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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喜歡研究，看多了自已偷偷練得。”
“我小時候長得矮，爸爸走後，我怕被人欺負，就自已偷偷學的。”
蘇巧巧彷彿找到了一個絕妙的藉口，搜尋這腦瓜裡可以利用的故事，連自已最厭惡的身高也被拿出來湊數。
“所以，在我來之前有沒有人欺負你？”
沈長林認認真的樣子，大有蘇巧巧說出一個名字，他就要去找人算賬。
“沒有，小時候就是心思敏感，想得多，其實大家天天想著看書考高分，怎麼可能這麼無聊。”
“那齊深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們在校門外好像有過不愉快，多虧了我從天而降英雄救美。”
沈長林暗戳戳抬高自已，貶低齊深。
蘇巧巧開始低頭回想她和齊深相遇的過程，相隔了一個前世，對於初見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
沈長林見她沉默不說話，試探問了一句。
“不方便？”
有他在，齊深應該被他比下去了才對。
“沒有，只是在想該怎麼說。”
蘇巧巧走出黑暗樓梯間，站在垃圾集中點，橘黃的路燈就在旁邊照著，還有飛蟲在燈罩下飛舞。
想到那一個錯誤的早上，也是這樣，天矇矇亮，早春一絲橘黃的光芒穿透雲層照在路面。
“第一次見，是因為齊深要我幫忙遞一個東西，給高二八班的白雪。”
蘇巧巧低下頭，用腳踢著路上的小石子。
時間隨著小石子往前走。
“白雪你知道嗎？當時在我們學校還挺出名，是升旗手。聽說她因為和外校朋友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要她追求齊深。”
沈長林牽著她防止她跌倒，“那應該挺難追的，我記得他高中挺中二的。”
“哈哈，你現在覺得中二，但是在那個時候，還是迷倒很多人好不好！”
蘇巧巧糾正他的話，前世她不就是這樣麼，覺得齊深又酷又拽，還會心疼人。
現在想想，確實挺中二的。
“迷倒很多人？那你呢？”
“.......”
蘇巧巧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拖著人往回走。
“天冷了，外面涼，我們趕緊回家。”
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緊接著連人帶衣服被拉到的陰影處。
沈長林的懷抱讓她喘不過氣來，耳邊還不斷有氣音質問著她。
“怎麼不說話？”
“沈....長林！你先.....放開！”
蘇巧巧不想動粗，拍打著這人的臂膀，卻發現這人越箍越緊。
頭還不斷在她脖頸處磨蹭，像一隻想要得到主人關注的粘人小狗。
悶著嗓子，很不開心的嚶嚶嚶。
“你是不是也是那些女生之一？要不然怎麼不敢回話？”
“誰年輕的時候誰沒犯過中二病？難道你就沒有看過小黃片嗎？”
回答不出來的話題就倒打一耙的本事，蘇巧巧可是在舍友那裡練得爐火純青。
但這次她栽了。
她感覺脖子癢癢的，那是沈長林軟軟的髮尾。
“我沒有，你看過？”
“怎麼可能！”
蘇巧巧才說完，就被人轉了個身，近看才發現，這人又長高了。以前還能到這人肩膀，現在剛好臉貼著胸口。
咚咚的心跳聲直入耳膜，帶著要將她淹沒在這聲音的浪潮中。
“聽到了嗎？我可沒有撒謊。而且別轉移話題，說實話，你有沒有一秒鐘覺得齊深還過得去？”
蘇巧巧眼神飄忽著，“當年年輕不懂事，後來我醒悟了。”
“哼！明明我也可以。”
沈長林微微醋道。
“走了走了，老提他做什麼？”
趁著沈長林晃神的時機，蘇巧巧鑽了出來，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影子在路燈下漸漸齊平，蘇巧巧心裡不服氣。
上前多走一步，她的影子比另一道更高了點，心裡才舒服。
靜謐良夜，氛圍閒適。
蘇巧巧冷不丁的開口。
“你什麼時候學得做牛肉乾？”
腳步聲停下，沈長林站在逆光處，叫蘇巧巧看不清的他的表情，但是卻能從這人話裡無賴的調調想象出，這人一定是出先挑眉有些得意，然後佯裝大氣一般五官沒什麼變化，等到最後又會變著法想從她這裡討便宜。
“是不是很好吃？那對我來說小意思，都說了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個我看看就會了。”
蘇巧巧默數一秒。
“如果你覺得心裡有愧，那以後對我好點，要是你現在就答應做我女朋友，我馬上原諒你。”
“哼！你想得挺美！”
小姑娘說完這句，回過身踩著影子走在前面，沈長林跟在後面任由她開心。
還記著蘇巧巧之前說得迷過一瞬齊深的話。
將人送回家，剛進玄關立馬撥通一個電話。
“稀罕客啊，我家長林小侄最近給我打電話的次數很多嘛。”
“姑姑，之前你給我的成年禮物還在嗎？”
“一直落灰呢，把地址發過來，姑姑幫你弄過去。”
手中散發熒光的手機熄滅，黑暗中沈長林的表情模糊不清。
“那個......不是夢？”
第二天。
蘇巧巧約了唐婉吃東西。
“婉婉，這個是蝴蝶酥，還有梨花膏，伯母是老師，經常喝這個嗓子對嗓子好。”
唐婉雙手接過，“你應該都知道了吧，怎麼還給我帶禮物，帶就算了。”
看向被蘇巧巧發配去排隊拿餐，還被人拉住要微信冷漠拒絕的沈長林，心顫顫問道：“怎麼連沈長林也一塊跟過來？”
為了防止沈長林聽到，最後一句特意貼在蘇巧巧耳邊說。
其實這個距離根本不可能聽得到她們在說什麼，但是唐婉就是怕啊。
蘇巧巧覺得她的反應很奇怪，“你怕他？為什麼？說起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復讀？居然還不告訴我？你還是不是我的好閨蜜了？”
說到這個唐婉就心虛，低頭不敢對視，“其實我當時也很想告訴你，但是你知道吧，那個時候的沈長林，樣子真的好嚇人，他說你躲他，如果告訴你，那就是在毀人姻緣。”
再抬頭，可憐兮兮的，“這麼大的罪過，我哪裡還敢說嘛？好歹也是幫忙打了一年飯的飯友，而且沈長林也不差啊，你們要是就這樣錯過，我心裡也挺可惜的，他來了，不說了。”
“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