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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界用力嚥了一口唾沫。
他看向幾人的眼神發生了鉅變，無處不散發著殺意。那幾人也似乎感受到了海界的變化，但他們並未像原先一樣有所膽怯，反而與海界開始對峙起來。
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了氣場的變化，默契地沉默了下來，看著他們。
海界看了他們很久沒有說話，後者也一樣。過了許久，周圍人漸漸散場，回到了各自的教室。海界嘆了口氣，終於憋不住開口道：
“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次。”
海界這次的聲音很低沉，但也有點迷人的磁性。
老李又一反常態，回到了剛剛有說有笑的恭敬樣：“嗨，海哥。你看看，你又幻聽了吧，我們什麼也沒有說，和你說了別學太累了，現在還真幻聽了，你一直不聽。”
海界依然沒有放下心中的懷疑，看著老李：
“我不會幻聽，倒是你們......\"
“幻說了？”其中一人打斷了海界，開著玩笑。
“還和我裝！”海界徹底生氣了，一隻手捶在牆上一邊吼道。“我真的聽到你們說了，我要聽真話。”
老李的臉瞬間陰沉下來，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轉瞬即逝，陰陽怪氣地說道：
“哦？說了又怎樣，你知道又怎樣？你是什麼人？啊，是大組長海田的弟弟海界啊，招惹不起。
但現在，他走了，你不再是那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人了。你，能拿我們怎樣？”
老李單手推開海界的肩膀，海界瘦弱的身體一下子被推開。他頓了一下，剛想開口，又將口中的話嚥了回去，任隨老李將他推到牆角。
這一次，他不再是海田身邊的旁觀者，他體會到了霸凌的感覺。
他感受到的，是恐懼。
老李見海界不說話，便用右手拉起了海界校服的領子，一把抓到了自已面前。
後面幾人也一同跟了過來，在一旁看著老李欺負海界。
“怎麼樣，反抗啊？”老李瞪著海界，緩緩開口，“沒有那個姓海的，你啥也不是。你知道我們對你的意見有多大嗎，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霸凌，跟屁廢物。來還手！”
（不能反抗，反抗就正入他下懷了。）
在這看似無人的角落，旁邊的轉角露出一絲反光。
正有一個監控拍著他們的背面，但看不清幾人的正臉。
（如果我反抗且動手，監控只會拍到我的正臉，這是圈套。）
老李一直沒有說話，看著海界死死抓住自已右手，沒有其他動作的意思，輕輕“嘁”了一聲，然後一把撒開了海界的衣領，海界一下倒在了地上：
“你是真的不會上當啊！本來還以為你會還手，好讓你被拍到，將你退學或處罰呢。現在看來，你的觀察力是真變態，只有我們知道的點位，你一眼就發現了。”他轉頭看向監控，豎了一箇中指。
海界：“......”
“別誤會，這是我們平時都要做的，不然會被懷疑不是霸凌的。好了，現在我們來好好說一說吧。”
老李笑著走向坐在地上的海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