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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們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白塵筱微笑著臉上的表情讓人無法猜透他的心思。
古越沉默了一會兒道：“如果我不籤的話會發生什麼？”
“你會進監獄，罪名是非法售賣mp3。”
“我能請律師嗎？”
“然後判處死刑。”白塵筱似乎並沒有在意古越的問題。
看來跟他講理是不可能了，這傢伙明顯就是吃定自已了，沒想到地下的社會這麼黑暗。
古越看著面前的資料夾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只要他簽了他以前的生活，包括以後的生活將會徹底大變樣。
“我會成為天之子嗎？”古越詢問道。
白塵筱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太陽穴沉聲：“天之子？那的確是...不過我們地下九局不興叫這個，我們一般稱他們為——惡瘤。”
“惡瘤？”
“地球上的邪惡腫瘤，你認為怪物如此襲擊人類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其他星球為了吞佔地球的秘密武器？或者說是什麼地球的防禦手段......”古越看著白塵筱臉上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
“所以說，我猜對了？”
這是古越腦袋裡突然冒出來的念頭，那幫怪物是地球為了剷除身上的腫瘤的藥物，而那些腫瘤便是人類。
白塵筱點了點頭，“沒錯，人類是腫瘤，但你要知道腫瘤也是會開啟防護的，為的就是避免自已輕易被消滅。所以天之子實際上是那些帶有防禦手段的腫瘤，我們也稱他們為惡瘤。”
“這樣說自已的同類是不是不太好？”古越皺了皺眉頭。
“事實上，我們地下九局的工作就是為地球剷除這些惡瘤......”
古越倒吸了一口涼氣，據他剛剛在資料夾裡看過的內容瞭解，地下九局實際上是官方的組織，也就是說人類聯邦承認地下九局的存在。
而地下九局的工作是剷除惡瘤，也就是說他們的目的是消滅天之子？
但，天之子明明是保護人類的啊？如果天之子全部消失的話，那麼人類的未來又該何去何從呢？
“我知道你現在很疑惑，所以我接下來為你講解的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白塵筱打斷了古越的思考，他從兜裡拿出了一部翻蓋手機放在了古越的面前。
古越好久沒見到這種物件了，上次見到還是在自已小的時候。
手機的螢幕上正在播放著一個影片，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被一個類似蜘蛛的怪物啃食，而蜘蛛的不遠處還站著一名七八歲的小女孩，雖然畫質不太好但還是勉強能看出小女孩十分的驚恐。
本以為接下來蜘蛛會接著殺掉小女孩，沒想到在蜘蛛徹底吃掉那名男人的屍體後便特意繞開了那名小女孩離開了錄影的範圍。
影片到這裡戛然而止，古越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段影片是什麼意思。
要說唯一的感覺可能就是，看著一個大活人被怪物啃食，雖然這種翻蓋手機自帶馬賽克但他還是有股想吐的衝動。
“那個男人是天之子，而那個女孩則是普通的人類？”古越猜測道。
白塵筱鼓了鼓掌表示贊同：“那個女孩是我們注射了特殊藥劑的試驗品，這種藥劑只對普通人有用，注射之後那些怪物會徹底對人類喪失興趣。”
“那為什麼不量產，你們不是已經研究這種藥物了嗎？”
古越怪異的看著面前的白塵筱，這種藥劑如果實行下去可能夠改變人類的現狀！
白塵筱搖了搖頭：“天之子的數量沒你想象的那麼少，一般你們所看見的天之子不過是已經覺醒能力的天之子，還有沒覺醒能力的天之子在民眾當中生活著，而這種天之子的數量佔天之子的百分之九十。”
“那麼，你是天之子嗎？”
“是。”
“你們的目的是保護人類，而保護人類要犧牲天之子...那麼到了最後時刻，為了保護人類你們要犧牲自已的生命而讓人類活下去嗎？這不現實，哪怕我今天簽了這個合同到了最後不也難逃一死？”
說實話，古越覺得這有點可笑，明明被犧牲的是自已還要在這裡說著什麼為了人類，人類都是自私的，犧牲自已去滿足他人這種事古越做不到。
白塵筱似乎料到了古越所詢問的問題，他深邃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感，他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檔案：
“所以在任務完成後我會抽取你的能力將你徹底變為一個普通人，到最後地下九局所犧牲的無非只有我一個人罷了。”
“那為何不...”
還沒等古越說完便被白塵筱打斷：“每一次吸收其他人的能力都要獻祭我的壽命，你很特殊，所以我選擇了你，選擇了地下九局的其他人。”
“地下九局，一共有多少人？”
“加上你一共十二個人，待一切事情都結束後地下九局會保證你們以及你們子孫後代的榮華富貴，這是為了人類，也是為了你們自已。”
榮華富貴，無非就是權力與金錢，而有了權力又怎麼能少得了金錢。為了讓他們盡心竭力的為地下九局辦事人類聯邦還真是下了決心。
但古越還是有些懷疑，犧牲天之子保護人類的計劃...真的是正確的嗎？
古越沉思著，白塵筱也沒有主動去搭話，過了十幾分鍾之後古越才微微嘆了一口氣，他拿起放在檔案旁邊的筆在最後的簽名處簽下了自已的名字。
他其實不想參與到這當中，雖然他不確定，但現在他也應當是天之子行一員，若是最後人類聯邦真的要去犧牲天之子來保全人類，那麼他估計也跑不掉。
加入他們無害而有利，真是一手好算盤，他若是不加入便是死，加入的話便要與所有天之子為敵。
白塵筱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將檔案遞給了站在身旁良久的西裝女。
“歡迎加入地下九局，為了人類也為了自已。”白塵筱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勢。
古越愣了愣後還是握住了那隻泛白的手。
“有工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