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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有個道具。先道具測一下再燒。
現在已經是晚上,頂著這些怪異的目光,他領著馬特一起隨便找了個餐廳隨便吃了幾口就去找住所了。
在房間裡,他拿出了D級裝備廚師刀,然後再月黑風高的時候找到了白天那個做蛋糕的人。
輕輕一劃,一個手掌切了下來,沒有血液出現。隨即人猛的睜開眼,眸子在黑夜裡泛著紅光。
臉上浮現出笑,和白天一模一樣,兩個畫面重疊起來,詭異又夢幻。
她迅速站起身,把地上的殘肢接回去,動了動手指。
北海吞了口唾沫,這下確定她真不是人了。他有些害怕,但很快平復了情緒,他可是海巫師啊。
他把魔杖從揹包裡取出來掛背上,悄悄往後退。
“來、都、來、了、走、什、麼。”
聲音遲緩又尖銳,跟割木頭一樣,他猛的想起廚師刀沒有說明環境裡的肉能不能達到肉這個概念。
北海用魔法裹住自已的雙腿後退。
事實上正常是約束,不正常才能釋放本性。
女人身形飛快,拿著切蛋糕的小刀衝了過來,一眨眼就到了面前。
銀光閃過,刀狠狠的劃破魔法的屏障,北海眼前鮮血四濺,是自已擋在前面的手臂,一條深可見骨的刀傷從破損的衣物裡顯露出來。
北海還來不及痛,他不明白為什麼在這裡魔法被削弱。
是的,現在北海在意識到在這裡他的魔法羸弱又疲憊,而法杖鳥用沒有。
來不及懊惱,一個意念後法杖再次回到了揹包。女人一擊不成後退,像只獵豹一樣圍繞著獵物轉圈,觀察獵物的垂死掙扎。
不對啊,為什麼她能不受約束的傷害童話劇情人物。
之前北海曾嘗試過在變成人魚的藥劑裡下毒,一陣尖銳的刺痛就開始蔓延子在腦海裡。
難道是他只是扮演而不是真的嗎?
一個普通居民就這麼強那他是怎麼殺死那些劫匪的。
正常,對了,那些劫匪像個人而她不像人,為什麼不像人?
北海來不及思考了,女人再次衝了過來,速度比之前更甚,他甚至只能看到殘影。
這一擊是在腹部,血流如注,刀法很好,沒有觸碰到內臟。
很明顯能感受到對方意圖是戲耍。
讓人煩躁的打鬥。
北海把餐刀偷偷拿了出來,放在左手的袖子裡,而右手依舊拿著廚師刀,像兔子在老虎面前露出牙齒。
滑稽而又荒誕。
女人的笑容不變,依舊怪異,眼裡紅光更甚,久違的品嚐到鮮血,手裡的蛋糕刀似乎更加鋒利了。
真是不妙啊。生死關頭,痛覺根本不明顯,北海隱約浮現一個念頭。
——這件事和馬特什麼關係。
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從表面上看起來毫無關係,不是嗎?一切都是他在主導。而馬特只是個引路人而已。
真奇怪啊,居然會懷疑上他。
“還、走、神?”
女人咯吱咯吱的笑,聲音嘲諷而僵硬,打斷了北海的各種懷疑,北海都要以為這是不是危急關頭他下意識的甩鍋了。
北海咬牙,開啟了因果之眼,不求資訊,只為了看清對方的動作和能力。
她再次出手時,一切好像是慢鏡頭一樣逐幀播放。
這不是速度,而是瞬移,她把瞬移偽裝成了超速,所以他根本看不清她的身影!
兩段瞬移,留下個殘影,真是過分謹慎。實際上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不留身影北海也不會懷疑。
每次都是固定的五米,像是瞬移過去之後回溯回來。
從慢鏡頭裡,他能清晰的看出她的不以為意和隨便,根本沒把自已放在心裡。
北海倒是沒什麼惱火,要是他有絕對獲勝的能力,就算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輕視。這是一種骨子裡的傲慢。人類的七大罪之一。
可以看出,她體內是有生命的。
有生之靈居住在無生之物裡。北海能看出來她肢體活動的生澀。回想起之前,她的起身和打招呼,未曾在意的細節浮現,拼接出了事實。
最後,她裹挾著不知道是什麼力量的一擊。
他沒有這個體質和速度抵抗,體質持續掉點時思維也逐漸清晰起來。
那股不知名力量侵襲了自已的傷口,使其破裂。
鋒利的不是刀,而是那股力量,而他沒有感覺到刀的劃過。
也就是說,她造成的傷害是透過刀為媒介傳遞,那股力量直接造成傷害。
不愧是名為因果,以十五點精神,換取一個逐幀播放三秒攻擊畫面,因為付出的精神不夠多,所以如何施法如何收回如何欺騙都看不到。
也看不到那不知名力量的模樣。
這是等級差距,而要彌補這項差距,他需要向因果之眼付出更多精神。
對北海目前來說,它只是個交易系統。
【精神:70\/40】
因果之眼關閉後,女人的速度在他眼裡再次變得快速,她退回到原位,紅色的眼睛開始閃爍。似乎是在疑惑,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而北海左大腿內側中刀,他移動變得艱難。
很明顯,此時此刻能看出女人的疑惑,想必是察覺到北海當時使用了什麼技能。
看穿她戲耍自已的疑惑後,為了打消她的疑惑,北海臉色慘白,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留下,身軀微微顫抖。
簡單的示弱有利於打破敵人的警惕性。
而這個女人天生帶著對他的輕視,就算是意識到他在耍小把戲也不會放在心上。
能看得出,她認為絕對的力量之下他絕無還手之力。
而他刻意露出了藏在左手袖子裡的餐刀的刀尖。
區區一個一級小人物的刀而已,有什麼可怕的。就算是很厲害的道具,他能用嗎?
女人停頓的腳步再次行動起來,似乎看著北海掙扎是件很有意思的事,那些小把戲就跟小貓的爪子一樣。
哼,北海在心裡笑著。貓一爪子給你感染狂犬病毒。
他的左手撫摸著刀柄,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近餐刀,而順著左手手臂而下的血在浸潤著這把不知道被命運之神哪來切過什麼的刀。
那種陳舊的,永恆的氣息讓他有些放鬆。莫名撫平了心裡的急躁的絕望。
他閉上雙眼,深呼吸,平定下心中的情緒。
心境變得平和,重新回到了原來的那番古井無波。
不知道為什麼,女人開始焦躁了。那麼接下來這一刀,她會直接殺了自已。
北海攥緊刀柄,心裡開始默數,壓下傷口的鈍痛和血液流逝過多的暈厥。
“3”
女人轉的腳步微慢。
“2”
北海開始向餐刀逐步付出精神,連他流的血也被餐刀吞噬。
“1”
雙方對視,紅與灰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