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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的是，宮霽沒再找我，但想想也正常，誰家好人冷戰會搭理對方。
吃完飯，我開始收拾起行李，暴露出原平的面目，再繼續裝也沒必要了，手中不禁搓緊，眼神不自覺的瞟一眼門外，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手上也沒有閒著，我在這裡生活了17年，衣服卻單調的過分，僅僅疊好了幾件衣服就收的差不多了。
門口忽的人影接近，我沒回頭便知道是誰，道“沒什麼好說的。”誰知，身後卻是低沉而充滿意味的聲音，宮嚴拍手稱讚，話卻不能言喻“你們睡了嗎？”
聞言，我站起身盯著前面的宮嚴，語氣不解“你希望我和他睡了？”下一句話還未講出囗，宮嚴應聲輕笑“你哥能讓你舒服吧，畢竟都是喜歡自家人的異者。”
心裡像是有團火焰赴向男人，我不禁冷笑宮嚴的話，不屑一顧的說“呵，總比父親好吧，我可不會忘記你那些手段。”
賣子，殺妻樣樣佔全，為了自已可以不惜血本。宮嚴沒什麼表情，卻陰沉無比，我繼續收拾東西，直言不諱地說“別管我和誰睡了，就算我死了也不關你事。”
我笑宮嚴“怎麼？真以為我說的是假話？”剛剛的語氣直接把宮嚴的聲音蓋過，有些延生攀爬，女人？還是男人？只要有供情況價值的東西，不分物種的偷竊搶奪。
之所以宮嚴能夠毫無保留的告訴我事實，他篤定的我不會講出來，他明白我對宮霽的偏袒，問我有沒有做過也是他試探的第一步。
宮嚴的臉色依然沉重，咬牙自笑的看著我，輕薄的像鴻毛“先別急，我只是覺得你變了，變得更加有可發展性了。”應聲，我卡上密碼，板著臉朝他，不鹹不淡的問候“我早變了，父親記憶總不好。”
宮嚴也沒異議，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局面，宮霽突站在門口，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走路從沒腳歩聲，宮霽懶散的垂下眼，冷淡至極的說“我說我們睡了，父親信誰呢？”
我望著門外倚靠的聲音，順著他的方向看“.........”
一邊的宮嚴饒有興致的看著冷然冰霜的臉，不禁想起當年的自已，惺惺作態的詘言“哈哈哈，真的和我當年一樣啊，你們母親被問的時候我也是這樣說的，儘管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也不介意愛她。”
故作姿態的男人說愛女人，原來可以只因為女人失去了貞潔而大發慈悲的娶女人，這是男人的愛，身體，靈魂，思想。
意識形態的差異，宮嚴深情演繹一句“我愛她，所以也能接受她喜歡另一個男人。“一種賢良好丈夫的形象，我反駁道“宮霽，說話有個度。”
男人並未理會我的話，不甘落後的抓著宮嚴問“父親，如果我說我一直喜歡自已的弟弟，而不是他的錯呢。”
或是太不可理喻，我閉上眼睛緩著勁，了當的說“夠了，哥你出去。”
我想人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不明白為什麼做一些無聊的事，比如現在宮嚴唱正調，宮霽唱反調，隨後，我起身又說，徹底打散兩人之間的交流。
我開口說，推了幾下不明眼神看著我的宮霽，斂起眸“學校見了，哥哥。”特別是哥哥二字我故意咬字極重，他不爽的別開眼，轉身還不忘回頭告訴我“知道了，弟弟。”
在一旁默默看戲無言的宮嚴欲言而盡，卻還是戲履的感覺“真狠心啊，兒子。”雨濛濛，天逐失，心裡卻很清透明瞭，該結束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我從不是什麼好人，畢竟有限的善良，不是無償的提供。
好人，只限於善。
我是壞人，一個善於偽裝的壞人，以前是騙人的，現在是裝著皮囊的騙人。
夜深，昏暗的燈光亮在頭頂，宮嚴冷冽明晰的臉上笑容嘲諷，刺眼的我想殺了男人，清理下思緒，回頭盯著床邊坐著的人“父親也該走了，不早了。”
男人卻一點也沒有什麼表示，並附上手在眼前，語言低深淺點“你知道我為什麼放棄讓季瀟帶走你了嗎？因為我忽然覺得你很吸引我，在第一次反抗我的時候。”聲音沉沉浮浮，我逃離他的身邊，抬頭惡露出厭惡的眸色，拍開他伸過來的手，喊停噁心的話“可你是我爸啊，再怎麼樣我可以忍，唯獨這事沒得說！滾出我的房間！”
惡意佈滿全身，被男人碰過的手臂連同心臟開始顫抖，宮嚴鎮靜的撩了撩髮絲，放下手，故笑笑“怕什麼呢，我的兒子。”
我太討厭了，討厭有關於宮嚴的一切，財產也好，面子也罷，都不足我的自由身，奴隸一旦簽下契約，一輩子將會束縛在地主的身邊，為奴為畜。
翻盤的機會很渺小，希望渺茫，我卻還是想找出路，越想越覺得好笑，笑的我擠出了眼淚，顫著噪聲說“哈哈哈……因為我像母親？讓你有了慾望？”
光微弱，手抬也抬不起來，抽搐的神經細胞，失去生機的瞳仁褪去色彩，痛苦湧出淚傷，宮嚴垂下頭靜靜開口，降下不可逆的命令，我落下淚珠，情緒還是崩潰無言，嘴角因氣憤而抿著。
宮嚴說，手託下我的臉“我可比他讓人更爽，沒有人不想和我睡上一覺的，每天說和我一夜情的女人數不勝數，你不覺得很賺嗎？”
我笑的比哭都難看，一點點的掰開宮嚴的擺上的手“你覺得呢？父親，我該這樣賤嗎？我應該讓人上嗎？……”
賤，怎麼能這麼賤呢，是否我是他的兒子還是親戚，我也仍然活在他的陰影下，不想繼續和他講話，手指泛白的朝光明處靠，皮鞋一聲又一聲的有規律走向，我心狂跳。
做*，上*床，都***的去死吧。
我靠在門邊，才想起同樣的位置，人的身份不一樣，一個是親哥哥，一個是父親，哪個選擇都讓我沒法抉擇，深情的彷彿只有親哥哥，宮霽真心，我欺騙他。
我壞，說的真話全是假話，假話全是真話，氣的我直接罵了一句“……噁心！真TM*的噁心！”，一扭頭髮覺男人正在眼前，他靠的極近，每一秒都可以看見依然冉焰升起的火苗，那是欲，壓迫的想吃掉我。
宮嚴神情淡定說“你母親是妖精，你也是，同一個美人胚子，兒子又怎樣，你不也是對自已的親哥哥下手了嗎？怎麼，自已主動獻吻，換成我就噁心了。”他手拂過我的耳鬢“真可憐，我的兒子。”
聽完，只覺得噁心，憑他一句兩句，不清不楚的事情原因他又如何知曉，他只知道索取，我又拍開他的手，撇開頭嚴聲告訴男人“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後半句“噁心”嚥下喉嚨，門被從外面推開，宮霽猛然抓緊我的手腕，盯著宮嚴的動作不移，順便將我拉了出來“父親，我想弟弟了，先帶他去我的房間了。”
宮嚴又掛上微笑，鬆開手指，點點頭說“好，早點休息。”
……
我落入另一個人的懷抱，直到被放在床上才反應過來，聞著味道抬頭看著宮霽“……哥，好痛。”脈搏微弱，我一副受委屈後的兔子，尾巴好像垂落在床尾，宮霽冷著一張臉，一點也不憐惜，抓著我的手更用力。
他咬住我的脖子，笑道“我會比父親更有錢的，讓你只能有我。”
我怔了一瞬，又恢復臉色，嗯了一聲“包養我？就算我一直氣你，你也要嗎？”
宮霽罵定回“要，我想了很多，真話和假話我都願意聽，你講的話，我一直都不想忘。”
我垂下手，疲憊的靠在宮霽的肩上，輕聲“受虐狂。”
“只喜歡你的虐侍。”
“變態。”
“你也是。”
“哦。”
晚上，我陷入睡眠，宮霽就盯著我安逸平靜的臉發呆，手指一遍遍的拂曉而過，再痛，也會被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