俏一些,什麼那個美女屁股圓一些,什麼那個美女奶子大一些。以前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在徐若揚這裡可是禁言,但自打認識江小川以後這樣的言論也都聽得慣了。只是徐若揚不似他們這些個性張揚的小夥,他根本不去談論美女,所以大家也就給徐若揚冠上一個“不合群”的帽子。

“你可別提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個冤鬼,都被玩死了。”趴在沙發上的江小川埋怨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就想賴在沙發上享受個夠。

江小川比徐若揚身材要高大得許多,至少有一米八,身體微胖,趴在沙發上就像一灘爛泥,整個沙發好像都被他擠壓得快要變形了。男人懶已是不爭的事實,這樣的時候徐若揚也曾有過,有時候下班回來就想好好的躺下來休息一下。

“什麼事情?”徐若揚問。

“阿揚,你是不知道,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特別多。早上我剛換好衣服隊長就跟我們說工程部在盤點滅火器的時候說少了幾個,非要讓我們找,我們當時想酒店那麼有錢再買幾個不就完事了嗎?可隊長說身為保安必須為酒店的東西負責,於是我們除了幾個站崗的全都在找滅火器。酒店那麼大一百多層找得我們真想罵娘。找到中午才被一個同事在地下車庫找著,真他孃的是,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東西把滅火器搬過去的。”江小川說著,但並沒有睜開眼睛。

“運動運動也好。”徐若揚說,這些日子的相處讓他知道江小川特別不愛運動,體力差得要命。雖然保安這個行業倍受人們爭議,但是作為保安的職責之一就是要保護公司的財產,可如果江小川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估計連跑都跑不動了。

“你以為這就完了啊?中午還沒吃飯隊長又說有一個顧客的公文包丟了,投訴到了前臺。這種事情嘛根本沒法處理,以前也發生過這種事情,只是讓顧客自已負責,可這一次不知道隊長抽得什麼瘋,非要讓我們找。你說怎麼找?總不能把所有的客房都開啟看一遍吧。客人還不直接走掉啊。後來隊長說可能是被誰惡作劇了,於是我們在公共區域這一通好找啊,找了半天都沒有發現。隊長又說可能落在消防通道。有沒有搞錯,我們可不是運動健將,但是沒辦法誰叫人家是隊長呢。於是我們又一層層的找了一遍,說起來真巧竟然給找著了。這下隊長可來了勁,在那這一通教育我們啊,跟聖經中的神父一樣。我去他媽的吧,再有這種事情,就是打死老子老子也不給他找去。”江小川越說越氣,這可是他當這麼久保安以來最累的一次。

“你是該運動一下了。”徐若揚說。

“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可告訴你,你晚班的時候也不輕鬆呢,三層游泳館在裝修,垃圾不少呢,他們半夜要往外運垃圾,有你忙的,我看你忙得四腳朝天的時候還能不能說得這麼輕鬆。”江小川坐了起來,不是因為來了精神而是因為他身體的一個重要部位敲響了警鐘。

“有沒有什麼吃的?”江小川四處搜尋著食物的線索。

“冰箱裡有。”徐若揚說話的時候江小川已經在冰箱裡翻弄著了。

“哇,今天怎麼大出血了,買這麼多好吃的,我可不客氣了。”江小川一邊說一邊把東西全都擺上了餐桌。

“微波爐裡熱一下吧。”徐若揚提醒他說。

“哪有那麼多事,咱這樣的粗人沒事。”江小川拍了拍自已的胸脯說著。

江小川還真是個吃貨,不一會就把食物消滅殆盡。他伸了伸懶腰。“不跟你瞎扯了,我趕緊洗澡睡覺。”說著就向洗手間走去。

江小川一進來徐若揚就忙著洗衣服和整理,都忘了告訴他家裡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知道雲雪娜是個不好惹的主,於是跟江小川說,“小川,有個事兒跟你說一下。”

“等一會兒再說吧,我先洗澡。”沒等徐若揚把話說完砰的一聲就把洗手間的門關上了。“我操。”江小川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接著就看見脫得只剩一條三角褲的江小川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手上好像捏著什麼東西。

“阿揚,你可不老實哦。”江小川不懷好意的說著。

“什麼?”徐若揚好奇起來。

“你看看我手上是什麼,頭髮,女人的頭髮,你可別告訴我你那個禿殼腦袋上能長出這麼長的頭髮。快點老實交待是不是揹著我找了個漂亮的女朋友。”江小川調侃的說著。

“沒有。”徐若揚說,他連“女朋友”是什麼都不知道。

“沒有?哦,那我知道了。嘿嘿。平時看你斯斯文文的沒想到你也好這口,你早說嘛,我給你介紹更好的。不過你也是嘛,男人偷腥也不能把人引到家裡來嘛,萬一訛上你你可就完蛋了。不過幸好你還沒女朋友,要是有的話,肯定能把你坑到傾家蕩產。像這種事情出去找個酒店就完事了,最多也就幾百塊錢的事。”江小川說著,眼神裡滿是戲謔的意思。

“小川,不是你想得那樣,家裡的確來了個女人。”

“什麼?哇,你果然夠膽啊,怎麼樣?走了沒,什麼價碼,漂不漂亮?在哪找的?星之蘭還是美樂吧?喂,我跟你說啊星之蘭的美女真的很正點,好多都是剛出道的小妹妹,不過你可得對人家好一點,鬧出人命來就不好了。美樂吧也不錯,那裡面的美女又漂亮又有經驗,保證弄得你欲仙欲死,就是價格有點高。當然還有其他的貨色,不過找哪裡都比找咱們酒店裡的小姐好,那些小姐都臭屁的要命,服務又不好技術又不行,還總是擺出一副苦瓜相,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咱們消費不起啊。”江小川提起這種事情就來了勁,像放鞭炮似的一下子說了出來。

“阿揚,我才發現你可真夠下本的啊。嫖個妓你還特地把房子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水準比我高。不錯,乾乾淨淨做起事情來才更有激情嘛。好香。”江小川好像聞見了什麼。

“不是那樣的。”徐若揚想解釋一下。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男人,明白的,你不用解釋。不過我不管那麼多,下次可別帶家裡來了,在外面就好。”江小川嘿嘿的說著,根本沒打算給徐若揚開口的機會。

正在這時雲雪娜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看著這個身材略顯高大的男子猜想多半是剛剛徐若揚跟她提起的同居室友。

“哇,這個不錯嘛。”看到冰雪美人云雪娜的江小川簡直都流下了口水,以他的見識能有云雪娜這樣的高素質的地方極少。威嚴之中透著一股嫵媚,清純之中帶著一縷傲骨,這樣的美女的確是每個男人心目中的極品。

“怪不得連阿揚都忍不住呢。什麼價格?”江小川興趣越來越濃了。

“別亂說話。”徐若揚一本正經的說。

“行了行了,我知道,一定是剛出道不久,很嫩啊。三百夠不夠?”江小川根本就沒有讓徐若揚把話說下去。

徐若揚已經看出雲雪娜的眼睛裡冒出了殺人的星光,還沒等他解釋,雲雪娜一抬手就把徐若揚推到了一邊,然後大步一邁,噹的一聲就把身材高大的江小川踢倒在地。這一變故實在太快,身體笨拙的江小川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

“你他孃的,你敢打我。”被踹得胸口十分疼痛的江小川說著,他試圖起身反抗,還沒等他站穩,雲雪娜冰冷的小手就把他死死的按在餐桌上。雲雪娜是集團裡數一數二的角色,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再者江小川就像徐若揚說的那樣,別看身材高大,其實銀樣鑞槍頭,江小川無論如何也掙不開。

接著砰的一聲,雲雪娜就把一把尖刀插在了餐桌上,徐若揚趕忙上前說,“娜姐,他瞎說的,你別往心裡去。”

而後又對江小川說:“小川,娜姐是混集團,快道歉。”

被按在餐桌上的江小川本來十分氣憤,但聽徐若揚說她是混集團的,登時就沒了脾氣。誰都知道這些集團的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女媧島雖然也是法制社會,但尚在建設之中,很多法制化還沒有先進到像內地那樣。

當下好聲好氣的說著。“大姐饒命,我剛才不知道情況亂說的,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娜姐,他真的不知道,怪我沒跟他說。”徐若揚說著,他注意到雲雪娜拿著的刀子是他們平常用來切水果的,一定是雲雪娜在徐若揚外出的時候偷走當自已防身的武器了。雖然這種武器比起他們平常砍人的刀子要遜色許多,但是總比赤手空拳的好。

雲雪娜鬆開了江小川,怒目而視。“你給我聽好了,我在的這幾天,你們誰都不許這樣出來,不然的話,叫你斷子絕孫。”

江小川嚇得魂都沒了,聽到雲雪娜這樣說早就捂住了自已命根子。“知道,知道,我不敢了。”

雲雪娜沒再理他們,徑直走進了洗手間,看見剛剛江小川丟在地上的衣服,一提腳就把它們踢了出去。原來雲雪娜只是想上個洗手間,只是沒想到這個江小川對她汙言汙語起來。

“阿揚,什麼情況。嚇死我了,你怎麼不提醒我啊。”江小川心有怨恨的說著,一邊說一邊穿好衣服,他怕雲雪娜出來的時候再看見自已這樣,集團的人發起狠來可是要命的。

“你一直沒讓我說話。”徐若揚說。

“這個祖宗你從哪找來的啊?”江小川穿好衣服問。

“昨天我回來的時候看她昏倒在門外,我就把她扶進來了,沒想到她是混集團的。她只是在這住上幾天,很快就會走。”

“你這個人啊,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麼好說話的。出門在外,最好不要多管閒事,他們這些江湖上的人很麻煩的,你最好求上天保佑這幾天咱們不會出事。看樣子好像是有什麼仇家在找她,要是找到這裡,咱倆都玩完。”江小川氣呼呼的說著。

“要不出去躲躲?”徐若揚說著。

“躲個鳥屎,既來之則安之,咱們小心一些。還有,阿揚,別人問你你可千萬別說出去。他們這夥人都是不要命的傢伙,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更不能報警,咱們高迎區治安本來就不好,我聽說那些警察跟集團都是蛇鼠一窩的。”江小川提醒著。

兩個人正說著,聽到嘩嘩沖廁所的聲音,接著叼著菸捲的美女雲雪娜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不過奇怪的是他沒有回自已的房間,而是坐在了沙發上,開啟了電視機。說也奇怪這位嗜殺成性的美女竟然將電視機聚焦到了卡通頻道。戰戰兢兢的二人準備把這個客廳讓給這個不速之客,偷偷的溜回房間裡。

“有沒有啤酒?”雲雪娜突然問了一句。

還沒走回房間的兩人同是一驚,徐若揚立說:“沒有。”

“搞他媽什麼,煙不抽,酒也不喝,你他媽乾脆別當男人了,丟人。”雲雪娜說著。

“誰說沒有,當然有。娜姐是吧?”江小川為了討好這位美女大姐大走了過來。

“有就趕緊拿過來。”雲雪娜斜斜的看了這個江小川一眼。

“平常這裡只有我跟阿揚兩個人,他不喝酒,我可不一樣,我天天喝酒吃肉,少一頓都不行。我這人啊,沒別的本事就是講義氣。就拿上一次來說,有朋友讓我辦事,我寧願自已吃點虧也給朋友辦了,沒辦法我這人就是這樣。”

“你他媽的囉裡吧嗦的說的什麼鬼東西,我問你有沒有啤酒。”雲雪娜有些生氣了。

“娜姐,你等一下我馬上出去買,出門就是,5分鐘肯定回來。”說著江小川就衝了出去。

徐若揚十分奇怪,為什麼這個江小川知道雲雪娜的身份以後這樣討好她。他走到雲雪娜身邊說,“吸菸有害健康,酒也是。”

雲雪娜剛要發作徐若揚就轉頭走回了自已房間,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回到房間的徐若揚想要休息一會兒,因為他今天晚班,熬夜可是很累人的事。而且最近晚班很多事情,可不光是熬夜那麼簡單。他得保持十足的精神才能應對晚上那麼多的事情,他與江小川不同,他對待工作十分認真負責。

沒過多久徐若揚就熟睡了。

“我不同意。”一個女人的聲音在空中響了個霹靂。

部隊指揮所。

這裡散發著獨特的氣息,彰顯著軍人的高階形象。寬敞明亮的空間,舒適優雅的氛圍,讓這幾個身著軍裝的人彷彿置身於一個遠離繁忙與喧囂的小世界。寧靜的氛圍讓他們能夠冷靜思考,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在這裡除了徐若揚沒有人敢趾高氣昂的講話,因為他是這支部隊的最高負責人。可女人的聲音已經打破了這個慣例。這是他們這裡唯一的女性。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因為她只是一個小組指揮員怎麼敢跟首長這麼說話。

“這是命令。”徐若揚冷漠的說著。

他冷俊得像一顆磐石,臉上沒有一絲溫暖。他表情中透露出一股冷酷的決心,所有人都知道無論他面對什麼樣的困難和挑戰,他都能冷靜地應對。他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無視生命裡的任何一種情感,為了完成任務他不擇手段。

“TS1302號戰機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能夠駕駛,我也行。”女人瞪著徐若揚,“你是指揮官,你應該在自已的崗位上。我不一樣,我只是一個兵,沒了我,我們隊伍還在,沒了你,隊伍就沒了。你難道不知道哪頭輕哪頭重嗎?”女人嘶喊著,她知道這次任務的危險性,不管派誰去都是九死一生。這是她在部隊裡第一次大聲說話,因為這個身著軍裝的司令員不僅僅是他的首長,他還是隊伍繼續存在的希望。

“003,你給我記住,你是我手下的兵。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你都要義無反顧的執行我的命令。這次你和007的任務是在基地操作TS1405號獲取敵人資訊,然後傳輸給我們。駕駛TS1302號戰機的008和032已經不在了,我們已經不健全了,我最大的任務就是讓大家活下去。如果可以我也想活下去,可在民族大義面前我必須這樣做。如你所說我不在了這支隊伍就不在了,可是你們還活著。留在基地的人必須好好的活下去,你們是我曾經在這個世界上生存過的見證。”徐若揚說著。

“如果我非要抗命呢?”女人咬著嘴唇說著,她的嘴角沾染著鮮血,為她的美麗平添了幾分殘酷的魅力。。

她的眼神迷離起來,彷彿已經失去了對生命的熱情。她的心如同破舊的琴絃,悲涼而無力,她靜靜地站在那裡,心中湧起的悲傷如同黑洞一般,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在別人看來她是任性的,是蠻不講理的,可是除了她誰都不知道這次的任務他們面對的是怎樣的敵人。如果知道他們會像自已一樣站出來為這個護他們如父如母的司令員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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