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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箐和方大富沒有拿空間去，她們要的血蛭已經足夠。
一家人吃完早餐，各自分工，各忙各的。
小雨則是跟著白玉梅繼續在空間裡揀菜，方大富和方箐出發去利來商場。
途中，方箐看著窗外的車輛，越來越多，厚重的黃泥也被灑水車清洗得乾乾淨淨。人來人往，一片安靜美好。
今天離月底又更近了，具體的她不確定。
剛要下車，有一個男子拿著大喇叭就喊，“所有注意！今天是最後一天當志願者了，在12點準時結束。現在所有人注意，馬上頒發一份國家的志願者證書，另外所有的志願內容都要私密，禁止傳出去。一旦抓到，代價巨大，請勿以身試險。”
方箐聽到陌生的聲音望過去，竟然連隊長也換了。
她剛剛最後一個上車的，也沒有看見那個梁齊子。可能真的應了他的名字——莫欣欣的棋子。
方大富對上女兒的笑眼，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出門前，兩人還謀害要不要一會‘解決’隊長和梁齊子。
現在看來，倒還是一件喜事。
感嘆於莫欣欣的絕情和速度外，又感謝她自已幫忙掃清了這些障礙，她被揭穿的可能也就變小。
方箐還挺高興，竟然提前結束。
一個男子在頒發獎狀，車裡熱鬧不止。
“我丟！我親戚說的能得獎狀，還真是，我靠！”
“太好了！這下簡歷終於能有點東西寫了。”
“謝謝這個活動，簡直就是救了大學生的命，活動時長有了，蓋章也有了，大四穩穩的！”
……
方箐想說，沒有用。但是還為了避免捱打，還是閉緊嘴巴。
到達時，剛打算下負一樓，方箐就看見一樓賣衣服的已經又擺上了，速度之快，讓她有點震驚。
更加離譜的是，不止一家。
越往裡走，她感覺她都要被衣服包圍了，連大棉襖也拿出來了，看來真的是虧本太多了。
方大富看到女兒的視線一直盯著衣服，“箐箐，有喜歡的嗎？爸爸給你買。”
“爸，我只是看看。”方箐好笑地回答，家裡都是衣服了，哪裡還用買。
終於能坐電梯到負一樓，方箐表示非常高興。
之前密密麻麻的血蛭仗著地下庫全部都是水，直接無限繁殖，把整個樓梯佔得滿滿當當的。
看過一部電影，那個人壓在一個人的身上，張開的嘴直接湧出好幾桶的蛆。
方箐當時和方大富開啟電梯門和樓梯間的門就是一模一樣的狀態，直接扶著牆吐出來。
等意識到扶的牆上也有血水蛭的屍體，黏糊糊的，稀巴爛一樣糊在牆上，連手都不想要了。
同時，食慾也受到了影響。
電梯裡還挺乾淨，但是上面的痕跡還是能看得清曾經有過血蛭的痕跡。
方箐還是在撿，但是對比之前的，更加不努力，兩個人擺爛中還聊天。
另一邊，林葉子拿著行李箱坐上了高鐵，票是方箐幫買的。
她昨天收到資訊的時候，震驚之餘，馬上給回資訊，箐箐真的太厲害了，搶到了票。
老天爺啊，別太寵我。
但是訊息一直顯示轉圈圈，她看手機看得揪心。
抓耳撓腮也不足以緩解，後面還是敗給了網路。
她啥也沒有，宿舍估計是回不去，離得有點遠，加上宿舍旁邊有條河，說不定是重災區。
搬屍體這些天，她是看明白了，越靠近水，屍體越多，因為那玩意愛水。
想到密密麻麻的那玩意，她嚇得拍打了一下行李箱。臉上的色彩變換不斷。
她也沒啥重要的東西在宿舍，本來也就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臨走時，搭檔還給了她一個行李箱，重死了。
開啟有衣服還有一些水和古早的糖果餅乾。
擱以往，她是不會拒絕的吃的。
但是現在自身難保，她就接下了，還給了兩百塊錢，算是買的吧。
誰知道他不要錢，還說什麼喜歡。
嚇得她連錢也不要了，扭頭就走。
好吧，林葉子走出去兩百米又馬上跑回原地。
還在原地的男人像是得到了希望。
誰知道林葉子只是撿起地上的兩百塊錢，頭也不回就溜走了。
她辛辛苦苦賺兩天也才兩百，不能白白乾活。
後面她離開的時候，還是一戶老人家給的行李箱，裝的不是什麼珠寶，但是她卻很滿足。
思緒回到列車窗外，逐漸遠去的風景，林葉子滿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