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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真正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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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幹嘛呢?”

一個稚嫩的少年嗓音在耳畔響起,失了神的魔術師出神的目視前方,直到人影越來越近,貼近自已兩米有餘,方才停下腳步。

“你怎麼了,拿著拖把是在拖地嗎?”

注視著臺下的影子,大概是十幾歲的瘦小少年,身後跟著的另一個人,與少年的身形相仿,不過手裡似乎拿著東西。

魔術師的視線漸漸清晰,看清站在面前的二人。

“你們兩個……”魔術師站在暗紅色的舞臺,雙手握著一根拖把,上面卻沒有一點水漬,疑惑地問道,“怎麼回來了?”

“不能回來嗎?”安和拿起一旁少女手裡的水扔到臺上,“把你的臉衝一衝,這副妝容真夠嚇人的。”

“你覺得我的妝能夠衝下來嗎?”看著滾到腳下的半瓶礦泉水,魔術師輕笑一聲,“它就是我在這裡的唯一籌碼,只要我不允許,誰都無法讓它消失。”

“真是夠倔強的。”安和一步跨上鐵鏽味的舞臺,二人面對面地看著對方。

在魔術師詫異的目光中,安和彎腰撿起水瓶,倒出一部分水放在掌心,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澆在魔術師的臉上。

魔術師一怔,瞳孔放大。水滴順著早已乾裂的妝容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暗紅色的地面。

“現在清醒了嗎?”安和問道。

“清醒……”魔術師輕聲道,“清醒了又能怎麼樣,這個地方你一輩子都出不去。”

“我一輩子出不去?”安和反問道,“那你呢,你可以出去嗎?”

“我會出去,安然無恙的出去。”二人的距離再次拉近,安和這一次湊近魔術師的耳朵輕聲說道,“我會打敗所謂的主,帶著所有人出去。”

“不不不……”魔術師臉色驟然劇變,瞳孔不斷的發顫,瘋狂的搖頭,情緒開始逐漸失控,胡言亂語著,“安和,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它……會聽到的!我們都得死!!”

“怎……怎麼了?”李琳看著眼前驚悚的一幕,試探著輕聲問道。

“沒有事情,放心吧。”安和右手背在腰後,反覆抬起舉起又放下,示意少女不要發出聲音。

隨後,安和繼續說道:“你在害怕什麼,主嗎?還是在害怕我?”

“安和,你的問題真的很愚蠢。現在,竟然還在問我害怕什麼,真的是太可笑了!”魔術師情緒恢復平靜,搖了搖頭,似乎非常的失望,“當我自願的忘記姓名,忘記過往的記憶。出現在這裡時,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害怕的,包括你的攻心。”

“我何曾說過我的名字叫安和?”安和輕哼一聲,意味深長道,“攻心,又是什麼?”

“哦?”魔術師頓了頓,繼續說道,“他沒有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嗎?真是一隻狡猾的兔子,上輩子在說謊,這輩子也不例外。”

“他……是誰?”安和頭腦一片空白,似乎有一段記憶,永遠都想不起來,好似被上了一把鎖。

“既然你成心發問,那麼我就大發慈悲滿足,回答你的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只能是這個空間之內的問題,否則我回答不了。”魔術師高高仰著頭,深吸一口氣,好似教堂的先知,手中拖把化作法杖,通曉萬物。

“這也僅是你可以回答的問題了吧。”安和喃喃道,“我想問,這個地方的真正規則是什麼?”

“還是那麼穩健。”魔術師點點頭,開始講述這個地方的規則……

1.每一個空間有一名駐守者,駐守者的職責:保證進入空間的參與者,進行一場遊戲。

2.駐守者擁有所在空間的部分主導權,包括控制機關、空間裝修等。

3.當參與者與駐守者進行搏命,空間會出現裁決者。駐守者失去空間主導權,轉交於裁決者。

4.搏命開始,裁決者不會進行自已的遊戲說明,並且參與者與駐守者不可違抗遊戲規則,否則當場死亡。

5.搏命結束。參與者勝,裁決者將當場擊殺駐守者;駐守者勝,駐守者獲得參與者的生殺大權。

6.進行遊戲時,除參與者外,出現多餘人員,請中止遊戲,並且擊殺多餘人員。否則,主會降臨。

7.遊戲結束,參與者可對駐守者進行一次關於矩形空間的提問,需要如實回答。否則,主會降臨。

8.主可以聆聽所有空間的聲音,當有人說出違反規則的話。否則,主會降臨。

9.第三駐守者不可進行撒謊。否則,主會降臨。

10.駐守者不可說出合約內容。否則,主會降臨。

“這就是我知道的規則。”魔術師說道。

“十條嘛……”安和低著頭開始思索。

十條規則似乎都關於駐守者,沒有一個和參與者相匹配。主到底是誰,它的權利可以高於裁決者嗎?還是說主和裁決者屬於同等級,裁決者負責遊戲擊殺,主負責違反規則的人員擊殺。

“我想請問,你是第幾級駐守者?”安和抬起頭,眼神冰冷如雪。

“安和,這真是個愚蠢的問題。”魔術師一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搖了搖頭,“不論我是多少級,我都可以往對我有利的三級駐守者說,你敢相信嗎?”

“回答我。”安和不苟言笑。

“三級。”魔術師無奈地說道。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可以回答嗎?”安和再次問道。

“說。”

“我應該怎麼走?”

“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魔術師看了看四周,並沒有說話,伸手指向一扇白色的門。

那扇白色的門與牆面融為一體,不去仔細的觀察,根本無法發現。

“走吧,離開這裡。”安和點點頭,看向身後的少女。

臺下,白色連衣裙的少女,看著四周的荒誕場景,疑惑不解。

原本應該是六張椅子,五個人被綁,地上還有一個漆黑的鐵球,一攤粘稠的紅色液體。

現在漆黑的鐵球和地上的粘稠液體已經不見,六張椅子整齊的相對擺放,綁著六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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