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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第一世的記憶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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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出生不久,什麼都還沒有發育完全……以至於我第一世的經歷是碎片似的記憶……總感覺好像是一場夢一樣……因為是碎片化的,所以我接下來的經歷都是無緣無故的那種……還請多多理解一下了。

我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我只知道這裡有一個家。

我的父親叫什麼名字我也忘了……好像在我有記憶的時候就沒有聽到過他的名字……而且他從未離開過輪椅……好像天生就是那樣的,而且他的年齡看起來特別的大,大到讓我覺得他像我爺爺一樣,但他確是我的父親……他是那種長方形的臉型,面色焦黃,嘴唇上方還有一字鬍子,我不知道為什麼他鬍子是黑色的,而頭髮是黑白相間的……難道是因為疾病的折磨嗎?

我的母親名字叫“娟”,她在我的記憶中是一個愛笑的、特別憨厚和性慾強的人……她的身材不好,是那種肥胖的,圓乎乎的……她的臉也是圓的,面色紅潤有光澤……讓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喜歡時不時的踮腳……我的母親對我很好,以至於後來讓我形成了一些禁忌情結,做了一些難以啟齒事情……

我父親的兄弟名字叫“黃崗”,他在我的記憶中是個糟老頭子,特別的淫蕩……但在我父親離開後,對我們特別的好(他家就在我家對面,算是鄰居了)……

在這一世中我的記憶是非常的少的……

“轟隆隆……轟隆隆……”天空陰沉的發出低吼聲,我害怕的蜷縮在三輪車兜裡……能看見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那是一層薄薄的膜,為了防止被雨淋到而備的,今天也算是有了用處,可是……我母親……還在騎著三輪車……沒有人為她遮風擋雨……一個人在那裡使勁兒的蹬……我在車兜裡每次感到顛簸的時候心裡總會莫名的一顫一顫,生怕會發生不好的事情……而我的母親也好像能感受到我的心理狀態,所以每次都安慰我,給我講一些有趣的事情……但是長時間在那裡面憋著也難受,索性就把頭露出來了一次,就是這次讓我看到世界陰暗面……映入眼簾的就是陰沉的天空,高聳的林木被風雨飄搖似群魔亂舞……而我和母親兩個人在泥濘望不到頭的道路上面行駛著,路一邊有一個木材廠,做著嚇人的東西……那個東西有點像是稜臺型……上寬下窄……有大的可以裝下我的母親……有小的可以裝下我……那是什麼呢?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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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無雲萬里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我我我又跑到三輪車兜裡玩了!!!我的母親和父親都在旁邊忙著我一個人在那裡自娛自樂……玩了多久我不記得……後來我想坐到後門車槓上……就是這個舉動差點讓我開啟第二人生……我在坐上去之後,不知怎麼的車的前面就翹了起來……而我也從後面摔了下去……這一摔,直接把我摔到了另一個時空,那是一個白茫茫的世界……除了白沒有了任何顏色……我直接呆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後來我聽到了母親的呼喚,我的意識開始回來,處在了一種真實交替的幻覺……我沒有任何的不舒服,只覺得茫然無措……不知不覺我又回來了,但我還沒有緩過來……而我的母親還在不停的祈禱我平安,不停的輕拍我的小背讓我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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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房子很是簡陋,家徒四壁的感覺……到了什麼地步呢?一個臥室(佔地面積也就 15 平方米)和一個臥室一樣大的客廳(好聽點罷了,其實無非就是個雜物間)我對臥室的印象是沒有的,好像我從來都沒有進去住過一樣……不過,我對這個客廳還是有頗深的印象的。因為家裡沒啥親戚街坊鄰居來訪過……所以導致這個客廳變成了雜物間,放的最多的就是棉花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家裡窮……窮到什麼衣服被子都要自已做,因此棉花經常被留著備用……但也有倒黴的時候,後半年是棉花生產的時期,但也是最乾熱的時候,像棉花這樣的易燃品最容易失火了……通常都是人為的,就比如我……那天父母不在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我閒著無聊,就在客廳背靠著棉花自顧自的玩,你猜猜我玩的什麼?我玩的火!剛開始還好好的,後來火柴的火心好像掉到棉花上了……我沒有注意到,後來它開始冒煙,散發出焦味,使周圍變得燥熱時我才發現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開始用沒有被點燃棉花覆蓋著被點燃的棉花,試圖解決這個,可是我哪知道這反而火上澆油了……看著愈燒愈烈的大火,我放棄了掙扎,走出了客廳在外面看著房頂冒著煙……就這樣我靜靜的看了將近一下午,直到我父母回來……可笑是面對已經熊熊大火他們也無可奈何,就這樣像我一樣靜靜的看著火燒……直到把我家房子燒了半邊天……就這樣房子沒了,我父母對我也是沒啥說的了。過了不久,我以為父親會修建,可是因為家裡窮房子還是半邊天,就這樣將就的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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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半邊天,面對惡劣的天氣變化,我們一家人只能祈禱平安無事……可是父親的身體不好,在這樣的環境下是堅持不下去的。該來的總會來的,在經歷一天一夜的狂風暴雨後,父親的身體終究還是熬不住了……來的有點突然,讓我們一家人從夢中驚醒,母親醒後就匆匆忙忙的趕緊把黃崗叔叔喊了過來……黃崗叔叔面對父親的病情沒有表露太多的情緒,只是看了一眼就去騎三輪車去了,三輪車過來後母親和黃崗叔叔一起把父親抬上了車,我也上去了……看著父親昏迷神智不清的模樣我心裡特別難受,一路上的顛簸好像心跳一樣,一會兒輕一會兒重,一會兒持續心動一會兒彷彿消失了一般,好像父親的心跳一樣,隨時都會消失……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終於到了醫院,醫院看到父親的病情後推出了擔架車……我知道擔架車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知道。後續拍了片子,一塊兒黑一塊兒白的,看不懂是什麼……但母親哭的很厲害,黃崗叔叔也是沉默不語……等到父親恢復神智時,他對母親和黃崗叔叔說了幾句話,然後他們都笑著對我說“這是小病……住院幾天就好了,我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天真的相信了,就這樣和他們一起回了家……過了將近一星期左右,我參加了一場葬禮……我不知道是誰的,我永遠都不想知道是誰的。那天過後,我就很自然的適應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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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被燒燬了,父親也走了……母親就和黃崗叔叔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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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別喜歡出去玩耍,每次玩耍回來時總能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畫面……就比如,我那天中午吃完飯後出去玩了一會兒,大概下午三點左右就回來了,我發現黃崗叔叔的大門被一根棍子彆著,很難讓人進去,可是我人小,可以從門檻(門檻被抽走了,下面留了一個長方形的口)那個空位置鑽進去……先把頭過去,接著就是身子了,說實話,只要頭過去了,身子百分百是可以過去的,只不過需要點技巧罷了。等我人都進去後拍打拍打一下身上的灰塵,然後慢慢的直走左拐來到堂屋門前,門是大開著的,因為房子不通風,所以白天基本上是不會關的。朝裡面看,一眼能望到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席大床還帶著蚊帳(這玩意兒在那個時候可是相當貴的,土豪的世界啊)……可是今天映入眼簾的卻是我的母親平躺在床上,雙腳朝天……而黃崗叔叔則是用手摟著母親的雙腿,和母親貼的很近,還不的發出奇怪的聲音……我看了大概兩三分鐘,後來明白了他們在做什麼……我索性悄悄的又出去玩了,可能是他們太投入了,都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如此近距離的觀看,使我對“性”有了第一次近距離的瞭解……後來就沒有了,他們不知道,我也假裝沒有看見,也沒有表露過什麼。不過,我對於母親的這種行為很是不理解,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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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是一個基督教信徒,每次有時間的時候,她都會走過有時泥濘,風沙四起的道路上,穿過一片小樹林,走過羊腸小道,最後來到建立在田地裡的基督教堂。這個基督教堂的外表也是典型的哥特式風格,沒有絲毫的中國元素……進去裡面,有大約十三四排用木頭做的教椅,最裡面也是一個類似於舞臺的臺子,上面擺放了一個耶穌雕像,還配了典型的十字架……這裡的一切除了人不是外國人,一切都是外國的風格……每次跟母親進去,都會坐最後一排,因為老是鬧彆扭不想去而耽擱了去的時間……每次聽到她們在那裡讀背《聖經》我都會偷偷跑回家,路過那片樹林時,我總會感到恐懼,在樹林的中間有個深坑,裡面都是垃圾……我看到過一個洋娃娃被扔到裡面……她看著我……露出笑容……讓我後怕……這也導致了後來我對娃娃模型,或者人體模型有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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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經歷了一次暴雨……我離開了這個家,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有了一個繼父……

什麼鬼?中間經歷了啥?我怎麼就跑這裡來了?嗯?嗯?嗯?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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