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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倔老頭啊。”搖頭笑笑，顧夢涵便去洗漱了。
顧爸坐在自已臥室的寫字檯前，從抽屜的木匣子裡，翻出一張顧夢涵滿月時的照片。端詳了起來。
遙想起當年，自已一心想要個兒子，卻是連生兩個女兒。當顧夢涵出生，知道是女孩時，顧爸就要把顧夢涵送人。
可當接過襁褓中的嬰兒，看到那烏溜溜的大眼睛時，顧爸又捨不得了。因為那雙眼睛，實在太讓人心疼了。
從小到大，顧夢涵都很乖，除了學習成績不好以外，其他都讓顧爸滿意。直到顧夢涵找了男朋友。
想到自已精心修剪培育的盆栽，即將被一個叫女婿的賣鉤子連盆端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哼~~~”
張辰這邊，回到家，坐下剛準備打兩把街霸時，卻意外的接到阿杜打來的電話。
“喂，杜總有什麼指示？”
阿杜眉頭緊鎖，顯然並不想接張辰的調侃。“張辰，徐磊那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張辰並未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阿杜，“就他現在的工作狀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吧。”
阿杜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他最近總是請假，已經出現退單的情況了。”
張辰翻了個白眼，“你還在幻想什麼？這還不夠明顯？”
“我知道，可郭總不信，還在幫他找理由。”
郭總就是第一映像影樓的老闆，當時花了高價，請來了徐磊。兩人熱絡的，彷彿親兄弟一般。所以徐磊在影樓的地位很高。大家都稱呼他徐總。而就是這個人，狠狠的背刺了老郭。
無力吐槽，張辰隨意問到，“那現在攝影都停了？”
阿杜揉揉眉心，“沒有，我臨時頂了上去。”
張辰撇撇嘴，阿杜幹這行時間久了，攝影知識也是懂一些的，但比起專業的，還有差距。只是沒想到老郭，竟會出此下策。怪不得影樓只開了一年，便倒閉了。
“勸你儘早抽身，別到時候錢沒掙著，還惹一身腥。”
阿杜一愣，“不至於吧。”
張辰也不便說的太多，只是提醒，“反正你自已多留個心眼。”
“嗯！”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上了電話。
轉眼間，三天時間便已過去。張辰早早起床。因為今天是考科目二的日子。
來到北郊車管所處，已經有指示牌，引導駕考人員去往一處場地集合。
張辰按照指示前行，老覺得有點不對。很多人都不約而同的朝著他這邊張望。
難道我衣服穿反了？低頭看看自已的穿著，也沒問題啊。
張辰正納悶，就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瞬間汗毛豎立。扭頭，“我丟--”
“你這人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的？”
張辰身後的人，正是範如，走了一路，就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張辰身後。
張辰毫無反應，直到眾多視線，落到他附近，才引起他的注意。
範如也非有意，只是當時在車管所門口，她站的比較偏，張辰沒注意到。
於是她就默默跟在了他身後。
“對…對不起。”
“你走路，都沒聲音的麼？跟個鬼一樣，嚇死人了。”張辰一臉後怕的說道。
範如不吭氣，張辰看著她一副受氣包的樣子，不忍在吐槽她。於是轉而問道:“你也是來考試的？”
範如跟個犯錯小學生似的，諾諾回了聲“嗯。”
“呦呵，不錯嘛，跟我同期報的名，這速度都追上我了。”
這句話他多少說的有點不要臉了。如果不是範如科一的時候，幫他作弊，也許就不是現在這麼個情況了。
之前考試時，範如後面幫他做的五十多道題目，其實全對，他才拿九十分。可想而知，如果不是範如幫忙，他百分百要掛科。
範如還是悶悶不說話。張辰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便催促了聲，“快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範如“嗯”了聲，悶頭朝前走去。張辰搖了搖頭，真是個社恐人士，多說幾個字，能死？
由於考試車輛有限，大家都在休息大廳中等待考試。範如果然不出所料，默默朝著大廳角落的位置走去。
張辰再度感嘆，跟了上去。兩人在角落坐定。張辰陷入到無聊當中。於是拿出新買的蘋果手機，玩起了街霸。“阿杜根，豪油根……阿麗絲咕，阿麗絲咕。”
時間在一點點流失，範如的手，也不自覺的抓住了衣角，越發的攥緊了。張辰還在旁邊，忘我的玩著遊戲。
範如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對張辰說了句，“我有點緊張。”
由於遊戲聲音開的比較大，張辰沒聽清，“你經常怎麼了？”
範如的臉，瞬間鼓成了包子。似乎是被張辰吊兒郎當的態度氣著了。
張辰看看範如，雖然依然是一副全副武裝的打扮。但他明顯感到，範如有點生氣。於是退出遊戲，關上手機。“你剛說什麼，我遊戲聲音有點吵，沒聽清。”
“我說我有點緊張。”
張辰翻翻白眼，“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沒有安慰，也沒有疏導，只有調侃。範如腦門上，再度刷下三條黑線。
但她不善於發洩自已的情緒，只是轉過頭，不看張辰。
張辰嘆了口氣，掏出包煙，抽出一根，遞到了範如面前，“來一根？”
範如有點焦躁的聲音響起，“這裡不讓抽菸。”
“我知道，咱們到門外去抽。我告訴你一個緩解緊張情緒的方法。”
看了看電視螢幕上的排隊情況。範如咬咬牙，跟了上去。
到了門外的抽菸區域。張辰掏出根菸，熟練的給自已點上。深深抽了一口，吐出，露出了一臉陶醉的神情。
範如站在一旁，等著張辰分享他治療緊張的方法。
張辰嘿嘿笑著，再度從煙盒裡掏出一根菸，遞給範如。
“我緊張的時候，抽個煙就好了，給，你也試試。可靈了。”說著還將手裡的煙，向上掂了掂。意思是讓範如接過去。
範如看了看遞在半空的煙，又看了看張辰，“你無不無聊。”說完便扭頭進入了休息大廳。
從早上開始，張辰的吐槽，漫不經心，調侃，捉弄。成功的引爆了範如的情緒。
氣呼呼的走回座位，坐下後便生起了悶氣。
沒過兩分鐘，張辰也重新回到了休息大廳。一屁股坐在了範如旁邊。
緊張是一種情緒，只要用其他情緒代替，自然而然的，也就感受不到緊張了。因為注意力，被轉移了。
“還緊張麼？”
範如還在氣頭上，也不理張辰。只是用自已才能聽到的聲音“哼”了一聲，扭過頭，留給張辰一個後腦勺。
說來也巧，張辰和範如，先後被叫到名字，等待進入考場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