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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巧一進學校就聽到大家都在問小城山煙花的事情。
低著頭想匆匆離開都做不到，沈長林扶著她進了教室。
所有人在她出現的一瞬間，安靜片刻。
緊接著就是細密的討論聲。
“蘇巧巧來了。”
“不知道會選齊深還是沈長林？”
“選誰都不虧，如果我是成年人，兩個都要！”
蘇巧巧面不改色地坐到座位上，唐婉看見她想說什麼，視線卻被書包上的白色毛絨狐狸吸引。
“巧巧，你什麼時候買的狐狸玩偶？真漂亮！”
“這個…”
封靜看了一眼，驚奇嚷嚷道：“林哥之前畫得圖案就長這樣，林哥，你的畫活了？”
蘇巧巧才剛說兩個字，被封靜的大嗓門蓋住。
全班譁然，前有齊深放煙花，後有學生沈長林送娃娃。
昨晚小城山煙花浪漫，俘獲班上大部分女生的心，緊接著學神一句煙花易冷人易散，公然挑釁宣戰，帥炸了一群男生。
不管男生女生，在他們心裡，蘇巧巧已經是人生贏家。
齊深視線落到蘇巧巧書包上，面色不快，勉力維持不讓自已當眾失態。
這時候，好兄弟楚慕出馬嘴戰，憑他多年給女伴送禮的經驗，這個玩偶不值幾個錢，嘲諷道：
“就一隻狐狸玩偶，能有我深哥煙花好看？”
封靜不服氣，“好看有什麼用？放完就完了。這是我林哥親手設計，代表心意，要我就選擇玩偶。”
楚慕隨機問向旁邊一個女生，“那個誰，你覺得煙花好還是玩偶好？”
“......我覺得都不錯。煙花很漂亮，玩偶很可愛。不過，重點應該看對方喜不喜歡。”
沈長林扁頭看上那位女生，“不錯！重點得要喜歡！”
起了硝煙的話題在上課鈴響終止。
當老師進來看了蘇巧巧一眼，玩笑般說道：“很浪漫，希望你們高考之後也能這麼浪漫。”
蘇巧巧不語。
她管不了齊深，但是她能專注於自已，專注於家庭。
元旦一過，距離寒假就不遠了。
蘇巧巧每天在學校和醫院以及家裡來回往返，當事人不在意，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已經從流言轉移到考試上。
“蘇巧巧這次是第三名？”
“我去牛逼啊。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能提升這麼多？”
“我要有這成績，那不是在家裡要啥有啥。”
唐婉抱著蘇巧巧激動不已，極力壓抑著喉嚨的尖叫。
“啊！巧巧，我太愛你了！我這次進步了五名！你給我畫的重點果然有用。”
蘇巧巧聞言暗笑，“不嫌棄我畫的重點多了？”
“不嫌棄不嫌棄。”唐婉腦袋搖成撥浪鼓，一臉依賴，“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我也跟你混，巧巧，考試前臨時看了幾個重點，結果考試剛好碰到，今年能過個好年了。”封靜湊上來，想插足的閨蜜二人組。
被唐婉嫌棄。
“好了，寒假快樂，我回去了。”
素玉悄悄收拾東西和別人道別，沈長林在座位上默數3秒，提起書包搭在肩上跟出去。
唐婉憂心看向最後一排屬於齊深和楚慕的位置，一考完試這倆人就已經請假，說是回家有事情。
可今天上學，她看到了齊深和一個成年人在街上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麼。
“算了，還是不要告訴巧巧，免得心煩。”
沈長林剛下樓梯，看著眼前一幕挑眉。
蘇巧巧和齊深在走廊的一頭聊天，氣氛看著隨和，沈長林選擇靠在牆上原地等待，沒有上前打擾。
絲毫沒有偷聽是令人不齒的想法。
“巧巧，你應該知道就算有匹配的心源，也不一定就能輪到阿姨。我可以幫你。”
“不用。”
“巧巧，這個時候就不要和我鬥氣，難道你不想阿姨好好活著嗎？”
“齊深，謝謝，但我瞭解我媽，她不會接受這樣的做法。如果這真的是命中註定，那我選擇在最後時間好好陪她，做她想做的事。”
蘇巧巧轉身離開，走到樓梯拐角就看見沈長林雙手插兜靠在牆上，懶散的姿態，好像等了很久的樣子。
“你都聽到了？”
“如果我說聽到，你會用什麼方法讓我閉嘴？”
頂著一張矜貴俊臉，說出這句相當具有陰險卑鄙氣息的話。
蘇巧巧身體瞬間緊繃，臉色煞白，緊抿著唇，“你想用什麼方法？”
沈長林手捏下巴故作低眉思考，最後無賴道：“要不你親我一下？全當封口費了？不過這種事情估計親一下不夠，我估摸不住親幾下，要不你先親一下？感覺好，就少親幾次，感覺——”
“下流！”
推開人，蘇巧巧蹬蹬蹬幾步跑開。
無恥，不要臉，變態！
嚇得她以為沈長林要去舉報。
結果他在這裡說這種事情！
沈長林抬腳跟上，積極遊說，學習都沒這麼認真。
“真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這麼嚴重的事情，你不給點好處，我的嘴巴可不老實。”
哼！就會欺負她！
蘇巧巧停下，瞪著面前少年，半年過去，這人好像又長高了點，仰著脖子酸，“我已經拒絕了，你別想忽悠我。”
“好吧。”
語氣裡滿滿的遺憾，聽得叫她牙癢癢。
同時也舒了口氣，她害怕沈長林會以為她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樓梯拐角處。寒風呼嘯。
齊深看著兩人越走越遠的背影，眼神滿是受傷和不解。
“我為你做這麼多，為什麼你不愛我了？”
口中的話被風揉碎。
“同學？放學了，快回去吧。”
樓梯口一名保安拿著手機看向他說道。
齊深沒回應，轉身離開。
保安嘟囔著，“放學了還不回去。”
一邊朝齊深站過的位置走，一邊用手在每一個窗戶輕輕撥動，確認門窗是否關好。
一陣拖拉聲。
保安搖頭無奈，“又不好好關窗，下次看見七班班主任提醒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