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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一半是節目組發放的機械化的招式,在使用中被玩家領悟,一半是一個生物在某一領域領悟出來的招式,實際上並沒有什麼限制,被面板記載出內容名字和消耗也不過是一種介紹和規範。
比如說北海的因果之眼是節目組發放的,在使用中,北海明悟了其另外的作用。
漁線刃出自於北海猛增長的精神的化形,被面板肯定,記錄在神賜能力中,並增強了北海的熟練度以及方便了使用。
而達雅的能力,戰爭-第九序章恰巧來自於他自已對戰爭規則的領悟,戰爭是有規則的,無規則的戰爭與野獸的鬥爭無疑。
無論是倫理道德,人倫情懷,還是戰術戰略,武器裝備,都是一種加註其中的規則。
打破規則,是會受到懲罰的,例如輿論譴責、貿易制裁、國內戰爭支援度、國際人道主義組織支援、更多的參戰國。
但死死遵守規則卻不能讓其獲勝,所以戰爭是一場龐大的,複雜的遊戲,從上到下,從微到大,每一個人都會參與到這場博弈中。
達雅加註的規則是基於戰爭之上的,合理的,本就會存在的現象,然後將之寫出來變成模板。
比如他之前幾場決鬥中寫的“發起攻擊時必須喊叫”,有些軍隊為了士氣是會這麼做,而達雅的能力是讓這項行為從自願變成非自願。
此時他手上拿著鑲著金邊的鋼筆,在虛空中寫下一連串怪異的字元,觀眾集中注意力也看不清,讀不懂。
機器人下令那群蟲族暫停攻擊,先靜觀其變。
半人馬的軍隊瞬間從靜止改為進攻,細碎的馬蹄聲逐漸變為宏大的戰爭樂章,像是交響曲,他們吼叫著高舉武器,向前重複。
機器人腦袋上向前看的眼睛微眯,瞳仁縮小,在機器腦袋中分析他們的相同之處,並在系統龐大的資訊海里搜尋類似的行為。
它下令蟲族喊叫,並舉武器,向正前方衝撞,而在它下令後,蟲族一部分在攻擊後前足血肉爆炸,一部分卻依舊正常。
這樣的情況讓它明悟,原來達雅設定的第一條進攻規則是必須先邁左腳。
此時明白已經晚了,殘忍的半人馬軍隊已經揮著長劍斬掉一大批蟲族,那些蟲子四肢飛濺,血液橫流,將原本灰白的地面染成了紅色。
蟲子死亡後的屍體融解,然後重組成新的蟲子,繼續與半人馬軍隊交戰。
達雅輕笑兩聲,眯起了眼,繼續寫下下一條規則。
這次,並非是半人馬軍隊先動,而是蟲族先開始出現問題。
一些蟲族在防守的時候武器消失,反觀半人馬,依舊如以前一樣,把劍別馬身,雙手持盾。
機器人下令,不用防禦,只攻不守。
避免在防禦上出現差錯最好的方法就是不防。
半人馬軍隊明顯是有戰術的鐵騎,他們隊形是十人一隊,如同箭頭一樣直插入蟲族當中,他們有專門在前方開路的持七米長槍的隊員,有持盾保護進攻人員的隊員,還有後面放冷箭的。
作為天空之域,擅長魔法的半人馬怎麼會不用魔法呢?
只不過在血與肉的交織中,魔法顯得並不突兀而已。
場上穿插的光輝,五彩斑斕的箭支都在彰顯著自已的存在。
達雅停了一會,若有所思的看了機器人一眼。
半人馬軍隊的弓手射出的箭矢如同彩虹雨一般動人,五彩斑斕的箭矢落在蟲族中,炸出一個個深坑。
蟲族內部開始慌亂竄逃,卻有無數蟲族的後足炸開。
機器人不由呢喃了一聲,“禁止後退?”
它無法限制蟲族,下死命令不讓這些蟲族撤退一步,這些蟲族不是機器人。
——而是它在一個世界捕獲的極其難以被殺死的蟲族。
聽令於它,卻不受它控制。
不像召喚物一樣說什麼做什麼,沒有絲毫的自我意識。
或許達雅正是發現了這點,才寫出這條看似沒用的規則。
畢竟機器人已經下令了讓蟲族只攻不防。
半人馬趁此機會,如同收割稻草一般揮舞著武器,斬殺一大片一大片的蟲族。
可惜,就連機器人都九死一生才捕獲的蟲子能是這麼簡單的嗎?
炸爛的肢體開始獨自長出身體,屍體裡破開了無數的飛蛾和蛆蟲,就連焚燒後的粉末都長成了更多的蟲子。達雅有些驚訝的挑眉,看了眼依舊瞧不出什麼表情的機器人,“這是你的底氣?”
機器人沒有說話,那六雙無機質的眼睛看得人頭皮發麻。
儘管下面半人馬軍隊的情況並不樂觀,甚至看上去陷入了劣勢,達雅也沒有露出絲毫的緊張,此時此刻,他甚至有些輕鬆愜意,好像勝券在握。
突然,在啃食著半人馬軀體的蟲子舌頭掉了出來,有些是牙齒全部落了,有些甚至發不出聲音。
很顯然針對蟲族的禁止食用敵方,不過這條規定的懲罰沒那麼直接,那些蟲子依舊能繼續,最後突然融化成了綠色的粘液。只剩下了一個還在呼吸的腦袋。
連續犯規懲罰翻倍,這是第五條。
還有三條,但機器人並不認為達雅真的能寫完,設定一條規則並且維持的精神消耗可不低,一箇中等級的半人馬做不到對這麼大範圍的群體使用。
戰爭的規則,必須至少要有兩方人,最少是兩個人才能使用,要想對蟲族全體,那麼半人馬軍隊的全體也得囊括進去。
果然,達雅沒有再寫了,只是半倚著椅子,指尖輕輕點著扶手。
蟲族的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它們逐漸陷入癲狂,根本不在乎上司的命令了,這就是這群蟲子的本性。
殘忍,暴虐,貪婪,在這幾乎稱得上是盛宴的時刻,怎麼可能會有蟲遵循那些破規矩。
所以現在爆發出來的血肉幾乎掩蓋了魔法的光輝,幾乎分不清是半人馬處於劣勢還是蟲族處於劣勢。
場上的氣氛處於前所未有的最高時刻,幾乎每個人都赤紅了眼,死死的盯著那些無盡的肉糜海。
在決鬥場尋求暴力作為樂趣與放鬆的觀眾,沉溺在這場血肉盛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