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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老謀深算師啟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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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開會。”師啟銳看看人到了差不多了開口說著,“我知道大家這段時間都很辛苦,不過沒辦法誰讓我們是女媧島上首屈一指的律所呢。年輕人多做點事情是應該的,難不成等老了以後才去想多做些事情嘛。我不止一次的跟大家說我們英才律師事務所是高水準高服務的律所,從我們這裡走出去的律師都會被人瞧得起。我不要我們律所的律師被人指指點點。”

他這話似是意有所指,又似是警示眾人。師啟銳不僅是一個老成幹練的人,又是一個讓女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丁曉瑛剛來這個律所就被告知這個師啟銳是個好色的傢伙。只是他的好色有品,即使在尋花問柳間也保持著風度翩翩,既能沉迷於美色,又能保持理智與冷靜。他喜歡在女性面前炫耀自已的魅力和性感,甚至會故意製造機會去接觸她們。

他眼光獨到而不世俗,懂得欣賞女性之美,同時也能體會風花雪月之外的溫情與柔情。他的臉,就像一顆神秘的星球,表面崎嶇不平,內部卻是異樣迷人,有時溫暖如春,有時熱烈如夏,有時沉穩如秋,有時冷酷如冬。

“不過最近我們當中的律師出一點小問題,是誰我這裡就不指名道姓了。在這裡我再重申一點,我不管你辦的是大案還是小案,都必須恪守自已的本份,不能越雷池一步,尤其是不能做一些投機倒把的事情,坑害自已的同僚更是不應該,要是以後再讓我抓住什麼把柄,可別怪我辣手無情。”師啟銳接著說。

他在說誰?丁曉瑛用眼角的餘光略了一下眾人,只見這些人的臉上平靜如靜謐的湖面,看不出任何內心的不安。

可她也知道這個師啟銳是個厲害的人物,他說的這件事好像就是在點醒某些人。在這些人裡她最討厭的當屬秦潔如,她也許真的會做出某些出格的事情出來。

突然丁曉瑛的心裡湧出一陣寒意,原來師啟銳正瞧著自已。他那雙色眯眯的小眼睛像夜空一樣深邃、神秘。

“我們大家都要向丁律師學習,她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但是辦起事情來很嚴謹,這是作為一名合格的律師必須具備的高貴品質。她在史明才這件案子上做得尤為出色,昨天史先生打電話過來在我面前對丁律師好一通誇獎。”師啟銳又說。

史明才,那個老色痞嗎?對不起,丁曉瑛只能用這樣的名字來稱呼史明才,雖然很多人會把他稱之為商界的精英,但是丁曉瑛對這個人沒有半分好感。

她記得第一次見史明才的時候他穿著睡衣,而且還有一個剛剛跟他滾完床單的美女,那個女孩看其樣貌估計也就二十歲上下。丁曉瑛作為一名出色的律師當然知道這種女孩就是所謂的援交妹。而在後來跟史明才的談話中也證實了他的確是個老色痞。

“丁律師,這件事情你做得非常好。”師啟銳用一種讓人不可置辯的語氣說著,似乎在向眾人展示著丁曉瑛的辦事能力。

丁曉瑛注意到了鄭一然的表情,那表情似是在說千萬不要接他的話。可丁曉瑛出於禮貌還是說了一句:“師父,這是我應該做的。”

“史明才的姦汙案算是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師啟銳說。

“師父,不用再跟進了嗎?對方不是說還要上告嗎?”丁曉瑛好奇的問。

“曉英,你知不知道師父最欣賞你哪一點,就是坦誠。在這一方面你做足了功課,可以給你一百分,但是在人情世故上你卻是不及格。苦主想告史明才不過是想追回一些損失的利益。你可能不同意我的看法,但是強姦案跟其它經濟案沒有什麼區別。換句話來講,就算苦主告贏了,他也不能挽回自已所丟失的清白。那麼精神上的利益就不如物質上的利益更能打動苦主,畢竟在金錢至上的社會中誰都不會跟金錢結怨。”

“史明才跟他私下解決了?”丁曉瑛問。

“怎麼可能?史明才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不好過他才開心呢。”秦潔如輕蔑的看了一眼丁曉瑛說著。

“曉英,在這一點上你就不如潔如看事情看得通透了。”師啟銳說,“你要知道客戶找我們是要給他們解決問題的,雖然我們是律師,但解決問題也不一定非要在法庭上解決。像這種官司打下去結果是什麼,三敗俱傷,苦主不斷的上訴不斷的被駁回,史明才不斷的把錢花給我們,我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他的打官司,我們的聲譽也會受損。所以長遠來看這樣的官司不能長期打下去。這件事情是我讓一然出面解決的,所以你跟一然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

“其實這也沒什麼。”鄭一然這時候說,“我主要是跟苦主說說人情世故,我只是讓她明白了一件事情,法律是有錢人才能玩的遊戲,像她這樣的平民百姓是玩不起的。她只要想明白這件事情就不能不接受我們給出去的條件。”

“沒錯,我們的宗旨是讓客戶滿意,他們通常更願意私下裡解決事情,因為他們會少很多麻煩。”師啟銳說。

“法律的公正我們不需要維護嗎?”丁曉瑛問。

法律的公正需要維護?這根本就是個兒戲。

誰見過一個貧民百姓經常去打官司的,上了法庭處處要證據,一個老百姓連法律是什麼都不知道,在案子發生以前他哪裡會收集什麼證據。

有錢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經常打官司,也知道什麼證據對自已有利什麼樣的證據對自已沒利,所以在犯案之初就開始想各種逃脫法律制裁的證據了。

“曉英,師父只能說你很單純,我希望你只是單純而不是傻。我們沒有不維護法律的公證,就拿這個案子來說,苦主根本就沒有任何勝訴的可能,對方雖然有目擊證人,但是我們也有證據。我們的證據多過他,而且證人他只有一個,我們有很多人。你是個律師應該知道史明才的官司是必勝的。我們只是為了要減少客戶的一些麻煩,而使用了一些必要的手段。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們也是在維護法律的公正。好了,這件事我們不必過多的糾結了,就在昨天我們又接到了一個大案子,下面就讓心美跟大家說明一下情況。”

師啟銳的話不能說是錯,但至少不能讓丁曉瑛信服,她知道自已這個剛剛出道的律師在這些老前輩面前是沒有什麼份量的。

“昨天下午5點半的時候我們接到了史明才又一個案子。這個案子表面上是史明才,但其實背後的客戶另有其人。”劉心美開啟了一份檔案,一邊看一邊說著。

“那是誰?”丁曉瑛問。

“我看咱們的曉英妹妹真是什麼都不懂,要是能說的話史明才不是早就告訴咱們了嗎?像這種案子我們接的可是不少,既然人家不願意說,我們也沒有必要去打聽,得罪了那些幕後的大老闆可沒有我們好果子吃。”秦潔如說著。

“潔如說得不錯。”師啟銳說,“像這種案子我們也接到了很多。而且這種案子通常酬金比較高。說實話要是讓我去調查這個幕後老闆是誰我一定能調查出來,但是查出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說不定對方知道我們在查他們會很生氣,我可不是黑白兩道都能通吃的,要是遇到不好惹的人我不是自討苦吃嗎?所以這種案子,看客戶的意願是什麼,只要能幫得了他們我們就贏了,一個好的律師不一定是很會打官司的,也可以是很會處理事情的。心美,你接著說。”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史明才前天夜裡回酒店休息,車子剛剛開到門口就聽到後邊有人瘋狂的按喇叭。史明才氣急了就下車跟後邊的車理論,雙方發生了口角,對方把史明才打了,於是史明才從俱樂部招呼了幾個人下來,把打他的人狠揍一頓。沒想到碰到了硬茬子。就在史明才離開酒店剛走出大門口的時候一群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打手把史明才揍了一頓。事後史明才派人查打他的人的底細,還沒等他查出來就有人找上門來了,聲稱要告他傷人罪。這件事情本來是沒什麼的,可對方卻是連史明才都惹不起的徐家三少爺徐銘華。”劉心美說。

“是什麼人物?連史明才都不敢得罪。”秦潔如這時候問。

“潔如,你也跟著我好幾年了,但是這麼大的人物你肯定是第一次碰到。這件案子要是上了法庭,我敢保證史明才沒有勝訴的可能性。”師啟銳十分肯定的說。

“不可能。這官司要是我打的話,一定能贏。師先生,你把這個案子交給我,我肯定能做好。”

秦潔如瞪著丁曉瑛說,自打這個女人來了以後她就感覺自已的地位嚴重受損,好像師啟銳不像以前那麼重視自已了,而自已傾心的鄭一然也把全部精力放到了丁曉瑛的身上。

“潔如,這件案子要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這個徐銘華可是徐老太家裡的三公子,誰敢得罪,就算上了法庭,哪個法官敢判他輸?除非他想毀了自已的仕途。”鄭一然說著。

“潔如,一然說得不錯,這個徐銘華倒沒什麼,可是這個徐老太卻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別說在這個小小的女媧島就算在內地也是名噪一時,有不少部隊高官都得給面子。昨天接到這個案子也把我嚇了一跳,所以我連夜把關於徐老太的資料查了一下。原來徐老太的老公以前是部隊的骨幹,是因公殉職的,國家還給了勳章。不僅如此,徐老太本人也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她先是在國內任職部隊重要幹部,後來來到女媧島做行政長官。在他執政期間做了不少事情,蕩平賊寇,抓出潛伏的奸細,這些事情我就不一一說了。後來他的兒子也是因為保護女媧島而喪的命。”

“是徐文逸?”秦潔如問。

“你還記得。他們徐家可以用一門忠烈來形容。國家對他們家也是愛護有加。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擺在史明才面前是夠讓他頭疼的。潔如,你要是敢去給史明才跟徐家對簿公堂的話,你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師啟銳說。

“那這是鐵輸的案子嘛。”秦潔如說。

“也不能這麼說。要知道我們律所可是女媧島最有名的。史明才跟我說,只要能把這件案子擺平了,花多少錢他都願意。因為徐銘華揚言要找出那些打他的人的所有幕後老闆,那些可都是史明才的保護傘。他們也知道徐銘華是個萬萬不能招惹的人物。”師銘銳說。

“那怎麼辦?反正我是沒招了。”秦潔如看這案子果然不好處理,趕緊閃人。

“曉英,你覺得呢?”師啟銳突然望向了丁曉瑛。

她才想起來鄭一然的告誡。

“這……”丁曉瑛有些遲疑,連秦潔如這個行業裡的精英都打退堂鼓了,自已才剛回國不久,處理這麼大的案子心裡當然沒底了。她內心深處的疑慮和不安如暗流湧動。她懷疑自已的能力,質疑自已的決定,心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

“你來接這個案子怎麼樣?”師啟銳終於說出了自已的意圖。

她的內心是如此的混亂,像是一團纏繞的線,讓她感到無法解脫。她靜靜地坐在那裡,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平靜,內心卻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師父,曉英剛剛回國不久,我看……”鄭一然說著,看到師啟銳揚起的手勢便住嘴了。

“好。”

丁曉瑛也不知道自已怎麼就答應了下來,也許在她的心裡也是十分想表現自已。

自打她來到這個律所處處被鄭一然保護著,不讓她受半點傷害,可是這樣對丁曉瑛來說卻是極大的不尊重。她是一名律師,一名自認為很出色的律師。

“我叫心美把資料全部給你。這不同於其它的案子,你要快點整理出來一個頭緒,因為徐銘華可不會給我們那麼多時間。總之不管用什麼法子一定要做到讓徐銘華撤訴。至於酬金一定不會少你的。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散會吧。”師啟銳說著。

“一然,你留下。”師啟銳又補充說。

“師父,你為什麼把這個案子交給曉英,她可沒什麼經驗。”

鄭一然問,此時除了他們師徒兩個都離開了會議室。

“你質疑我的決定?”師啟銳問。

“我覺得有些不妥。”鄭一然說出了自已的擔心。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是我的徒弟,我的本事你也學得八九不離十了。好的你學倒也罷了,怎麼連好色也學了去了呢。看見漂亮女孩就什麼都忘了這可不是我的作風啊。看看吧,我想你肯定不知道這些。”師啟銳把一疊資料放到了鄭一然的面前。

“這……”鄭一然剛看了兩眼就吃了一驚。

“這個丁曉瑛是你的高中同學,但是你一點都不瞭解他的家世背景。我之前問過你,你只是說她父母不在身邊現在跟弟弟一起住。後來我看她個人資料的時候看到她的住址填的是郊區的別墅,要知道普通人可住不起那麼貴的房子。我開始還以為是她被什麼人包養了呢。細查之下才知道她的背景真不簡單。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派她去了吧。”師啟銳說著。

“師父的意思是要用曉英的家世背景做說詞嗎?”鄭一然問。

“是不是戀愛把你的腦子燒糊塗了呀。她只是個幌子,就像你說的這麼棘手的案子她怎麼解決得了。關鍵還是得看我們怎麼做,我只是利用一下他的家世背景罷了。看看這個。”師啟銳又把一疊檔案放在了鄭一然面前。

“對方請了律師?原來如此。師父你這招果然是高,我猜師父這招應該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吧?”鄭一然說著。

“你也可以說是圍魏救趙。首先你得先去見一下對方的律師,你要跟對方律師講,這件事情最好私了,因為曉英的家世背景也不簡單,比起徐老太差不了多少。要是大家傷了和氣可不好。對方的律師最好把曉英的情況跟徐銘華說一下。”師啟銳說。

“據我瞭解這個徐銘華是個不管不顧的主,要是他不給面子呢?”鄭一然問。

“不給面子?”師啟銳不緊不慢的說著,“他不給面子,徐老太還能不給面子?如果徐銘華真的不給面子,那你就想方設法讓徐老太知道這件事情。徐老太要知道曉英的家世背景也不會讓徐銘華這樣做的。”

“師父,你這招真的是高。”鄭一然說。

“這算什麼,師父我還有另外一步打算呢。像你說的那樣徐銘華多半不買賬,我們可得保護曉英不受傷害。師父老了,這麼年輕漂亮的丫頭就讓給你吧。要是你能在這件事情上讓曉英對你另眼相看,她還不投懷送抱嗎?”師啟銳陰冷的笑著,心裡卻是有著另外一番盤算。

鄭一然不是傻子,這個師父哪有那麼好心要把美女讓給他呢,他不知道這隻老狐狸心裡想的是什麼,但絕不是要把這個便宜乖乖的讓給他。

丁曉瑛一回到自已的座位上就犯了難,都怪剛才自已口直心快答應了下來。她也是個明白人,大家都不想碰的案子肯定不簡單。她把案子看了好幾遍,其實根本不用看,了不起算是一起打架鬥毆,鬧到法庭未免小題大作了。

“怎麼樣?看來丁律師已經十拿九穩了吧。”秦潔如還不忘過來挖苦丁曉瑛。

丁曉瑛心裡冷哼了一下,沒有理她,只是看著資料。

“曉英,案子是不是有些難辦,沒關係,把心情放鬆一些。”

從會議室走出來的鄭一然過來寬慰著丁曉瑛,可鄭一然的熱心腸卻沒有得到丁曉瑛的回覆,因為她的心思全在這個案子上。

看了一天的資料也沒有什麼進展,丁曉瑛只有把資料拿回家裡再好好看看,今天恐怕得通宵了。

她回到家的時候丁學凡還沒有回來,自已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昨天那小姑娘送給她的布娃娃發呆,這不免又讓她想起了徐若揚。她自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對自已愛搭不理的徐若揚還真的是有些酷酷的感覺,雖然他的樣貌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

“傲慢與偏見。”丁曉瑛拾起了昨天徐若揚送他的書翻看了起來,這本書他在高中的時候就通讀過,這種文學不是一般人能欣賞得來的。

“史先生。”丁曉瑛拿起了鈴聲剛剛響起的手機。

“丁律師,你最好現在來一下酒店。徐銘華在這裡嚷著要見我的律師呢。我已經招架不住了。”聽史明才的聲音有些焦急,可想而知這個徐銘華是有多麼難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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