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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二哥……
不，此時此刻，更準確地說，二哥應該是妖狐。
妖狐突然開口，誇起來姬小純，“居然讓我碰到這麼大的機緣。”
但隨之卻是一聲嘆息，“面不改色、臨危不懼，這很好。只可惜，你是個男人。但閹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所以，你想怎麼處置我？”
姬小純在得知對方是五尾妖狐的殘魂，提著的心吊著的膽，反而放鬆了許多。
“怎麼處置你？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嘍。”
“什麼意思？”
“你自宮吧。身體那麼虛，你以後也用不上。”
妖狐聲音淡漠，卻自帶魅惑，讓人不容置疑，“主動讓出這具身體，奴家會考慮放過你的靈魂。”
“我有一個問題。”
姬小純的眼睛突然恢復了正常，滿是詫異地問道，“你的五尾，不是修煉出來的，是得到了一種機緣對吧？”
“不愧是奴家相中的軀體，果然聰慧。”
妖狐嘖嘖稱奇，用更加熱切拉絲的目光，望著他，“我是妖族公認的天才，躺平了五十年，不用修煉就自生五尾。只可惜……”
二哥陷入往事，攥住姬小純脈門的手，臉上露出讓人不寒而慄的兇殘和狠毒。
指甲更加用力，深深刺進肉裡，鮮血橫流。
可對這一切，“她”卻完全不知；
更是忽略了，姬小純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更沒在意流淌而出的血液。
感受到對方滔天恨意，姬小純內心卻沒有了任何涼意和恐懼。
相反，更多的是噁心、反胃。
畢竟，被一個禿頂的油膩男，用拉絲的目光看著，換成誰誰都作嘔。
妖狐停頓了一下，氣惱中夾雜著懊悔，“我剛滿月的時候，就見過仙人。”
“先人？”姬小純嘆了一口氣，“剛滿月就撞見鬼，你這個妖做得也蠻可憐的。”
“……”妖狐。
或許是剛吞噬了靈魂，還沒徹底控制這具身體。
妖狐就感覺胸口很堵，根本喘不過氣。
彷彿積淤了一口老血，想吐就是吐不出來。
艱難地用手，指了指餐廳外的紫月，“是仙！仙人闆闆的仙！”
“仙人闆闆？那不還是……”
“嗯？”
在狐妖怒視中，姬小純很識趣地閉嘴。
但姬小純依舊很詫異，“說實話，我只知道有人\/妖……不是，有人有妖魔，有鬼煞，還真沒見過所謂的仙兒！”
“舉頭三尺有神明，既然有地獄，那就一定有天宮。有陰就有陽，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狐妖苦笑，滔天恨意，再次湧現，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仙人撫頂，我的運氣也越來越好。”
紫月當空，姬小純該見的都見過了，該聽說的也全都聽說了，唯獨沒見過仙兒。
帶著一點期待，姬小純問道，“仙人，到底長啥樣？”
“這……”妖狐恨意中，生出鬱結，“我也沒看見。”
“……”姬小純。
“我剛滿月的時候，就被安排下山偷襲一個雞窩，可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空中圓月突然變成了紫色。
耳邊響起一段聽不懂的話，然後就感覺有人摸了我頭。可我向四周看，卻發現四周空無一人，只有一窩……雞。”
槽！
那不還是遇到鬼了？
姬小純滿眼真誠，“咱就說，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先人不放心，在私底下保護你？”
“不，是仙！”妖狐的手指更加用力，姬小純手臂鮮血飛濺，“是仙！我說是仙就是仙！”
“行行行，你說是仙，那就是仙。”姬小純一副你高興就行的模樣。
“知道我為什麼來你的餐館嗎？”
“不知道。”
“我本來準備進山，好好地消化一下這具身體，作為暫時的棲身之所。可我路過你這裡的時候，突然有了被仙人扶頂的感覺。”
“所以，你覺得我這裡住著仙兒？”
姬小純彷彿聽到了地獄級的笑話，但凡這裡有仙，姬小純的暴食症早特麼治好了。
“不一定是仙，也可能是仙人用過的物品。”
“是啥？”姬小純即來了興致。
“我還沒來的及去找。”
妖狐說罷，輕輕舔吮了一下嘴唇，目光依舊拉絲。
“你怕了？”姬小純強忍著作嘔，“你不是仙人扶頂運氣超凡嗎？你怕個雞兒？”
妖狐滿是真誠，“因為我還沒吞了你。”
“我懂了。”姬小純笑了，“我知道你為什麼只剩下殘魂，也知道為啥提到仙，你有這麼大的恨意了。因為，你被仙耍了。”
妖狐面色一僵，眼裡透著疑惑不解。
被仙人扶頂後的秘密，只有她一人知道。
“咱們是一路人，我覺醒了，但也沒覺醒；你修煉了，但也沒修煉。”
姬小純滿臉興奮，“你的壽元，被所謂的仙，化作了氣運。你之所以只剩下殘魂，是因為你在超好的運氣下，耗費了大量的精血，導致妖身快速衰老。但你用秘法，保住了殘魂，開始吞噬人類的靈魂，佔據他們的軀體，用他們的壽元，繼續換你超凡的運氣。我說得對嗎？”
“既然你都知道了……”
被人拆穿，妖狐的恨意消散，取而代之的貪婪，“那就只好我親自動手閹掉你了。”
五指用力，黑霧化作的觸手，立刻在姬小純手腕上蔓延。
很冷，刺骨地陰冷。
刺進靈魂的陰涼，讓姬小純無比舒爽。
下一秒，
姬小純雙目變紅，暴食異能全開。
任憑所有的妖氣，順著傷口，主動灌進身體。
“唔……嘶……嘶……”
妖氣流淌到四肢百骸，雖然微弱，卻仍舊讓人舒爽痠軟。
那種感覺帶著酥\/麻，就連靈魂也飄\/飄\/欲\/仙，琴\/瑟\/似\/漆。
軟.綿.綿.地，就好像聖\/人\/模\/式前的剎那風華。
看著姬小純流淌在外的血液回流，感受著自已的妖氣不斷被吞噬，
妖狐露出震驚、詫異之色，憤怒的瞪著姬小純：“你這個禽獸，居然對著奴家意銀？”
但很快，
妖狐想到自已佔據的是禿頂油膩男的身軀，當即忍不住想要作嘔。
生性！
太尼瑪生性了！
你比妖狐一族的變態，還要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