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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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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洋怎麼還不回來?”寧忱看了看錶,這離沈佳洋去上廁所都過去十八分鐘了。

不會出什麼事吧?

寧忱掏出手機給沈佳洋發訊息,但是聽見了一聲細微的振動在自己這片區域響起,寧忱循著聲音看過去。

發現沈佳洋的手機在桌鬥裡。

剛上自習,教室裡還沒有老師,今天好像是語文老師來坐班盯自習。

寧忱直接出了教室。

到廁所門口的時候,寧忱敲了敲女廁所的門,喊道:“沈佳洋?”

沒人應答。

寧忱接著喊:“沈佳洋?”

依舊是沒人說話。

寧忱正準備轉身走時,身後出來了一個女生,那女生一看見寧忱,本來都到嘴邊的質問就一溜煙的嚥了下去。

“你找人嗎?”

寧忱道:“對,同學,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看裡面有人在嗎?”

那女生回答道:“有倒是有,但是你找的沈佳洋不在裡面。”

——

寧忱沒法,只能先回教室,語文老師早已在教室裡等著,見寧忱遲來,沒多說什麼就讓他進來了。

寧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呼呼轉著筆,身旁的位置上沒有人,寧忱總覺得心裡不安。

抽屜裡的手機發出嗡嗡的聲音,寧忱抽出來一看。

是宋松喊他下去打球。

班主任對宋松這個吊車尾的人已經看開了,放任他去了。

寧忱回道:不去。

宋松在那邊發出來一串表情包,寧忱嫌煩,直接給他開了免打擾。

等著無聊,寧忱拿出今天新發的卷子準備做一下。

寧忱常年位居年級第一不僅僅是因為聰明,聰明和刻苦、堅持、好學這幾種品質任一組隊都是王炸,只有單出是死局。

寧忱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

往常他都可以很快的沉下去做題,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寧忱很浮躁,一道題來來回回讀了三遍還是沒搞清楚要怎麼解。

寧忱長呼一口氣,直起身子來,把筆一扔,背靠在後桌桌子上。

一腿踩在椅子槓上,無意間往旁邊一看,沈佳洋的卷子靜靜地躺在桌子上。

寧忱伸手拿過來,順手從桌子上撈起來一隻自動鉛筆,開始快速的瀏覽起來。

沈佳洋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副這樣的場景。

寧忱支起一條腿,左手拿著張卷子,右手的筆在上面勾勾畫畫,眉頭緊鎖。

沈佳洋垂眼往自己的桌子上一看,自己剛剛做的那份卷子不翼而飛了,沈佳洋幾乎不用去尋找,因為坐同桌這麼久以來,自己的數學卷子做完後都是拿給寧忱看的。

沈佳洋偏過頭:“批完了嗎?”

寧忱轉過視線,放下筆,緊緊閉了閉眼睛,抬手捏了捏山根處。

像是用盡全力般呼了一口氣,才道:“沈佳洋,你的語文和英語要是能考到一百三的話,還是放棄數學這門課吧。”

沈佳洋一愣,反應過來寧忱是什麼意思,頓時覺得委屈,剛剛在廁所門口和方雅欣爭執時的強勢完全是她偽裝出來的,在方雅欣面前,沈佳洋必須是自信的,沒有弱點的,這是屬於情敵之間特有的磁場。

被方雅欣找事的情緒被沈佳洋壓住了,她在廁所的那幾分鐘裡,想了好多。

她問了自己一個問題,因為這件事跟寧忱生氣,她會不會難過?

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沈佳洋收拾好心情,回來了。但是在此刻,寧忱這無意間的一句話,略帶著否定的意味,沈佳洋的一顆被自己的理智高高懸起的心,怦然間墜落。

無意識的,沈佳洋的眼眶氤氳,泛起了水霧。

寧忱見狀,慌了神,鬆開手,卷子飄落在桌上,寧忱問道:“哭什麼?”

沈佳洋嘴硬:“沒哭。”眼淚卻在垂眸掩飾的時候滑落,從鼻尖垂下,滴落在衣袖上。

寧忱的聲音繃直,抓住想要轉過身的沈佳洋,堅持問道:“你哭什麼?”

沈佳洋問:“你之前談過很多戀愛嗎?”

寧忱低聲道:“是。”接著說:“你是因為這個哭嗎?”

沈佳洋的眼睫毛上沾著淚痕,眼睛開始泛紅,像是受了欺負,惹人心疼。

寧忱心一酸,索性道:“你是因為我說你的卷子,才哭的嗎?”

沈佳洋搖搖頭,寧忱語氣帶上了些嚇唬,道:“說話,沈佳洋,不許哭!”

沈佳洋小聲抽噎了兩下,深呼吸起來,把自己喉間的哽咽壓下去。

從寧忱的桌面上拿過自己的卷子,直接塞進桌鬥最裡面,把頭往一邊偏了點,微微起身把板凳往一旁撤了半步,拉開了跟寧忱的距離。

寧忱一愣,被氣笑了:“你躲我幹什麼?”

沈佳洋抓過一張便籤,拿起筆唰唰唰的在上面寫下一句話,然後用力拍在寧忱的桌子上。

寧忱倒是想看看沈佳洋寫了些什麼。

拿過來一看,上面赫然寫著: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寧忱勾起的嘴角僵在臉上,頓了兩秒,不信邪的伸手戳了戳沈佳洋的胳膊,結果沈佳洋掙了下手肘,把寧忱的手推開了。

寧忱僵住的嘴角慢慢放下,僵持了一會兒後,寧忱發現沈佳洋並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率先敗下陣來,無聲的將這張便籤紙揉成一個紙團,握在手裡。

很快就打下課鈴了,語文老師起身走出教室,班裡的眾人都開始玩鬧起來。

沈佳洋默默地把板凳往前搬了一點,留出足夠讓寧忱出去的距離,免得兩人交流。

沈佳洋彆扭的厲害,開始了一場單方面的冷戰。

此時,寧忱正一手支著頭,另一手在桌下面捏著那個小紙團。

身邊的窗玻璃上有人很輕的敲了下,沈佳洋沒注意,在做新的一套數學卷子。

一般來這敲門的都是找寧忱的,沈佳洋預設為寧忱會開窗。

過了幾秒鐘,也沒聽到身旁的動靜,又響起了敲窗的聲音,沈佳洋轉眼看過去。

手上的筆在草稿本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沈佳洋斂下眼瞼,很快的把草稿本反扣過來,一手搭在上面,像是遮住自己的心事般。

窗邊站著的,是李清。

李清無疑是漂亮的,濃顏系的長相讓她在寡淡的高中時期很有優勢,用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程度來形容她一點都不為過。

李清嘴角含笑,眸眼有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寧忱,但是寧忱,好像不在狀態。

他好像在發呆,完全沒有聽到有人敲窗戶一般,低垂著眉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雲霧翻滾的眼底。

身邊又有人敲了敲窗戶,這次的力氣很大,帶著急促,沈佳洋看著那個女生有點眼熟,比李清稍微高一點,脖頸細長,如同潔白的天鵝。

是馮鶴!

馮鶴和李清站在一起,兩人都是明豔型的長相,並肩在一起竟然也絲毫分不出來高低,平分秋色。

馮鶴應該是認識寧忱,敲窗戶的動作比李清乾脆利落了不少,還帶著理直氣壯。

他們...很熟嗎?

沈佳洋睫毛微顫,寧忱支著下巴的手很快的在後腦處劃過,捋了捋頭髮,這才像是終於聽到聲音般,轉過頭去。

寧忱背對著沈佳洋,沈佳洋看不清寧忱的表情,只見馮鶴嘴一張一合說著些什麼。

寧忱右手支在後桌的桌面上,也不開啟窗戶,就那麼隔著窗戶看著馮鶴說話,絲毫沒有開啟窗戶的意思,惡劣極了。

窗戶在裡面鎖著,因為沈佳洋怕冷,所以他們這扇窗戶很少開啟,把鎖釦掛上的話,會更嚴實一點,不透風。

所以哪怕寧忱經常下午打球回來出一身汗,也只會直接去澡堂洗澡,洗完再來教室,不會去開窗吹汗。

沈佳洋想到此處,抿了抿唇。

馮鶴氣急,伸手要拉窗戶,但是裡面上著鎖,怎麼可能會拉開?

正準備開口的時候,馮鶴好像也看到寧忱旁邊的她了,馮鶴的眼睛嗖的一下亮起來了。

手舞足蹈的指了指沈佳洋,衝沈佳洋招了招手,指了指寧忱,又指了指窗戶,沈佳洋無聲的:“啊?”了一聲。

才反應過來,馮鶴是想讓她把窗戶開啟。

沈佳洋在機構的時候對馮鶴的印象挺好的,不想讓她著急,沈佳洋猶豫了一下,還是在馮鶴期待的眼光中,伸手輕輕的拽了拽寧忱的衣袖。

寧忱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微微輕挑了下眉毛,等著沈佳洋開口。

沈佳洋咬了咬唇角:“那個,你要不要開一下窗戶聽一下馮鶴在說什麼?”

寧忱的眉毛從剛剛微挑的那一下後,凝滯了好幾秒,這幾秒過的很漫長,而後皺著,他很輕的冷哼了一聲。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寧忱看了沈佳洋幾秒鐘。

“......”

而後,寧忱面無表情的起身,沈佳洋剛剛因為跟寧忱鬧彆扭而往前撤的椅子還沒有放回去,她的脊背跟後桌之間的距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剛好夠寧忱起身,很順暢的出去。

寧忱從後門走了出去。

沈佳洋看著寧忱插兜走出去的背影,沒說話,默默地把板凳放回原來的位置。

一個裡面的人進出都需要叫她起來讓一下的位置。

馮鶴沒看懂他們之間的風起雲湧,見沈佳洋一句話就能讓寧忱走出來,還很高興,一個勁的衝沈佳洋笑,豎起了大拇指。

寧忱沒出現在窗戶外,反而馮鶴和李清在寧忱走出去後,離開了這裡,沈佳洋下意識的往起站了一下,屁股從板凳上輕微的抬起了一下,而後頓了頓,還是坐下來了。

沈佳洋把草稿本翻開到剛剛的那一頁,紙上的劃痕清晰可見,像是一把生鏽的鈍刀子,在沈佳洋的心上和眼睛裡狠狠地划著,心酸澀,眼睛發紅又發燙。

快要上課的時候,寧忱才回來,依舊是面無表情,手裡提著一個牛皮紙袋子,站在沈佳洋桌邊時,沈佳洋坐的很穩,就當他不存在般。

半晌,沈佳洋聽見了身後傳來了木質桌子在大理石地板上拖拽發出的摩擦聲音,明明是沉悶的,沈佳洋卻覺得刺耳極了。

身後有布料擦過,寧忱在沈佳洋身旁,踢了腳板凳,板凳的一角撞住了牆,被力氣衝擊之下發出了刺耳的倒塌聲。

像是故意要製造出大動靜般來吸引關注,又或是彰顯自己暴躁的脾氣。

沈佳洋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微抖了下,然後硬生生的控制住自己下意識要看過去的動作。

身旁的人好似有些遲鈍,沒立刻去扶板凳,過了幾秒,寧忱終於微微彎下了腰,伸手將自己的倒在地上的板凳扶了起來。

然後輕輕的擺正,順手把牛皮紙袋放在靠牆的一邊,然後坐在位置上,雙手支在桌面上,手心捂著臉,在心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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