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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章 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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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來到此地,實際上完全是由於我嗅到了“他”獨特的氣息,你應該很清楚,對於這種事情,我向來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難道真的就是我所想的那個‘他’嗎?阿笙啊,你知道的,這件事情……怎麼想都覺得太匪夷所思了。”說話之人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然而,笙息卻並未被對方的話語影響,她一臉堅定地說道:“不管怎樣,我必須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絕不能有半點差池。”

此時此刻,她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彷彿一眼望不到盡頭,而那凝重的神色更是將她整個人緊緊包裹起來。如同深黑中,戰事之初吹響的號角。

“我確實也在著手這件事,對於這區區縣來說,算的上是重視了,此案疑點在於,被殺害的女子名上官楚韻,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卻嫁的了檀不鳴,一個沒有身份,趕考數年的書生。”

江書亦將手中的茶杯輕放在桌上,輕釦指結,微微作響。

“你是想說,上官楚韻與檀不鳴私奔到此,隨後遇害...?”笙息鮮少的正常的對話了起來,遇到探案的事情時,她總是格外的清醒。

“這只是我的猜想,此案仍有謎底未揭,那就是兇手明知案發現場有兩個證人,且沒有動機包庇此事,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下手。”

“說到動機,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檀郎有他的動機呢?”

笙息不動聲色的將裙角向內斂了一斂,像是知道些什麼。

“他是一個無依無靠的書生,為什麼會有一個美貌的外室呢,你想想不覺得很不合理嗎?”她想,即使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狐妖也懂得,難道他飽讀詩書的文人便不懂嗎?

“你是說,扶妾滅妻,謀殺了上官楚韻?”

“我雖然不知道這樣的人間凡事,但在我看來,這就是我的答案,檀郎的真正面目。”笙息也不知道這叫什麼,或許是直覺,或許是自已對譚不鳴的偏見,總之這人,讓她感到沒由來的厭惡。

“我會依照這條線索繼續查下去,阿笙,你不要......”

“我肯定不會。”笙息堅定地說道,同樣的錯誤,她不會犯第二次了,絕對不。————————————————————————

“現在我們要如何?剛才是你的...?”

“我的什麼事為什麼要和你說呢?我真的想不明白。我不想和你解釋。”笙息無意說出的話卻深深地扎破了凌雲木的血肉之軀,直直的鑽入緊密的骨骼中,無聲無息。

“好,你剛才,有問到這件事嗎?我是說,被害人……”凌雲木的聲音輕得像一陣風,彷彿生怕驚擾了什麼似的。他的眼神閃爍不定,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格外關注眼前這個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試圖從中解讀出那些隱藏在字裡行間的情感波動。

笙息微微一笑,嘴角邊的酒窩若隱若現,顯然心情比之前要好一些。她輕輕地回答道:“那我肯定問了,我看起來很傻嗎?不過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快解決了。”說完,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凌雲木的臉龐,似乎在觀察著他的反應。

凌雲木暗自咬了咬牙,心知自已不該多嘴,但內心的糾結讓他無法保持沉默。終於,他鼓起勇氣問道:“好,你今晚……是要留在這裡嗎?”問完之後,他不禁有些後悔,覺得自已太過沖動。

笙息的笑容依然那麼迷人,但她的回答卻讓凌雲木的心猛地一沉。“自然,以我們的關係,別多問了。”這句話聽起來別有深意,在凌雲木的耳朵裡,卻變成了另一種含義——難道笙息和江書亦之間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想到這裡,一股莫名的煩悶湧上心頭,令他如鯁在喉。

凌雲木默默地看著笙息,想要從她的眼中找到答案,卻只看到一片平靜如水的神色。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然後轉身離去。邁出腳步的瞬間,他感覺自已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敲了一下,疼痛難忍。但他沒有回頭,因為他害怕看到笙息的表情,更害怕面對那個可能殘酷無比的真相。

可他走後,笙息又覺得無聊了起來,本想著逗逗他玩樂,可他卻直接轉身走了。這暗無天日的一百年,讓她漸漸的不適應了外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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