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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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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看過娘子軍後,說其餘人沒什麼大礙,然後便告辭了。韓北寧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地。

夜深人靜,韓北寧站在窗前,抬頭仰望黑沉沉的蒼穹,腦海中一遍一遍地回想白天發生的事情。

她眉頭緊蹙,若有所思地喃喃說道:“福順不是兇手,他是被陷害,真正的兇手還沒抓到,還在作壁上觀,看我們的好戲。”

蒼黑的夜空掛著一彎新月,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廊下的燈籠投出一點光。

韓北寧冥思苦想,用推測的口吻說道:“當時有十一人在場,三位廚娘在後廚幹了很多年,她們衷心不二,不可能是她們。麗娘、倩如、春香和夏荷,她們也不可能下毒。接下來是柳夢梅,他更加不可能了。再然後是程啟軒,雖然跟他接觸不多,但他是倩如的丈夫,而且他只是一名茶商,沒有理由和動機這樣做。之後是許昌遊和福順。”

她揉了揉太陽穴,繼續推測:“既然福順不是兇手,那許昌遊的嫌疑更大了。他是春香的大哥,十年前失蹤了。幾個月前莫名出現,自稱失憶了。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她緩緩踱著步子,喃喃道:“這次的下毒可謂是一箭雙鵰啊,一來除掉我的娘子軍,二來挑撥我和麗娘他們的關係,讓我們心生嫌隙,互相猜疑。真是下得一步好棋啊。”

思及此,她打了一個寒戰,手臂上浮起一層雞皮疙瘩。她走到桌前,指節敲著桌子,陷入了沉思:“這次是下毒,接下來他要做什麼呢?不能由著這些細作猖狂下去,我要弄明白他們下一步要幹什麼,才能防患於未然。”

她哼笑一聲:“既然他們想讓我們起內訌,我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他們內部分裂、窩裡鬥!”

城郊,慘淡的月光籠罩著樹林,夜鷺的怪叫聲劃破長空。

面具男跪在地上,拱手對耶律森說:“屬下參見將軍。”

耶律森板著一張臉,冷冷問道:“交代你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面具男肅然說道:“將軍,我去了韓北寧的駐地,給娘子軍下毒,不少人中毒身亡。”

聞言,耶律森大笑道:“做得好,你這次總算沒有讓我失望。”

面具男雙手遞上一張紙,說道:“這是韓北寧駐地的地圖,我已經弄清了裡面的佈局。圖中畫圈的地方是娘子軍的營房。將軍,要不要來個一網打盡?”

耶律森接過圖紙,看見上面畫了大大小小的房子,標明瞭後廚、營房、議事廳等等,就連茅房也沒有漏下。他露出一張笑臉,緩和了語氣說道:“這張圖紙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啊。這次,我們將娘子軍一網打盡,下次,我們就把韓家軍一鍋端了。”

他丟給面具男一瓶解藥,說道:“這次的任務完成得很好,今日就不多說了,我去調派人手,給韓北寧的娘子軍一個措手不及!”

說完,他幾個飛身,消失在了陰森森的夜色中。

離開樹林後,耶律森來到了城郊的一個山洞。他四下裡看了看,沒有人跟蹤。他走到洞前,扭動機關。洞門緩緩開啟,他閃身進入洞中,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摺子,用嘴一吹,火摺子就被點燃了。他藉著火光,向洞中走去。約莫過了半炷香的時間,他走到了山洞的盡頭,來到一處操練場。

胡虜在這裡修建了一座營地,組建了一支“金狼隊”。裡面除了四名軍官和幾十名胡虜士兵外,其餘都是俘虜。這些俘虜大約有三百人,都是胡虜從各地蒐羅來的被拐少年。胡虜將這些少年關在這裡,教他們武功,對他們進行殘酷的訓練,好讓他們為自己所用。剛開始,這些少年非常不情願,但他們沒有選擇,只能服從胡虜的命令,要不然,迎接他們的就是拳打腳踢和棍棒齊下。久而久之,他們漸漸被胡虜洗腦,加上長期與世隔絕,在日復一日的訓練中變得麻痺不仁,成為了胡虜的殺人工具。

操練場的旁邊建有數座營房。他快步走進其中一間營房,看見他進來,房中的人齊刷刷地站起來,拱手說道:“參見將軍。”

他擺了擺手,急切地將圖紙鋪在桌子上,正色說道:“這是韓北寧駐地的地圖。”

眾人圍了上來,藉著燭火,仔細地檢視那幅地圖。

營地指揮孫常勝直撅撅地問道:“將軍,這是要將娘子軍一網打盡嗎?”

耶律森點點頭,回答說:“對。娘子軍雖然人數少,但訓練有素,戰鬥力強,對大金構成了威脅。儘早除掉,才能心安。日後大金攻打大宋,沒了這個攔路虎,才能順暢進攻。”

副指揮韋僧問道:“將軍,何時動手?”

耶律森用指節敲著桌子,一邊思考,一邊說道:“我們的人對娘子軍下了毒,據說不少人中毒身亡,現在娘子軍亂成一團。所以,我們要趁亂行動。時間嘛,就定在明天夜裡子時。我們要趁著娘子軍元氣大傷,還沒有恢復,趁著她們在睡夢中,直搗黃龍,殺她們個片甲不留!”

停頓片刻,他把行動方案細細地講給眾人聽。隨後,他吩咐孫常勝:“你去調派一百人。讓他們做好準備,明天的任務由你負責。”

孫常勝拱手說道:“屬下遵命。”

耶律森撫了撫額頭,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回去休息,明天的任務至關重要,不能有半點差錯。”

第二天子時,韓北寧的駐地裡靜悄悄的,營房的燈已經熄滅了,四下裡一片黑暗,沒有一個人影。

不遠處,一雙眼睛閃著寒光。孫常勝仔細地檢視了周圍的情況,推測娘子軍已經睡熟了,便揮了揮手,命令道:“開始行動。”

黑衣人一個接一個地從黑暗裡跳出來。孫常勝指著五個黑衣人說:“你們跟我去韓北寧的營房,擒賊先擒王。我們的目標是韓北寧,其他的人負責對付娘子軍。”

說完,他帶著五個黑衣人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韓北寧的營房。他在窗戶紙上捅破一個洞,將竹管裡的迷藥吹進屋內。片刻之後,他估摸韓北寧已經被迷暈了,便向黑衣人示意。黑衣人踹開房門,闖了進去。他跟在後面,走進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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