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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戰歌身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打破了周圍的寂靜。他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一條來自警備部的簡訊。
戰歌的眼神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緊盯著手機螢幕,一字一句地讀著簡訊內容。周圍的環境彷彿都靜止了,只有他的心跳聲在耳邊迴響。
2023年8月24日下午1時,倭國政府無視國際社會的強烈質疑和反對,單方面強行啟動福島核事故汙染水排海。
倭國所作所為是將風險轉嫁給全世界,將傷痛延續給人類的子孫後代,成為生態環境破壞者和全球海洋汙染者,侵犯各國人民健康權、發展權和環境權,違背自身道義責任和國際法義務。
……
據可靠訊息,倭國已在多日前同外界完全失聯。
而這次臨海市的災難是由倭國在2023年8月開始向海洋排放核廢水導致的生物變異。
早在2033年,我國一支頂尖的海洋生物研究團隊偶然發現一隻變異海洋生物。
近年來海洋中的異化生物頻現,而這次臨海市鼠災,極為可能是老鼠誤食變異海洋生物導致的異化。
而倭國的失聯很可能是毀滅性的。
臨海市的市民們,請保持信心,積極囤積糧食,做好長期應對災難的準備。有條件的家庭,可以考慮前往其他城市避難。我們警備部正在全力調集警員前往救援,請大家不要慌亂,相信我們,軍民一心,我們一定能戰勝這場災難!
“狗屁!”戰歌狠狠地罵了一句,滿臉的不屑與憤怒。
他迅速收起手機,繼續向西趕去。
這件事情,他的父親早就在幾年前就提出了警告,只是當時沒有人願意去聽,更沒有人去關注。
現在回想起來,戰歌不禁感到一陣心痛和惋惜,如果當時能夠引起重視,或許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災難了。
他前些天冒險出海,就是為了親自調查海洋生物的變異情況。
而從靈汐那裡得知,人魚王城也已經注意到了海洋生物的異化現象,這更是讓他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種異化現象,已經不是個別案例,而是近十多年來越來越普遍的趨勢。
“該死的倭國!”戰歌再次怒罵一聲,眼中閃爍著寒光。
這次臨海市的災難,很可能就是倭國排放核廢水導致的生物變異所引發的。
那些無辜的市民,將因為倭國的自私和愚蠢而遭受巨大的痛苦和損失。
戰歌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大呂家村,在臨海市的西南邊陲,與戰歌的老家一樣,是個偏遠山村。
這裡的居民大多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他們的生活就像這片土地一樣,忠厚而實誠。
自從戰歌離開市區,那些讓人厭惡的灰毛老鼠似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來這些喜歡陰暗潮溼、臭味熏天的傢伙們,更喜歡人類的繁華世界,不喜歡山村的寧靜與簡陋。
午夜的鐘聲敲響了,戰歌終於抵達了大呂家村。
這時的大呂家村,狗吠聲此起彼伏,雞鴨也驚恐地鳴叫著。
房屋的屋頂上,有幾個男人手持棍棒,四處張望。
顯然,這裡也遭受了灰毛老鼠的襲擊,村民們正在緊急應對。
戰歌憑著自已以前的記憶,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呂寧宣的家。
他敲了敲門,可是屋裡一片寂靜,沒有人應答。
戰歌運用空間感知能力,悄悄地探查了屋內的情況。
在那狹窄的臥室內,呂父手持鐮刀和呂母緊緊地靠在一起,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在他們的身前,躺著一隻已經死去的灰毛老鼠,顯然是呂父用鐮刀奮力砍死的。
戰歌並未選擇直接傳送到他們身邊,生怕嚇到這兩位已經受驚的老人。
“呂叔,是我,戰歌。”
過了一會兒,呂父似乎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他小心翼翼地開啟房門,露出一張滿是皺紋和驚恐的臉。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站在門外的戰歌,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
“戰歌,是你嗎?”呂父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驚魂未定。
戰歌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溫和:“嗯,您別怕,我是來幫忙的。”
呂父聽了這話,才算是稍微放鬆了一些。
“戰歌,你,你怎麼來了?小宣呢?”呂父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戰歌,褲腿上那顯眼的鮮血讓他心頭一緊,卻又帶著幾分希冀。
戰歌連忙解釋道:“呂伯父,您別擔心,呂寧宣他沒事。他和我父母在一起,非常安全。我是來救你們的,再等一會兒,我就送你們和他團聚。”
聽到兒子安全的訊息,呂父和呂母同時鬆了一口氣。
他們彷彿心中的重擔一下子被卸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那,那些老鼠……”呂父指著地上已經死去的灰毛老鼠,聲音有些顫抖。
此時,距離雙生門冷卻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
月光明亮,星光稀疏,東方的天空開始泛起淡淡的魚肚白。
戰歌站在臨海市東城區的一片廢墟上,腳下的塔吊矗立在這片破敗的土地上,宛如一個孤獨的守護者。
四周,大部分樓房已經倒塌,只剩下這座塔吊還倔強地聳立著,彷彿在向世界展示它的堅韌和不屈。
“哥們,周圍的傢伙都躺平了,你為什麼還這麼倔強呢?”戰歌輕聲問道,彷彿在詢問一個老友。
彷彿塔吊聽到了他的嘀咕,輕微地晃動了一下,當然,這只不過是戰歌的錯覺。
戰歌並沒有選擇留在繁華美麗的人魚王城,他的心裡始終懸著一根弦,牽掛著遠在九州的臨海市。
他想知道,那座他曾經生活過的城市,如今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
父母也不可能長久地住在靈汐家。
按照九州人的傳統觀念,媳婦是應該住在婆家的,公婆都住在岳父岳母家,這算怎麼回事呢?
這種不合規矩的事情,總是讓人覺得有些彆扭。
況且,他生在九州,長在九州,那裡才是他的根,他的魂。
九州的風土人情,九州的山山水水,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骨髓裡。
他無法割捨對九州的情感。
所以,他必須回去。
回到那個可能已經面目全非的臨海市,去面對那些可能已經無法挽回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