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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完美人生：你會想要一種？
第一批具有異能和自我意識的喪屍是什麼樣的呢？
煙塵散開，喪屍的面板呈現灰白色，墨綠的血管像是某種蛇類，在面板下蠕動，豔紅色的眼，黑色填滿了眼白的領地。從某些細枝末節可以看出，他生前應該是男性。
微風襲來，繾綣的，如同親吻，隨後逐漸暴虐，帶著尖銳的刃。
“是你...挑釁、我？”喪屍的眼睛穿過龍傲天，看向正倚靠著車窗的北海。聲音沙啞又僵硬，是老舊的門。
北海自然的略過了這話題，他轉了轉手上的水果刀，刀尖指著龍傲天，“你叫什麼名字？其實是這位想要和你切磋一下啦。”
喪屍依舊保持著他生前的高傲，即使是他已經不記得生前的事，他鄙夷的看了下龍傲天，風刃隨之而來。
他並不是個話多的性子，通常情況下，他會選擇用實力說話。
恰巧，龍傲天也是。
閃爍的雷光纏繞在長棍上，藍白色在灰調的環境下有幾分陰冷，龍傲天知道風也許會有加速的能力，一擊致命很難以實現。
他的異能儘管使用熟練，但依舊不能支撐他過遠距離的使用。
喪屍同樣會使用武器，他拿起的是匕首，對於快攻來講，長的武器反而限制他的行動。
龍傲天反應極其敏捷的擋住了喪屍突如其來的攻擊，雷網讓鐵片減速，最後落到他身前時，只是勉強扎進了面板，並沒有傷多深。
他直接把貼片拔出來。
風如果作為攻擊來講，並不出眾，想要造成大範圍攻擊還容易敵我不分，若是一對一，風的優勢就在於速度，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即使是像雷這樣攻擊性極強的異能，也只能很憋屈的萎縮在一個圈裡。
風纏繞著龍傲天的周圍，他本想以不變應萬變，顯然這種想法會被風消耗得很徹底。
喪屍又投擲了幾塊銳利的石頭，他的傲慢建立在對自我能力清晰的認識上，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龍傲天扯了扯唇角，一步邁出，喪屍猛的後退，被抓住破綻，迅猛的雷是光與電的結合，風逃不掉，斷臂求生。
與此同時，喪屍以極快的反應做出最合適的補救措施，一把刀直直插入了龍傲天的腹部，那是風裹挾著的刃。帶著近距離五米加速的刃。
喪屍後退兩步，笑容還是如一開始沒有馴服臉部肌肉一樣怪異，“挺強的，下次見。”
一如風一樣，來無影去無蹤，速戰速決。
龍傲天面無表情的拔出腹腔的刀刃，血浸染了衣服，他的眼睛盯著北海，像是在譴責，又像是在祈禱憐憫。
“你惹來的麻煩。”
北海聳聳肩，幸災樂禍，收回了精神領域，只留下了陳天的分支，“是，你想要的。”
迅速的，龍傲天把自已的傷口包紮起來，酒精灑在血淋淋的傷口上，血肉隨著呼吸翕動，一張一合，像是一張嘴，吞吐著無助。
視線迅速的掃過，疑似心虛的移向別處，北海有些口渴，灌了口水。
基因中翻湧的殺戮慾望和食慾被壓下，再被焚燒與吞嚥。
癱軟在地上的人依舊具有攻擊性，只不過他將之收起來，露出了最為脆弱最讓人憐憫的部分。
基於友情、基於良知，北海也許應該幫他抬上車？
樂意至極！
比屍體更溫熱，更鮮活的人在車後座上，被加強的恢復能力讓他的傷口開始發癢，但異能者也不可避免的會經歷炎症和其他感染，北海坐在了駕駛座。
他開過車，只不過不是這樣的小轎車而已，他單手把持著方向盤，後退上車道，猛踩油門。
普通車的提速並不快，但在這種幾乎不鬆開的加速下遲早也能提上來，前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裡不會有什麼大規模的天災，道路沒有破損，依舊有些碎塊和顛簸。
龍傲天強睜開眼，他感覺到頭暈目眩，現在又如同坐著過山車，車輛的減震不行，那種即將會翻車的危機感愈演愈烈。
看了眼窗外飛馳的景象，反胃感也隨之而來。
“你，你慢點...”
北海叼著糖，絲毫不覺得他在首都也被人詬病的車技有什麼問題，甚至頗有些惡劣的從後視鏡與龍傲天對視，灰色的眸顯露出一種瘋癲，“還沒死呢？我開快點送你去醫院啦。”
龍傲天感覺自已似乎看見了天國，還有啞然的在旁邊急行的喪屍
你會想要一次重逢，駐足在纏綿的雨中？亦或是停留在木窗上淅淅瀝瀝的水跡前？
但顯然不會期待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北海顯然還有精力想這風的潛力是真大，沒幾天就能跑這麼快了。
“他拴在我們車後面！”
龍傲天拍打著車窗，電流浮現在他指尖，又因為疲憊和痛覺散去。
喪屍頂著強風掛在駕駛室左手的開著的窗上，一點不見之前的傲慢，身上還狼狽得很，“兄...兄弟，讓、我進去。”
——
坐在副駕駛的喪屍拉上安全帶，跟個小孩子似的還抓緊了門把手，龍傲天往車窗外吐，北海悠哉遊哉開著車。
“你怎麼在我們後面。”緩過來的龍傲天發問，語氣中還帶有些慶幸。
喪屍聳聳肩，他比之前靈動了些，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外表還是很顯著的能看出喪屍的特徵，“叫、我林成，我、看那邊、人多，想過去，正好、你們開得快，我、本來想、讓你們慢些。”
看著喪屍背上被拖拽得拖成條的衣服和獨臂，龍傲天似乎理解了什麼。
北海把糖咬碎，“你行你上。”
林成明顯沉默了，換了個話題，“你、為什麼有、記憶？而、且還長得、人模人樣的，要不是有、精神領域和氣、味兒在，我都、要以為你、是人類了。”
聽著這一停一頓的話，北海嫌棄的皺眉，“你說不清話就少說幾句，因為你是被迫成為喪屍的，主觀意識還是想當人，而我是主動選擇當喪屍的。嗯？”
林成狠狠的點了點頭，深怕一氣之下北海玩個一會剎車一會加速的，噁心死人。
龍傲天懨懨，看著兩個喪屍鬥嘴，突然想起自已的身份，感覺有些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