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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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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完成了,呼—”

伊蘭森大汗淋漓地從原本包裹著核心的球體中抽出自已的手。

轉移核心的能量帶給他的是觸及靈魂的痛苦,但他不僅忍受住了痛苦,還在其中發掘了異化體進化的本質以及究極異化體的真相:

瘟疫,是一種名為災厄之力的力量的具現。

每一個異化體的體內都有一定量的災厄之力,異化體死去時,一部分的災厄之力散逸到空氣之中,另一部分則停留在異化體的屍體中。

所以,異化體並不是會自然地向究極異化體進化而是它們在吸收空氣中的災厄之力,這樣就解釋了異化體互相吞噬會加快進化的原因。

至於究極異化體,當災厄之力超過了異化體所能承受的上限,異化體原本的核心便會將其肉體自內部轉化,以便容納更多的災厄之力。

災厄之絕非一種穩定的力量,所以究極異化體無法輕易進行核心的移動。

作為替代以及進化的證明,究極異化體可以操控一定範圍內的災厄之力,並且可以用災厄之力進行不同形態的塑造,這些災厄之力直觀的表現形式便是原體的身體性質,即血肉或木質結構。

而異化體與究極異化體對相同攻擊的免疫原理,也就是被動進化的產生,這同樣源於災厄之力。

當異化體或究極異化體受到攻擊時,災厄之力會對其作出反應,主動地強化宿主的身體,讓其對特定的攻擊免疫,只要核心沒有損壞,這種強化會永久存在並不斷進行。

但它也有無法反應的攻擊,那就是帶有災厄之力的攻擊。

究極異化體則要更進一步,它們可以主動操控災厄之力強化自已,但這種強化不能維持太長時間,也只能作用於身體的某一部位。

至於究極異化體的自我意識,應該是個意外。

災厄之力清除了宿主的原本意識,使其只有被放大的嗜血的本能。

但它沒有抹去宿主全部的靈魂,當宿主蛻變為究極異化體時,那些靈魂的碎片被縫補到一起,令一個有部分原有記憶的新的意識產生,究極異化體因此擁有了自我。

伊蘭森料想自已的復活也是災厄之力的原因,只是他沒有找到原理罷了。

“我記憶的完全恢復,大概是因為九目身上的晝之加護與這枚令證紋章的共同作用吧…他們回來了啊…時間剛剛好。”

感應到了九目與欷的氣息的伊蘭森收起當初九目給他的紋章。

他曾經也有這樣一枚紋章,那是他出徵前由王賜下的,與紋章共同被予以他的,是一個任務,他記憶猶新。

任務是,收復失地。

“伊蘭森老師—!我們回來了—!”

欷的雙手呈喇叭狀,在河的岸邊大聲地向河的另一邊喊著。

河中不知何時又出現了許多的異化體,它們躁動著,瘋狂地想要從水中躍起去撕咬欷。

但它們只是受到樹樁的吸引而撞在其上的兔子罷了,每當一條魚形的異化體帶著水花躍出水面,等待它的不是龍門,而是九目的長槍。

“十七條大魚,今天的晚飯食材就這樣決定好了。”

九目看著一支箭從空中墜入水面,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伴隨著河水的翻湧,他數清了自已和欷的戰果。

披著灰色重鎧、騎著披甲的白色角馬的伊蘭森來到了河的對岸。

在轉移並徹底穩固了核心中的災厄之力後,伊蘭森失去了大範圍的影響力,但他可以在小範圍內用災厄之力進行更加精細的塑形。

他用記憶中生騎的模樣塑造了這匹完全是異化體性質但沒有核心的角馬,他終於找回了當年那意氣風發的感覺。

“老師,這匹馬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啊?”

渡了河的欷踮著腳摸著溫順的角馬的頭,他的身後是正在向伊蘭森說明自已情況的九目。

聽到欷的呼喚,伊蘭森向九點了點頭,回答說:

“是我創造的,它沒有核心卻有異化體的性質,由我為它供給必要的能量。”

…夜晚,吃著全魚宴的三人圍在篝火邊,伊蘭森告知了兩人自已的發現…

“九目,這也就是說你在異化之初,就因為晝之加護而擁有高於所有異化體的起點。”

“只是因為這五年間吞噬的異化體太少,而你的承受極限又過高才顯得進化緩慢,按照我剛剛的重新測算,恐怕只是王都之外的究極異化體滿足不了你進化的需要。”

伊蘭森端著一碗奶白的魚湯,今晚是他親自下廚做飯,這味道遠好於先前他直接用擬態的方法制造的食物。

為欷拿起一串烤魚的九目沉沉地說:

“下一步的目標就是‘偽信神’了,殺掉它之後我們就可以前往王都,聽它說,王都中還有三個究極異化體。”

大口吃著烤魚的欷沒有加入兩人的對話,這些事他根本給不出什麼有用的建議,倒不如不去打擾兩個人的思考,剛好他也沒有吃飽。

“我知道了,那麼九目,你對那個‘偽信神’到底有多少了解?全部告訴我。”

…九目詳細地向伊蘭森說明了關於“偽信神”的事…

“成神,真是可笑的想法,如果神真的有那些傳說中所說的力量,為什麼還要讓欷來代

表他的意志?”

伊蘭森的語氣相當不屑,作為一名將一生都奉獻給了人類的解放事業的騎士,伊蘭森對於神創萬物的言論置若罔聞。

如果萬物真的是由神創造,為什麼還會有貧富、強弱、壓迫與被壓迫?

既然沒人能解釋這些不平等從何而來,那麼,神創論就站不住腳。

“所謂的神明,不過強大者為自已鑄造了名為信仰的桂冠,以神之名進行統治時使用的工具罷了。”

“欷,我從不認為你可以與九目口中的代行者畫上等號,你有自已的思想,可以做出自已的選擇,明白了嗎?”

“不必始終為那個創造了你的人而憂慮,這世界的存亡自一開始便與你無關。”

“我沒怎麼讀過書,說話可能難聽一些,但,在我看來,你是被強加了鐐銬的奴隸,你本該擁有自由,你本該在天堂,如今卻深陷這無間煉獄。九目…”

“將軍,是赫蘭·伊德蘭斯。”

“赫蘭,告訴我你對這件事的看法,說真心話,不必顧及我。”

伊蘭森銳利的目光投向了九目,他是當年揮師伐敵的將領,收復失地的任務還未完成,他不得不對兩名後輩展露出面對敵人時的姿態。

“…我與您抱有同樣的看法,但,總要有人站出來…您應該也感受到了吧,那個人不是我們…但我們可以為他開路,這是責任所在,老將軍。”

九目直視著伊蘭森,他沒有絲毫猶豫地塑造了一把短槍,隨時可以刺向伊蘭森的心臟。

他要用命去賭那枚核心的位置。

他做了最壞的打算。

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原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伊蘭森的欷變得慌亂起來,他的答案可能直接決定了眼當的這場“戰鬥”會不會打響——

欷抽出了醒晝。

利刃舞出腥紅的軌跡,黑色的精靈照亮了陰影。

欷被“灼墨”簇擁著,兩隻手中的武器分別對準了九目與伊蘭森說:

“我是第八十一任醒晝騎士,依據法令,國境之內,禁止將兵器對準同伴!”

“伊蘭森老師,我早已掙脫了枷鎖,我是自願留在這煉獄中的…”

“赫蘭,你已經為我開好了很長的路!現在,我要親自掃除所有的障礙,我會成為我自已的引路者!沒錯,這就是我的答案!”

對峙的兩個人同時放鬆了下來,九目率先開口:

“失禮了,將軍。”

走到傻眼了的欷的旁邊,伊蘭森的手穿過“灼墨”的屏障抓住正在噴發火焰的傷口,既是回應九目,也是向欷解釋地說:

“不必,原本就是我安排了這場對峙。赫蘭,你說得對,我的學生已經長大了啊,欷,我相信你就是這個世界所欠缺的那份希望…人老了果然會多話啊…”

傷口癒合,伊蘭森所操控的災厄之力果然被欷的身體淨化了。

又一個猜想得到證實後,伊蘭森坐回篝火旁,詢問九月:

“那火焰,它有自已的名字嗎?”

九目看著站在原地思考著什麼的欷,當即明白了伊蘭森想讓欷自已冷靜的想法,回答:

“‘濁墨’,是代行者取的名字。”

“‘灼墨’,好名字。”

想到那墨一樣的黑色火焰與其焚燒了“夢魘森”的事,伊蘭森點頭表示了對這名字的認可。

他並沒有像九目那樣誤解這個名字。

“我想到了一個好計劃,一個大機率可以消滅‘偽信神’的計劃。”

欷重重地坐到九目與伊蘭森的中間,緩了過來的他略帶埋怨地看了九目一眼,伊蘭森也不例外,但欷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沒有抓住這件事不放,繼續說:

“由九目送我去‘偽信神’那裡,下一個血月是十天之後,趕到那裡要用三天,我會在七天之內找到九目的長槍,運氣好的話我可以提前殺死它,運氣不好的話…”

“運氣不好的話,我會和赫蘭正面與它交戰,它一定不會殺死你的。”

“而且無論運氣的好壞,找到我的長槍就等於找到了它的核心,即使它沒有死也一定會再度遭受重創…代行者,您…”

伊蘭森與九目先後補充了沒說完的話。

伊蘭森信心十足地接受了安排,而九目還有一點遲疑。

適時的,地平線上升起了太陽的一角,守護著醒晝騎士的它率先照耀了三人,它還有些冷,三名跨過時間的騎士剛好火力十足。

已經與九目相處了這麼久的欷,自然明白九目的顧慮,他站起來,面向了太陽:

“我答應你九目,我一定會平安無事地走出黯晝國。”

伴隨著太陽逐漸升起,先後出現的三道影子有了重合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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