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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遊士歸鄉,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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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君王朝,清水鎮郊外。

初陽帶著清晨的微光,天剛矇矇亮,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在晨霧的遮掩下顯得有些不真實。

“我們到了。”

車上的馬伕對著車內說道。

“知道了,先進城吧。”

車內,一道帶著些慵懶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剛睡醒的樣子。

“小惜呢?”

“惜兒好像先進城了。”

馬伕邊驅使著馬車邊回道。

“嗯。”

天邊的驕陽緩緩升起,馬車不斷接近城池,喧鬧聲隱隱約約從城中傳出。

城內熙熙攘攘,人流湧動,大多都是一早出來趕早市的。

馬車進城後便停在了一處茶樓旁,從車上下來一名少年?也許是少年,但他的一張臉卻驚為天人,一頭銀髮,明眸皓齒,唇紅齒白,彷彿上天親手捏造出來的,雌雄莫辨。少年神色淡淡,彷彿對一切都不感興趣,氣質出塵,不似紅塵客,仿若天上仙。

少年走進茶樓對管事道。

“幫我開一間雅座。”

“好勒,客官這邊請。”

少年隨著管事進入二樓,走進一座隔間,隔間內茶香肆意,古色古香。少年坐下後點了一壺茶,便看著外面的街道。

“好久都沒回來了。”少年喃喃自語,眼中滿是追憶。

少年名喚雲清,取自“暮雲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而清水鎮是他的家鄉。

雲清出自清水鎮一家農戶,自從十六時便出門遠行,遊歷四方,發現自已好像與別人不同,之後不論過去多少年,他的樣貌卻沒有絲毫變化,而且他的記憶也很奇怪,不管過去多久,每當想起曾經都恍若昨天。

“好像有一百多年了吧。”雲清心裡想著,不由的有些苦澀,自已對家鄉的記憶還停留在出門那天,可當歸家之時卻物是人非。

“找到你了!”

這時一道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打斷他的思緒,一道身影踹開隔間的門走了進來,女孩看上去年紀不大,第一眼看去不像那般傾國傾城的美,眼睛很大,微微泛著光,臉蛋圓圓的,一眼看去像是一個乖乖女,很是耐看,可她卻左手提著一個袋子,腋下夾著一個袋子,右手拿著一隻燒雞啃著,滿嘴都是油。

“跟你說多少次了,有點女孩子家家的樣子。”

雲清看著這一幕,嘴角抽搐,頗為頭痛道。

“誒嘿>3<”

“誒嘿你個頭啊。”

女子名字叫婉惜,是他無意間救下的,和他一樣都是被時間拋棄的人,還有剛剛的車伕也是一樣的。

當初雲清在遊歷時碰巧遇見女子輕生,救下後瞭解到她實在是受不了繼續活下去了,任何過往都仿若昨日,在腦海中不斷迴圈,實在是受不了了才想著輕生,在瞭解到雲清是和她一樣的人時,突然就覺得有了個同病相憐的人(自已覺得),然後便跟著雲清一同遊歷。

至於車伕也是在經過一個村子時與村民交談過程中瞭解到,村子裡有一個人過去幾十年了都沒什麼變化,這才邀請他一同。

“小清清,這就是你的家鄉啊。”

婉惜一邊啃著雞腿,一邊說著。

“嗯,我離家已經有百年了,這倒是沒什麼變化。”

兩人這時已經走在大街上了,許多人看見這兩人都不由自主的駐足,畢竟誰不愛看俊哥靚女呢?

“對了,王朝呢?”

“不知道,應該是喝酒去了吧,畢竟他就是一個酒鬼。”

婉惜不在意的說著。王朝就是那個車伕的名字。

這時他們停在了一座院子門口,看樣子裡面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大門破破爛爛,院子裡雜草叢生,裡面的屋子有些早就塌了。

“這裡是?”

婉惜問著,又從袋子裡掏出一把乾果,放進嘴裡嚼著,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

“我說你的嘴巴什麼時候能停一下。”

雲清盯著婉惜的嘴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道:

“你吃的什麼?”

“乾果啊,你要來點嗎?”

婉惜邊嚼邊說著。

“還挺好吃的。”

說著又從袋子裡掏出一把。

“你TM吃我爸媽的貢品是吧!”

說著雲清一腳把某個人踹進院子裡,把她的頭按在地上。

“我咋知道,你叫我買這麼多吃的,拿都拿不下,我吃點怎麼了。”

惋惜邊掙扎邊怒吼道。雲清額頭青筋暴起,一隻手按住掙扎的婉惜,一隻手伸進衣服裡掏出一把匕首。

“老子今天就把你做成貢品。”

“挖槽,冷靜冷靜冷靜,我不吃了還不行嗎。”

婉惜看見這一幕,連連求饒。

雲清放開手又踢了某人一腳,正在起身的婉惜又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趴在地上幽怨的看了雲清一眼,然後走到一邊蹲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嘴裡還唸叨著什麼。

雲清嘆了口氣,很是無語,這妮子好像和他八字不合,兩人一同遊歷這麼多年,可他還是無法明白這個傢伙的腦回路。

雲清跨進院子裡,徑直向這院子深處走去,婉惜這時也站了起來,跟在身後,表情還是有些幽怨。

後院,有一座小土堆,繞過土堆,入眼便是兩座孤零零的墳墓,婉惜這時也不再說話,乖乖的退到一邊去了。

“爹,娘,我回來了。”

雲清走到墓前蹲下,聲音低沉沉。擺上貢品,倒上兩杯酒,便不再說話,過去了這麼多年,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雲清心裡想著,明明記憶裡的爹孃好似還是昨天的樣子,可當真正再見面時,卻已經天人永隔。

雲清不知道在墓前坐了多久,明明記憶裡好像有無數時間裡,他都是像這樣一個人呆坐,可這次卻又有些不同,心裡像是堵著一口氣,進不去也出不來,讓人憋的難受。

待到雲清出來時,天已經暗了下來,便看到婉惜坐在院子的水井邊上打著瞌睡,屋子太久沒收拾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雲清走到惋惜旁邊,突然聽到一陣呢喃聲,他湊近了些。

“嘿~嘿嘿~,小清清,給我摸摸~別跑嘛~嘿嘿。”

雲清腦門上冒出黑線,一把揪住惋惜的耳朵怒吼道。

“給老子起床。”

“啊?哪裡有饃饃?我沒有啊。”

迷迷糊糊間看見一張有些熟悉的俊美臉蛋。

“誒嘿嘿,美人,抓住你了吧。”

說著一把抓住他的手。雲清眼神帶著殺意,手臂青筋暴起,另一隻手默默伸進衣服裡。這時惋惜也清醒過來,看見這一幕,默默鬆開了手,額頭上冒出冷汗,打著哈哈,邊往門口挪動。

“啊哈哈,那個什麼,我白天吃太多東西了,去解個手先,那什麼,你……別,我錯了!”

還沒挪到門口,雲清便手拿匕首衝了過來。

“你NND有種別跑,不是很狂嗎?”

“我錯了,別追了。啊啊啊啊啊!”

經過一家酒館,一個戴著草帽,手裡拿著一壺酒,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人撓了撓屁股,嘀咕道:

“真吵。”

隨後換了一個方向趴著繼續睡覺。

“真不知道憐香惜玉。”

婉惜揉著屁股抱怨道,走在前面的雲清突然回頭,惋惜一下子跳到一邊。

“我可沒說你嗷。”

雲清眯了眯眼,盯著遠方看了一會兒,便收回視線便看向一旁。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那什麼沒啥事,啊哈哈。”

惋惜打著哈哈。雲清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搖了搖頭喃喃自語:

“該不會揍太狠了,給揍傻了吧?看來要少揍她了。”

“……”

婉惜無語的看著雲清。

“當家的,我們不會被發現吧?”

城外,一個光頭漢子對著前面的一個人說道。

“不可能,那一行三人我沒感覺到有人有修為,不可能發現我們,再說我們這麼多人跟了一路了,不能前功盡棄吧。”

前面的那人邊說邊回頭,看著身後的手下們。一眼看去,至少有百人藏在林子裡,個個凶神惡煞,帶著武器。

“你們幾個給我繼續盯著,必須要挖出他們的秘密。”

為首的男人向幾個手下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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