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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挺快，以前幹嘛的？”陳九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臉頰的傷口，一抹鮮豔的紅色出現在手背。
“健身的！”西裝男不屑的說出三個字。
“噗嗤！哈哈哈……”陳九笑道，“我還以為是幹嘛的，原來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大猩猩。還他媽這麼驕傲！”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送你一程！”西裝男的臉色再度陰沉，看著眼前油嘴滑舌的人，彷彿是在看一具死屍。
西裝男揮出第三拳，力道相較於前兩拳更加猛烈。
陳九注視著飛來橫禍，沒有一絲躲避的跡象。反而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似乎一切盡在掌握。
咫尺之間，陳九將手裡的木棍猛然刺向西裝男的小臂，隨後飛身而出，在地上翻滾數圈，貼著牆緩緩站起。
一道鮮紅的血跡，打破壓抑的氣氛。
“果然，我們的體質是一樣的。”陳九靠在牆邊，氣喘吁吁地說道。
“體質一樣，”西裝男看著小臂上嵌入的凳子腿，面無表情的將其拔出，看著不斷滲出血的傷口，淡定自若的說道，“如果我們的體質一樣，你為什麼要躲我的攻擊呢？”
“規則有說不能躲嗎？再說了我也沒有躲啊。”陳九擼起袖子，露出雙臂的肌肉，比起西裝男雖然少了兩圈，但也不是街邊精神小夥可以碰瓷，“你瞧瞧咱倆的肌肉，你一拳下來老子不得散架。不躲，給你當沙袋嗎？”
“當沙袋？”西裝男輕蔑一笑，彷彿是聽到了一個可笑的笑話，“讓你當沙袋可不會讓我有快感。只有無盡的折磨，讓你清醒的看著自已走向死亡，我才能感到真正的喜悅。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她媽的，看來你比我瘋。”陳九吐了口痰，“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說的出這種話，但我知道你一定禍害了不少人。今天，我就代表月亮消滅你。”
“代表月亮？”西裝男輕笑道，“在這個漆黑的空間待太久，都快忘記月亮是什麼樣子了。”
“月亮都能忘記，”陳九笑嘲笑道，“我看你就是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一有亮光就開始四處逃竄，彷彿是見鬼一般。”
“下水道的老鼠？”西裝男說道，“你很喜歡取外號是嗎？”
“沒有啊，”陳九回答道，“這些都是派我來的人教我的。”
想了想，感覺有些不妥，又補充一句：“應該說，是我跟他們學的。”
“他們？”西裝男疑惑道，“指使你來的人不止一個？”
“指派我來的就一個，”陳九回答道，“可是，我聽的不是指派我的人，而是另一個。”
“兩個人。”西裝男說道。
“你怎麼知道？”陳九問道。
滴答……滴答……
西裝男的袖口開始滴落血水。自從拔掉木凳腿就沒有包紮，血液無時無刻地浸泡著黑色西裝。
“果然，你的死是正確的。”西裝男彷彿找到了突破口，開始說道。
“我的死……是正確的。”陳九頓了頓，問道，“什麼意思？”
西裝男反問道：“你知道一個團隊最忌諱的是什麼嗎？”
“不知道。”陳九搖搖頭，“解釋解釋？”
“一個強大的團隊最忌諱的就是短板，而你就是他們的短板。”西裝男說道，“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是你來和我搏命嗎？明明可以一起來，可偏偏只讓你一個人來。就是因為你一直在拖後腿，所以他們要趕走你。但是礙於沒有理由，不能直接趕走你。就算把你趕走，也會忌憚你的力量。害怕你以後會進行報復，所以他們選擇讓你來和我搏命，借我的手讓你徹底消失。你還不明白嗎！我們都被耍了！”
“聽不懂。”陳九彷彿是沒聽明白一般，依然是無所謂的態度，“我只知道他曾經救過我，我現在要報恩。不然的話，我在我的老家是要被長輩咒罵的。”
“你耍我！”西裝男氣急敗壞道。
“哼哼……”陳九回答道，“蠢蛋，你也知道我在耍你啊。”
西裝男快步接近陳九。
呼！
一陣拳風呼嘯而來，陳九身體向一側傾斜躲過攻擊，隨後重心放在左腿，右腳蹬在西裝男的垂放在腰間的右手小臂。
啊！
只聽一聲慘叫，西裝男猛然向後倒退兩步，臉色開始泛白，緊緊捂著右手小臂，髮梢流下幾滴冷汗。
陳九看著西裝男這副狀態，確信自已賭對了。
雖然，駐守者的力量和身體素質是普通人的十幾二十倍，但是有一點沒有改變，同樣都是血肉之軀不是銅牆鐵壁，不可能沒有弱點。
剛才的一拳，陳九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力量正在減弱。甚至沒有第一拳的一半威力。
“怎麼樣啊，”陳九問道，“你覺得你還可以打贏我嗎？其實你現在認輸，我可以讓裁決者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呢。”
西裝男不再吭聲，聚精會神的看著陳九的動向。
“不說話？”陳九無奈地搖搖頭，“不說話就當你不同意，我要開始進攻了。本來還想留你一命，可惜你不珍惜。”
陳九活動了一下筋骨，雙腳時而拔地而起，時而空中擺動，以一種令人無法琢磨的步伐接近西裝男。
“肌肉蛋，你剛才那幾拳跟他媽街頭鬥毆的王八拳一模一樣。現在，看你陳爺爺教你幾招。回頭到陰曹地府，也好跟閻王顯擺顯擺。”
距離大約兩米有餘，陳九停止靠近的步伐，開始繞著西裝男兜圈子，時而出現在身後，時而出現在眼前。
“你到底要幹嘛！”西裝男喘著一口粗氣說道，“要打就來！跑來跑去的是在扮演猴子嗎？”
“肌肉蛋講話啦！”陳九陰陽怪氣道，“我這個人呢，沒什麼愛好。喜歡以折磨人為樂趣。你懂的，只有讓你清醒的慢慢看著自已死去，我才能感到身心愉悅。”
“那麼……”西裝男說道，“你覺得你這樣真的算一個男人嗎？大家都說江東鼠輩，沒想到今日看來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