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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夢魘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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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黑夜降溫,夜徹底的默然消失在漆黑的子彈裡,消音器扣動,撕裂了整個祥和寧靜的身體,變的醜陋不堪。

我無聲的與野獸作鬥爭,暖氣包圍在身邊,我關上門深深的剜了眼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宮嚴身子依靠在書桌旁,眼神輕掃了一眼“這是你季叔叔,打個招呼吧。”

我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記憶有一瞬間的片刻,但只要一聞到男人身上的味道,我不免心慌,忽冷,我說“你好,季叔叔。”沙發上的男人微微頜首,有些皺起的紋路“我們小時候見過的,宮霽。”

滾燙炙熱的聲音,我渾身一震,微皺起眉頭“……是。”我童年噩夢最大的注視者—季簫。

宮嚴淺喝了一口茶,教訓了一聲“別這樣宮霽,你現在確實比你哥更有價值,但,我更想的,是你能效力於季導。”

效力?季簫?

這荒唐的一幕,我不禁抓緊著門縫,可腳卻始終也退不出去,但我只要答應這個混蛋的話,我就會萬劫不復……

一雙因恐懼而恍然的瞳孔無限放大,我咬緊牙關,吞吐了好幾下“我今天是答應這個要求,你會放了哥哥嗎?”褪去餘溫的指尖還在顫抖,帶著極惡的恨意“原來我的命,比草都賤?”

“如果我今天說不願意,你會強迫把我送給這個虐待狂嗎?始終就不願意放過我,是嗎?我有價值的時候,你就想教我如何討好男人……”

我深呼吸一口,自嘲的看著眼前的倆個畜生“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再讓你傷我一分一毫。”猛烈感覺後背上的傷疤是有那麼痛,轉手買一次不夠,還要迎來第二次,太TM的可笑了!

宮嚴就這樣看著我說完,我剛剛說完這些,情緒浮動太大,劇烈的刺激讓我的抑鬱又開始作祟,我扶著門的手在強撐著,宮嚴一臉平靜的看著我,彷彿剛才的話就跟雲煙一樣。

宮嚴放下玻璃杯,冷淡極致的口吻,像派發命令“你以為你是有選擇權利嗎?你的母親可是季導最得意的一門藝術,我只是好心,我不想你這樣沒用下去。”

隨時可以帶走我的季簫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眼睛裡的貪慾和不軌展現的淋漓盡致,看似勸導,則是引導索“教訓孩子,可不要那麼粗暴,到時候自殺了,我就又失去了一個收藏品。”

我實在無法聽下去,一場交易,兩個人命,我就如同草芥一般,活下去和死也沒什麼區別,宮嚴出聲恍然若知“怎麼把這事忘了,早知道就不該給你母親吃那藥,當初連女孩都沒給我生出來,僥倖生下了男孩,之前害怕賣不出什麼好價錢,可現在依我看,市場的趨勢更偏向男孩,也算繼承了你母親後業。”

季簫點點頭,語重心長道“宮總真是會挑人,現在像宮琋這種型別的確實很少,我想,加入我最看好的組裡會更受歡迎呢。”

沒有勇氣再待下去,宮嚴回過神的功夫,我推門跑出了家,急匆匆的撥打給了楊霖,宮霽不在,電話卻不小心撥到了楊霖那。

記起來之前吃飯的時候存過他的電話號碼,反正這段時間是不想見到季蕭的,我要躲的遠遠的,一想宮霽回來找不到我怎麼辦?對面響了一聲,嘟的通了“怎麼,找我有事?”

我慌忙疲態的說“抱歉,撥錯了”

楊霖沉默了半秒“你是被甩了?這麼慌。”

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吵架,我又回到了庭院裡的老槐樹下“沒有,我和父親吵架了。”對面的楊霖笑了“吵架?雖然我也天天和我爸吵,但沒過幾天就好了,你是第一次和你父親吵架?”

我誠實回答“是……”

楊霖將手機拿遠了點,遠遠的喊了一聲“寶寶,我一會兒下來吃飯。”

最後又回到正常範圍“多吵幾次就習慣了。”

我回復“嗯,不打擾你了。”

我朝先掛了電話,默默的抬頭看著魁梧壯碩的肢幹,這棵槐樹,是小時候母親親手帶我種下的,儘管小時候她對我不好,偶爾清醒,偶爾癲狂,但我從來沒有怨過她,那時候不明白,現在也能深感體會,母親被無情的利用,連帶著她的兒子,我恨,我卻無法逃脫。

可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再讓季簫傷害我,新鮮的肉體,完美的容器,他們在經營著一種很下三濫的手段,卑劣,無恥,這些形容都不為過,婦女還是兒童,只要有價值,就有迴轉的餘地。

季簫也是一名有兒有女的人,他喜歡自已的孩子,卻剝奪了其他孩子的命,這種灰色產業鏈一旦形成,就將人心的惡發揮到最底層,幼時的折磨我歷歷在目,我人生中最大的噩夢,始作俑者都是季簫和宮嚴,回想到當初我要求父親將宮霽送出國深造,他就靜靜的看著我,毫不掩飾他的惡行“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要為我做一件事。”那件事情就是指成為季簫手中的玩物,無情的辮子落下來,還是用那些令人膽戰心驚的刑具……都那麼苦不堪言,甚至讓我厭惡這副身體。

無法消化這些負面影響,這是我一輩子無法去除的陰影,就像被下了降頭,永遠的惡魔低語,大多數時間裡,我都無法改變,改變我的身體,改變我的思想,包括所有的記憶,隨著唯一能讓感到欣慰的母親也死了。

這是真正意義上,我自殺的原因。

心理脆弱只是保護障罷了,我想要,靈魂上的解脫,這無非對宮霽是自私的,他想替我分擔,從始至終,分的沒有一點用,我過的還是生不如死。

今天是宮霽參加奧數的第三天,我在老槐樹下埋起了我的“夢魘”,沒有真正葬送,只能埋的越深,越封閉的內心。

時間過了凌晨我才回去,拖著疲憊的身體洗了熱水澡,深陷在柔軟的被窩,我拿起手機才看到,十個未接來電。

紅色提醒異常的恍眼,我緊抿著唇,蒼白到沒有一絲顏色的嘴唇,還在顫抖的手指敲打在鍵盤上,在昏暗的黑暗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我】“哥,我手機關機,現在才開機。”

坐了幾分鐘,挺直的背肌又彎了下來,我不受控制的呼吸困難,卻遲遲不去拿藥,內心是非常想依靠藥物,這次我卻不想再繼續了,好痛,好苦,鞭子落下的聲音好響,我的背好疼……

叮的一聲,宮霽回“小琋,接電話。”

我怔怔的看著模糊的螢幕,淚水忍不住充溢眼眶,我用紙擦拭掉眼淚,調整了一下呼吸,儘量讓自已看著像平常一樣。

電話接通,宮霽一如既往溫和的聲音“小琋,哥很想你,想到想陪你。”我用力掐著自已的肉,聲音啞啞的“我也想哥,早知道就不讓你參加了,真想永遠陪著哥。”

宮霽“我也想願陪著小琋,還有4天,我就能回來了。”

我讓自已平靜下來,可淚水就像無止境的血“嗯,早點休息吧,明天我會按時打給哥的,晚安。”

宮霽清晰笑一聲“晚安,小琋。”

趕在結束通話的前一秒,我吐了,盡數吐在了水池裡,猛烈的咳嗽,好像要把我的腸子也吐出來,我推開門,顫顫巍巍的倒在床上,用盡力氣把被子包裹住全身,想自已躲藏在心底。

我好累,好難受……

我已經把能吐的都吐了,血絲都殘留在嘴裡,一陣陣的鐵腥味,我刺痛的一口一口吞下。

安慰自已,以前都熬過來了,現在也可以。

後面實在是痛昏了,我綁住自已不安分的手,才制止住了傷害的行為,沉沉昏睡了過去。

後日,季簫竟鬆口,不再來找宮霽商討我,我鬆了口氣,斂住身上的落敗,回到班級,先前的論壇已經沒了,留下了一片空白,熄上屏,我專注於誰會那麼無聊,這次不是情書,是一個寫著“妓子的兒子”的紙條。

我自認為是誰的惡作劇,無聊的揉成一團,穩穩的落在垃圾桶裡,正好看到羅菲娜莫名負罪的眼神。

僅對看了一眼就轉了回去,我拿出課本開始預習,今天的課程也一樣的無聊,我平淡如常的應付了老師佈下的任務,腳步遲緩的劃過地面,側身看著長霞被拉長的影子。

楊霖突然出現在前視角,我看著他和身邊的男孩,微勾起唇,腳步頓住,身子弓了下來,蹲在一邊看著躲在暗處的黑貓,我朝小貓彎了彎手。

學校裡的貓多數不怕人,但這隻例外,聽別人說小黑貓叫晟,小時候被打斷了一條腿,眼睛也因為感染看不見了,它另一隻眼睛灰濛濛的,前腳的另一條腿空蕩蕩的,我喚它,它也只是謹慎小心的看著我。

上頭傳來聲音,一道很稚嫩清爽的聲音襲入“你這樣它是不會過來的,我演示一遍給你看。”我抬頭就看到楊霖身邊的男孩已經在自已身邊,徑直站了起來,聽見楊霖說“寶寶,貓有我好看?”

男孩推了推楊霖“你可愛好吧,我來看看二寶怎麼了。”男孩從包裡拿出一袋貓條,黑貓真的出來了,還親暱的蹭了蹭男孩的手,轉頭和我說“下次給它一根貓條就行了,宮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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