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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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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足短渺的一生,似乎渺滄海之一粟,也是一種歸宿。既然沒對世界有所期待過,那就這樣過去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畢竟,沒有得到過就不會心疼,既然疲憊就順從所意,那就再也不會累了吧。男孩最後對自已安慰的話,彷彿是對世界的遺言。

他怎能不知此刻睡去的後果。

但對於自已來說,那還重要嗎?

回憶中皆是傷痛,他拿什麼來鼓勵自已?縹緲可笑的未來嗎?有些人的命運從出生那一刻就決定了。

死寂,完全的死寂男孩被黑暗所包圍,無法得到一絲的回應。漸漸的,他累了,虛無的夢裡,為何不把自已也化為虛無?

下午時光,旭日猶照。微風輕拂而過,宛如輕柔的手指,悄然撫摸著一座寧靜的涼亭。此時此刻,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翩翩起舞,如同精靈般輕盈地降落在一名男生的頭頂上方。

這一切顯得如此寧靜與美好,彷彿時間都為之定格。悠然之間,一幅和諧的畫面展現如此。

然而,就在這時,又一陣微風輕輕吹來。這陣微風帶著些許涼意,打破了原有的靜謐。男孩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抬起了頭,摸了摸發涼的後背,有些溼漉漉的觸感,與春季的溫度顯得違和。他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手錶。

“好像睡過了。”男孩顯得心不在焉。但回想起剛剛的夢,他表現的有些苦惱。

“為什麼總感覺少了些什麼?”白幽澤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算了,不重要了。”

他伸了伸懶腰,突然想起中午的事,心裡暗念道。“為什麼總覺得她有點眼熟?”

幽室雅堂外,離人正愜意的享受著淡雅的春光。微眯的眼睛凸顯此時他的陶醉。

“唉,這麼多年了,師弟,你還是沒有死心啊!”離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把目光投向遠方的藍天。他手上不停地擺弄著眼前一朵枯萎的花,而那花兒竟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昔日的嬌豔。

離人嘴角輕揚,恰似無邪少女,笑靨如花,令人心絃撥動,那俊俏的臉蛋,讓人難以辨別其性別。當他的手掌一合,那正處紅顏的花瓣猛然變得漆黑。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從來就是那個多餘的呀!”離人身形一晃消失在天地之間。

一陣微風拂過,帶走了這啞然的生命。

下午三時的春日,旭日卻如同正午一般刺眼,停留於天空中心的位置,使世界多少分不屬於春天的燥熱。

而有現實生活卻仍有序的進行著,彷彿沒有任何人發現這顯而易見的異常。除了……

講臺上的老師木訥的講課,臺下的學生痴痴的聽著,只有一個人顯得與眾不同。

“到底怎麼了?”女孩只感全身有些顫抖,她清楚的感受到此刻的怪異,不僅是自然的亂序,更包括著過於尋常中透露出的不尋常。

午後的那件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恰恰牽動著沐顏夭的心境。

“那個面癱到底死哪裡去了啊!”或許是她再受不了壓抑的氣氛,沐顏夭猛然得奪門而去。因為她知道這絕對不是正常的世界。對於唯一一個沒有遵循這規矩消失的白幽澤,或許是唯一的出路。

陽光仍灼熱,室內的溫度已經來到了三十攝氏。沒有人說話,像是沒有人看到她的離開,繼續原來的規律。

……

“可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白幽澤不禁心生惱怒。

他方才甦醒,未久便察覺到這刺目的光線與這個季節他應有的溫度極不相稱,遂欲離開此地。然而,當他踏出亭子的第一步時,卻猛地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已反彈回來,與此同時,四周響起一陣怪異的聲響,彷彿是在向某人傳遞某種訊號。

剎那間,原本色彩斑斕的花園消失無蹤,眼前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白幽澤凝視著這片如他眼眸般漆黑的空間,試圖先從地上爬起。然而,無論他如何用力,身體都無法挪動絲毫,彷彿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他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這絕對與離人所處的世界有關。

白幽澤皺了皺眉頭,又繼續嘗試移動,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也罷,既然如此,就不費力氣了。

此時癱倒在地上的白幽澤,看不出一絲的驚慌。

反正這條命也是撿來的,丟掉也不可惜。更何況我相信那傢伙定然不會袖手旁觀。他心裡暗想著。

不知何時,白幽澤早已適應了這種突發的怪事。雖說這些情況往往令人費解,但也是一次次的加重他的好奇,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而對名義上的那位師傅,保持觀望就是他的態度。即使他救過自已,但那又如何?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友情,只有絕對的利益。

先前一段時間,安穩的生活,自已好像有些沉醉了。現在也該清醒過來,在這片天地,不會是自已的戰場,我沒有目的,但誰也不能阻止我活下去,為自已活的路。白幽澤暗暗決定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他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倒是身體好像不再那麼無力,稍微使勁也是成功的恢復行走,但無論怎麼走仍是徒勞。

“風?”

白幽澤只感似風一般的觸感從臉上拂過,並伴隨著樹葉的沙沙聲。這使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看來我的意識還沒有清醒過來,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現實啊!看來只能等有人來了。”

可一想到這兒的白幽澤不禁苦笑起來。

“這裡,平時壓根沒啥人來看。按我平時那個臭脾氣,他們可真難說會來關心我。真要等到有人來找自已,也只能是老師發現自已不見了才可能。但……”

經過前段時間的觀察,白幽澤也是初步判斷出自已現在身體所處的那個世界,貌似也不是在現實。

“唉!沒辦法,也只能等那傢伙來了。”白幽澤嘆了口氣,正想坐下休息片刻。

朦朧中,好似有一道聲音正呼喊著自已的名字。白幽澤本覺得是自已聽錯了,但那聲音欲行欲進,也越來越清晰。

那真是在叫自已的名字,至於發出聲音的人,白幽澤不禁心裡有些吃驚。

因為他很熟悉,天天都能聽到,就坐在自已的身邊。

“沐顏夭,她怎麼……”白幽澤打起了精神,“算了,無論如何,這次要謝謝她。至於其他的,再說吧!”

雖說離人也能解決一切,但白幽澤其實不希望他的出現,這對自已有害而無利。白幽澤心中暗想道。

沐顏夭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急切的踏步聲,許是看到了沉睡的自已。

當那股聲音重新出現的時候,白幽澤只覺這個黑暗的空間正在晃動,彷彿快要崩塌一般。那黑暗如同鏡子破碎一般,出現一道道裂縫,其間也開始露出斑白。

“但還是差一點。”

“白幽澤,白幽澤,醒醒……”沐顏夭找遍了校園,都沒有發現白幽澤的蹤跡,以至於她有些崩潰了。她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白幽澤搞的鬼。雖然無法解釋這一切,但也就他最可疑了。心灰意冷的她來到了這平時從未涉足過的花園。當注意到石凳上趴臥著的白幽澤時,彷彿看到了救星,只覺得一切都將可以被解決了。

白幽澤仍然沒有清醒過來的痕跡。

沐顏夭實在無法忍受這樣一個沒有正常人的世界,情急之下她用手蹭了蹭白幽澤的臉,想要以痛覺來試試。眼看人無反應,有些著急的她也是將之前心中的憤慨與絕望化為一個巴掌重重的拍在白幽澤的臉上。

“啪”的一聲,白幽澤的臉頰微紅。其實沐顏夭剛舉起手的時候,她就後悔了,但已經收不住手。

“好像用力過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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