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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我現在確實感覺可以化形，不過化形之後實力要比起真身弱上不少，還憋屈的難受，所以我還是喜歡保持現在這個形態。”
黑狼王爪子撓了撓頭，有些東西境界到了，便自然懂了，即便他沒有化形過，可也知道大概的情況，相比起瘦弱吧唧的人類形態，他還是喜歡高大威武，又滿是肌肉的獸族形態。
這才是美麗，這才是正義，塊頭決定容量，肌肉決定立場。
肌肉既是正義，個子便是相貌。
在他看來，瘦弱的人類醜陋不堪，實力還孱弱，實在沒有什麼好變得。
“那隨你好了，在南疆十萬大山中保持獸族形態也無所謂，可日後若是要出去辦事，切記要化形。”
對於自已的屬下，敖恆還是做足了提醒，儘管人類現在看起來不怎麼樣，很多地方隨便去只大妖都能作威作福，在一百多年前，就連三隻黑鼠妖都在霧州闖出了碩大的名頭。
可那些都是人類武者喜歡閉關，潛修的前提下發生的。人類之中藏龍臥虎，別看現在不少妖魔鬼怪跳的歡，可事實上其中不少都是那些人類強者故意留給後輩歷練，積攢資本經驗用的。
真要那些妖怪妨礙到了人類發展，隨時便有可能被抹除。
和黑狼王談了會心，做了番安撫下屬的準備工作後，敖恆便帶著沈清菡一起出發了，鳳墓之行，迫在眉睫，如今的沈清菡雖然是神獸，可實力最多也就在化氣境界中稱無敵，相比於尋常返真境界都要有所不如。
如此實力，已經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了，得先去升級一波，龍墓中的傳承有功法，有龍珠，而且還有可能有別的好東西，只是敖恆沒來得及看而已，同為上古頂級神獸種族，想來鳳墓中的好處也不會差。
兩天後，迷霧山脈。
磅礴霧氣蔓延整個山脈，伸手難見五指，稍微離遠幾步，便無法再看見。
時不時的，還有拳頭大小的蟲子在霧氣中飛來飛去，似乎是專屬於此地的生靈。
地面坑坑窪窪，有的硬，有的軟，如同大盆撒下還未乾涸的泥漿。
“這地方怎麼找鳳墓？壓根看不見好不好。”
敖恆有些無言以對，剛來到迷霧山脈時其實霧氣還沒這麼重，可隨著越發深入，這些霧氣就變成了這樣，他的實力雖然挺強，技能也不少，可還真沒有清理霧氣的招數。
就算是把他的翅膀放開了扇，也就最多能看到方圓數十米內的情景，按照這個節奏，何時才能找到鳳墓所在？
“彆著急，我好像能感應到一些東西。”沈清菡雙目微閉，順著心中的直覺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鳳凰族本就奪天地之造化，感應敏銳，到了一定範圍內後更是能察覺到有關自身種族的事物，這點是別的種族所不及的。
在進入其中後，她都覺得這些迷霧很有可能就是鳳凰族設定的手段，為的就是防止外人擅自闖入。
見沈清菡越走越遠，敖恆連忙跟上，這地方走丟了可就不好找路了，他同樣發現這裡的霧氣有些不對勁，一般的山脈或峽谷，哪來這麼多迷霧，還終年不散？
只是這些如果是鳳凰族的手段，那上古神獸族群果真是不容小覷，不管是龍墓的佈置，還是如今鳳墓的佈置，都有著遠超他們理解的手段。
難以想象當年鼎盛時期的二族又是何等風光。
那不是單純的實力強大所能概括的，那是自身的文明發展也到了一個極其先進的程度。
跟著沈清菡前行，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敖恆來到了一處山洞中，在那山洞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熟悉的傳送陣，只是那傳送陣上面刻畫著的不是一條條微型不同屬性的龍族，而是鳳凰。
有過經驗的他立馬明白，這應該便是通往鳳墓的傳送陣了。
“上面應該有卡槽之類的東西，把血滴在裡邊就行了。”
敖恆提醒道。
記得他上次就是這麼做的，只是當時的實力還很弱小，在傳送過程中可沒少被顛簸，讓他現在想起還有些反感。
當然，那是之前，後來從龍墓出來時實力大幅度增加就沒那麼難受了，到了現在，更是不必在意。
沈清菡依言而行，上去在卡槽中滴下鳳血，很快她就驚愕的發現敖恆也跟著湊了上來，她不禁問道：“你跟來做什麼？”
這是去鳳墓，敖恆一頭黑龍跑上來是想幹嘛？
“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嘛，順帶著去鳳墓逛逛。”敖恆輕咳一聲，一本正經，他總不能直接說想挖了鳳墓中的寶貝吧？說來也是他太大意，以為龍墓可以隨時進出。
早知道出去以後傳送陣會崩塌，應該先把裡邊的好處先蒐羅一遍才對。
做為上古強族無數年的積累，龍墓中的好東西絕不止他上次見到的那麼點，只是如今說這些也晚了，去鳳墓倒是還有機會。
“你這傢伙……”沈清菡也是無言以對，以她對敖恆的瞭解，這小子絕對是惦記鳳墓裡面的東西。
只是鳳墓做為鳳凰族傳承之地，怎麼可能不設定防範手段？這明晃晃一隻龍族不被鳳凰族設定的手段攻擊就不錯了，還想混進去？
“對了，鳳墓中的傳承和好處應該不少，你進去以後別急著出來，上次我就是出來的太快，錯過了不少好東西。”
提起這個，敖恆就滿是遺憾，坐視寶山從面前溜走，屬實不是他的作風，大意了，這種錯誤絕不能再犯第二次。
交談間，傳送陣亮起一陣白光，包圍了二者，似乎有一股無形的波動掃過，在掃描他們的身體。
過了十多息後，隨著“啪嘰”一聲，一個黑點從傳送陣中被彈了出來，隨後“咻”的一聲，傳送陣中的事物便被傳送走了。
“……”敖恆。
左看右看，他確定了，自已確實被那傳送陣給彈了出來，那玩意居然如此智慧？欺龍太甚，可惜也就沈清菡被傳送走了，不然他非砸了這破傳送陣不可，當然，如果這玩意年久失修，和龍墓那邊差不多，那麼也許不用他出手，等沈清菡出來以後便會自毀。
鬱悶的嘆了口氣，他坐在地面等待起來，也罷，進不去就進不去，反正這次來的主意目的是給沈清菡護法，能進入鳳墓自然最好，進不去也無所謂。
……
一道道白色流光不斷從身前劃過，沈清菡有些頭暈眼花，感覺這傳送陣震盪的厲害，而且，之前好像在最後時刻，自家那弟弟被傳送陣給踢出去了，就說一頭純種黑龍不可能混進來，那傢伙還不聽。
不過這傳送時的感覺確實不好受，她都有些想吐了。
這樣的感覺持續了大概三十息左右，隨著身體定形，她面前的是一片散發漆黑無比的空間，似乎這裡完全沒有光亮，在那前方的不遠處，還有著一隻長著翅膀的大鳥，看樣子有些熟悉。
冰藍色的羽翼，高雅華麗的身姿，儘管什麼都不做，都能露出一股高貴之意。
“這是……鏡子？”
沈清菡有些遲疑，她是知道敖恆去過龍墓的，可敖恆經歷過哪些考驗她還真沒問，畢竟一個是龍墓，一個是鳳墓，她不認為有什麼共同性。
“不是鏡子，我是你的另一面，是內心深處的你，要想進入鳳墓，你得先透過考驗。”
“第一關，是問心。”
那冰凰開口了，神態優雅，聲音清冷，與沈清菡無論樣貌神色都是一般無二。如果敖恆在這裡，便會感到熟悉，他剛入傳送陣時也碰到過問心，後來還把那個裝神弄鬼，和他長著挺像的黑龍給吃了。
雖然龍墓中的金龍曾說過那是他自身的一部分與龍族手段調製而成的無相龍，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他，可敖恆才不管那些有的沒的，凡是讓他看不順眼的，通通吃了，哪怕是他自已也一樣。
更別說在他看來那隻黑龍很囂張，實力不咋地，在他面前還敢橫？
“你問吧。”沈清菡神色平靜，既然是鳳凰族佈置的手段，想來是不會有危險的，只是若是應答不好，恐怕會被拒絕進入鳳墓，所以還是要認真一些。
早就聽說上古強族手段非凡，今日一天，果然不同凡響。
又是傳送陣，又是小世界，現在還弄出一個氣息，外貌，神韻都與她無比相像傢伙出來。
難以想象這些強族在巔峰時刻的手段有多少。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變強？”冰凰說話了，問的第一個問題便是武者三大問之一，分別是變強的理由，守護之人，以及在自身與守護之人之間的抉擇。
這三個問題是一些武者秘境中才特有的考核，通常也被稱之為道心，若是意志不堅定，沒有明確目標之人，平常或許看不出什麼，可到了關鍵時刻，這分毫之差，便是天地之別。
對於此，沈清菡也不算意外，她的鳳凰族先天傳承要較為完善，因此知道的東西比之敖恆要多上不少，想了片刻，她便開口道：“為了守護我想守護之人，所以要變強。”
變強的理由千千萬，每個人的答案都各不相同，只要能問心無愧，或是確實與內心深處想法契合便可。
“第二個問題，你想守護的人是誰？”
在此世間，但凡是生靈，便會有牽掛，有牽掛便會產生保護，守護的情緒，問這話時，冰凰的聲音沒有起伏，面色毫無變化，她存在的目的便是讓其認清楚自身的內心，或是讓其明確信念。
此舉是考核，也是幫助。
“敖恆。”沈清菡毫不猶豫，如今與她最親近的人便是義弟敖恆，至於別的，她還真沒什麼好守護的，家人們的記憶則早已模糊，上百年孤獨讓她的許多心思都淡了，現在說找家人，倒不如稱之為執念更加合適。
相比於可望不可及的親族，她更在意眼下之人。
“最後一個問題，若是你和敖恆只能活一個，你會怎麼辦？”
冰凰雙目微凝，相比於前兩個問題，往往最後一個才是最難回答的。
不是什麼人都能毫無顧忌的為別人去死，哪怕是最在意的人。若是換做慕容博之流，莫說最後一個問題，恐怕有沒有想守護的人都難說，至於自已和別人之間，對於慕容博來說壓根沒什麼好猶豫的，反手就是一個賣隊友。
而且，這事不是憑空猜想，是有先例的，當初在九連山慕容博與白冰遇到敖恆，二話不說，白冰就丟下慕容博跑了，到了後來，二人再次相見時，白冰也反手給了個背刺，把慕容博坑的被整個霧州正道追殺，到了後來不得不求助敖恆。
當然，那兩個傢伙都是生性冷漠之輩，不能以常理度之，沒什麼好說的。
沈清菡卻不是那樣的人，她雙目微眯，清冷道：“我會殺了那個讓我做出選擇的人。”
這個回答，與當初敖恆的答覆一般無二。
不同的是當時那黑龍不滿意這個答案，非要繼續追問，最後被敖恆給吃了，而冰凰卻微微一笑：“恭喜你透過了第一關問心，接下來你透過的是實戰，記住要全力以赴，若是輸了，將會被遣散出鳳墓。”
隨著話音落下，冰凰的身體化為了點點星光，消散於整個黑暗空間裡，漆黑的環境亮堂起來，逐漸轉化為了柔和的白色。
緊接著，一頭熟悉的黑龍便踏步而來，面帶微笑：“清菡，上次你我同境界沒有分出勝負，這次便來試試吧。”
“你是……敖恆！”
看到緩步走來的黑龍，沈清菡有些驚訝，只是這個敖恆與她所熟知的不同，其身上的境界與她相當，似乎如同第一次見面一般，只是片刻，她便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鳳凰族的手段，可以把她熟悉的人投影出來。
而且，面前這個黑龍似乎知道自身並不是本體，還有著一定的本體記憶。
“是我，還真是奇特的感覺，會以這種方式和你見面，過了我這關，你就能正式進入鳳墓了。”
黑龍笑了笑，他存在的本身，便是為了測試沈清菡的實力。他的存在也很特殊，既知道自已不是本體，也熟悉鳳墓的考核制度。
就彷彿是過去的本體放到了現在，並被鳳凰族機制限制住了一般。
“既然是考核，那就開始吧。”沈清菡面色有些沉重，雖然是同境界，可身為姐姐的她，很明白敖恆到底有多強悍，即便是同境界，那傢伙也罕有敵手，在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比鬥時，她便能感覺到其體內還隱藏著一股狂暴的力量。
即便她是頂級神獸冰凰，也沒信心在同境界戰勝敖恆。
二者對視一眼，幾乎是同一時間朝著對方衝去，利爪，尖牙，龍威和凰儀，火柱與冰柱，只是剛開始，戰鬥便到達了白熱化。
神獸龍族與鳳凰族，到底哪個更強，自上古時代以來就是個爭論不休的話題。
遠的不說，黑龍族在龍族的支脈中算不得強大，相比於在鳳凰族中都是主幹族群的冰凰族，某種意義上其實是比不過的，可那只是常理，敖恆卻絕對是例外，他非但修行著龍族中極少有龍修行的九命天魔功，還學習著人類武者的功法。
此壯舉可以說是太古以來頭一例，強的不可想象，遠不是尋常龍族可以比擬。
所以此刻二者打起來，也打得頗為激烈。
鮮血狂噴，黑鱗與冰藍色羽毛散落，血肉淋漓，相比於別的技能，黑龍的撕咬卻極為厲害，完全繼承了敖恆恐怖的咬合力與消化力，幾乎無物不吃，幾口下去便啃了好幾口冰凰肉。
“這傢伙。”
身體吃痛，沈清菡也有些惱恨，沒想到那黑龍居然在吞吃她的血肉，居然是想直接吃了她，這也讓她意識到了敖恆的可怕，若是當初二人真正敵對並殊死搏殺的話，那她恐怕會比現在還慘。
只是那只是當初剛認識的時候，雖然時間只過了一年多，可她與敖恆已經結下了深厚的情誼，九連山，雲山數次大戰，二者結拜，種種經歷擺在那裡，讓她明知這是考核的同時，也不忍對黑龍那熟悉的樣貌去下狠手。
可對方的行為卻是激怒了她，吞吃血肉，這對於任何生物來說都是侮辱，就好比自已只是對方的食物一般，任人肆意吞咬，這種羞辱感讓她極其惱火，下手也更加狠辣幾分。
一龍一凰打著激烈，馬上就到了決戰階段，黑龍張大了嘴巴，嘴中醞釀著炙熱吐息，他剛剛又咬了一口沈清菡的血肉，這一招若是連著下去，對方不死也會徹底失去戰力，從而退出鳳墓。
咻。
緊急時刻，沈清菡顧不得多想，鼓起全身力氣，一道遠比往常要強大許多的冰柱直接噴出，這是她的殊死一搏，威力足以是平常時候的兩倍，即便不能擊敗黑龍，也可把其攻擊打斷，抵消其吐息。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響起，讓沈清菡呆愣的是，最後時刻，那黑龍居然散去了口中的炙熱吐息，壓根沒有做出抵抗，反而是敞開胸懷，放開了防禦，正面硬抗她的冰柱，這一擊下去，其身軀已經破破爛爛，黯淡無光，眼看著就要撐不住消散了。
“為什麼要這樣？”沈清菡語氣中帶著疑惑，以及絲絲傷感，雖然知道是考核，可看著與敖恆一般無二的黑龍受此重傷，即將消散，她心裡還是感到難過。
哪有姐姐親手把弟弟打成這樣能夠無動於衷？她感受心裡憋屈的慌。
“鳳凰族的機制限制，沒辦法直接讓你贏，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黑龍嘴角帶著微笑，以及些許嚮往：“真是遺憾，我不是本體。不過如果那個傢伙在這裡的話，應該也會這麼做吧，我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尋找機緣而被拒之門外？”
尋找機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想讓沈清菡變強，去得到鳳墓中的寶物提升自身，他終究是和敖恆極其相似，就連那份性格與記憶都繼承了過來，即便明知自已只是短暫存在的複製體，也不想讓沈清菡受傷。
眼神有些恍惚，他也有些遺憾，可惜的是自已不是本體，終究只是能短暫存在一會兒而已，甚至連這份情感，都不是屬於他的。
言語間，身體已經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見此，沈清菡沉默了，儘管明知道這不是敖恆本體，可她心中還是感覺難過，彷彿敖恆就這麼消失了般，或者說，這其實也是另一個敖恆。
嘩啦。
如同被撕裂的天幕，周圍環境大變，天空開始陰沉，大地開始荒蕪，四周是一具具數百米高大的鳥類骸骨。
一隻數百米之巨，泛著靈光的冰凰正面帶笑意道：“看來你想守護的人，並沒有辜負你的守護。之所以安排這麼一出，也有考量那小黑龍的意思，那小傢伙倒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由於鳳凰族機制擺在這裡，所以最後時刻，黑龍放不放水是可以自行決定的，如果其不放水，那因為是鳳凰族的手段召喚出來的，也算是正常，可如果黑龍放水了，那其本體敖恆確實值得託付。
與其說最後時刻黑龍能掙脫，或者以一種迂迴的方式讓沈清菡透過考核，倒不如說這是鳳凰族故意佈置的一個漏洞，為的就是讓來此地的族人對信賴之人有個簡單的認知。
並不是說你在意的人就一定在意你，世間險惡，爾虞我詐，或許一些人接近你就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例如慕容博，當初便是抱著私心與功利去接近張心慈的，為此更是不擇手段，殺其奴僕，讓其陷入絕境，好在最後時刻英雄救美，贏得芳心，如果他的計劃順利實施，也許在張心慈看來，慕容博就會是最重要，最想去守護的人。
那麼測試時，以慕容博為原型召喚出的複製體必然是心性狠辣之輩，不要說去幫助張心慈，不把其殘忍虐殺都算是好的了。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鳳凰族才特意佈置了類似的手段。
“那黑龍還會出現嗎？”沈清菡有些悵然若失，雖然不是敖恆，可看其眼睜睜的在自已面前消失，心中還是有著失落。
“辦法倒是有，這是鳳凰族法寶心相境，可以召喚出與你親近，願意接受你召喚之人的投影，其實力最大限度會比本體低一個檔次。”
“也就是說，本體越強能召喚出來的投影便越強，之前那黑龍由於並未得到本體認可，所以實力還是比較弱一些的，根據我猜測，那黑龍本體的實力恐怕達到了領主級。”
巨大的靈體冰凰面帶笑容，面對後輩，她的態度可以說是和藹可親。
在她的爪子裡，出現了一面銅色單手鏡，這便是所謂的心相鏡了。
心相鏡能夠召喚出人內心深處的投影，是件極其了不得的法寶，當初龍族在建立龍墓時，便曾向鳳凰族借用過這件法寶，從而佈置下了龍墓外圍的進入條件，心相龍。想要進入龍墓，便先要過了心相龍那關，在鳳墓這裡也差不多。
雖然兩族在上古時代有過大戰，可也是相愛相殺，互通有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鳳凰族這邊，也有不少龍族寶物才能佈置的手段。
“世間還有此等法寶？”
沈清菡面帶詫異，她原本那黑龍只是鳳凰族的特殊手段佈置，沒成想其來源於居然是一面鏡子，果然不愧是上古強族，這樣的法寶，即便是放在如今的霸主種族人類當中，恐怕也不多，甚至沒有。
不得不說，上古強族就是有其厲害之處，這各種法寶密寶，禁制手段數不勝數。
“你想要就送你了，如今鳳凰族凋零，很多年都沒族人來了，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交到你手裡發揮作用。”
“另外，你看看這些功法喜歡哪個，這些可都是上乘功法，大多數都能修煉到霸主級。”
對於自家後輩，靈體冰凰可謂是關懷備至，所謂男孩窮養，女孩富養，在鳳凰族中也差不多是這樣，可以說有什麼好東西她都給自已後輩拿了出來。
把手中心相鏡丟給沈清菡的同時，她的爪子憑空一點，數十副功法圖畫便憑空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