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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褚言僵持著不動，村長直接摁著他的頭往下磕。
“快磕啊！快磕啊！磕完我們就可以出去了！快！”褚言死命抵著，卻比不上一個老人。
“咚”一聲悶響，褚言額頭猛地撞到骯髒的地面。
接連磕了三下，村長才勉為其難放過他。
“真是個好孩子，快準備下山吧！我們趕在黑天前回去。”說完一把扯褚言起來，完全沒顧及到額頭微微破皮滲出些血絲的少年。
姚應知看著都拳頭硬了，但因為觸碰不到其他人，只能在一旁怒目瞪著村長。
村長完全不能感受到視線，用眼神示意村民，很快一群人又緊緊圍繞住少年。
他們要幹什麼？褚言有點慌張，但沒有顯露在面上。
下山的路好像不是來的那條，鑑於來時的彎彎繞繞，褚言對此保留懷疑態度。
下山也是繞來繞去的，彎了半天，竟是越走越深入山裡。
“村長爺爺，好像不是這條路吧。”褚言道。
村長很不耐煩擺擺手，蹙了蹙眉，本就一臉的溝壑更加深，看著像爬著一臉的裂痕。
“你離開這麼久了，怎麼記得住路，而且你不是沒來過山裡嗎，小孩是不被允許進山的。”
村長鋒利的眼神瞟過褚言，少年又沉默下來，微微吞了口水，低頭趕路。
還好村長沒有再提，又是一段安靜的路程。
這路是越走姚應知越眼熟，倒是像……那個小姚應知住的樹屋！
姚應知呼吸急促起來，不應該啊！樹屋應該是山的那一邊的，但看村民們這蛇般彎曲的行動軌跡……
越想他是越緊張，猛一想起，樹屋附近湖泊的位置好像就是……祭場。
他稍一不注意，主顧著想事，只是一眼掃過人群中的少年，也只是聽見了一聲悶響，褚言就昏倒了。
他瞳孔一縮，忽然想到那本到最後都沒有發揮作用，但確確實實進了任務條的全是年輕人沒有中年老年人存在的族譜。
對其他地方人來說可能奇怪，但如果封面上“族譜”的字眼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那這本族譜就很可疑了。
姚應知大腦飛速運轉著，按照族譜的排位，褚言只會是第一個……被獻祭的。
少年並不算重，只要一個人就可以抬起來，但村民們硬是在用藏起的麻繩牢固地捆了幾十圈後還分了四個人在頭、背、腰、腿位置上扛著褚言。
絲毫不覺得一個連老人都抵不住的少年不會掙脫。
強行失去知覺的褚言，大動脈處浮現出一條紅紫的痕跡，暈得很徹底。
要不是姚應知緊張提前把過脈，要不然都以為他提早死了。
果然是小姚應知住的樹屋，但幾個村民像是瞎了似的，完全沒有發現站在樹前一直等待褚言的小姚應知。
小姚應知臉色如夏季早黑的天，由感受到褚言的到來的喜悅到憤怒的極點。
村民似乎也見不到樹屋，村長親自在樹上尋找著什麼。
剩下的村民操控著褚言的身體，擺出了個跪著垂頭的模樣，沒有鬆開勒得少年手臂青紫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