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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夢與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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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江楓眠從夢中驚醒,他好似在夢中跟隨了江澄一生,從江澄開始的傲嬌到後來的狠厲變化。

他在江澄的眼裡看見現實中忽略江澄對他的渴望與肯定,這一切的變化堅定的表明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對於江澄和魏嬰他在物質上是一碗水端平,魏嬰想到什麼就問,江澄把渴望的事物都埋在心底。或許他是在蓮花塢被毀時才堅定父母是真的愛他吧。

若是夢它應該在淡忘,可這場夢卻讓他記得如此清晰。

漫長的尋找江楓眠在夷陵巷子中找到流浪多年的魏嬰。

“阿嬰?”雖是疑問的語氣,卻透露著堅定。看著魏嬰和夢中一樣的笑容,他越發堅定夢的真實性。

江楓眠把魏嬰帶回蓮花塢,見魏嬰怕狗,剛想把狗送走時,注意到江澄的眼神:“阿澄,阿嬰怕狗,我們把狗養在另一個院子裡如何?”

江澄看見魏嬰恐懼的眼神:“好。”

江楓眠知道夜裡江澄會和魏嬰鬧矛盾,可他不能阻止,他們之間有一層薄膜,只有江厭離可以撕掉。可還是怕那虛無縹緲的夢有差錯,他在那棵樹附近看不見的角落注視著三人,看見江澄漫無目的走著摔倒,想上去扶的念想硬被壓下。在後方看著女兒懷裡抱著江澄,後面揹著魏嬰有些吃力的離開。

想必在阿澄心中阿離一個就與他和三孃的重量持平吧。

之後的日子與夢中一樣,只不過江楓眠更注意江澄的表情。在一次因為外面謠傳魏嬰是江楓眠與藏色私生子,帶魏嬰比親子還親時,與虞紫鳶大吵一架,不歡而散。正好轉角看見趕來的江澄,江楓眠知道該與江澄談心了。

“阿澄,你跟我來。”

江澄低著頭跟上,走到練武場,江楓眠拍拍身邊的空位讓江澄坐下:“外面的謠言,不必當真,我同你阿孃說的氣話不必在意”

說完覺得好似沒有說服力,就把年少時的夢想與江澄說了:“我年少時想當一名遊俠,懲奸除惡。可後來我成了蓮花塢的少主,才知道身上揹負家族的重量。聽學時遇見了阿嬰的母親,她天生笑臉,很讓人治癒。

她很喜歡逗弄長澤,喜歡看長澤臉上露出不一樣的表情,或許很少人不喜歡她吧,在她身邊彷彿所有的煩惱都忘掉了。

她與長澤互通心意,成了道侶,我也就放下了,後來我迎娶你阿孃。當時你祖父剛過世,我的宗主之位沒穩定,長澤和藏色幫了我很多,在真真正正接手總務,明白身份的差距。

想給他們安排長老職位,藏色與三娘起了爭執,長澤說已經和藏色約好一起雲遊名譽長老也被婉拒。

誰曾想再聽到他們訊息確是如此,我同你講這些是想告訴你我沒有像你阿孃所說放不下藏色,收養阿嬰只是看在與魏長澤情誼。

阿嬰的大義很像長澤,長澤與藏色有著相符的理想,而我只能看著他們走遠。”

江澄默默的聽著沒插話。

“阿澄,我有私心,我年少想成為的模樣,在魏嬰身上體現。而你同我一樣身後揹著的是蓮花塢,註定不能像阿嬰一樣快活瀟灑。答應我以後蓮花塢永遠是阿嬰的家,不要讓他覺得背後無依無靠,孤身一人。”

“我明白了,阿爹。”

“我們是父子,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同我說。你不要把你阿孃的氣話當一回事,你比阿嬰差,不必和阿嬰比較,適當的放鬆一會也好。”

說完揉了揉江澄的頭起身離開,江澄看著江楓眠離去的背影,好似有什麼變了,又好似什麼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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