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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戰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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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煙滾滾,刀劍聲消,旌旗殘破,天色暗淡,屍骸遍地,一匹跛腿的馬上,一個衣衫殘破,血跡斑斑的人奄奄一息,緩緩走來,身上的盔甲已經不在了,手底下的兵士也全都盡忠,只有這匹馬,這個人,天邊煙雲裡的森寒和血氣,幾隻禿鷹,是這片天地間唯一還遊動的活物。天龍188年,大將軍繼雲浩率8000鐵騎擊蠻,蠻軍號稱五萬,雙方在懷勝之地相遇。“將軍,探子來報,敵軍有三萬人,在我軍正前方行進,不出一個時辰便可相遇,我軍人數太少,是否避其鋒芒,迂迴消耗敵人”,偏將夢烈說到。“再探”,一個少年說道。這兩年來,天龍國和蠻族雙方交戰無數次,互有勝負,局面一直僵持著,長期交戰於國於民都是很大的損失,持久戰有點打不起了,勞民傷財,消耗國力。夢白衣看著眼前的地圖和情報,心裡頭思量著,這一次或許將是決定生死的一戰。懷勝郊野,地形開闊,十分不利於駐軍,但是天龍軍隊的陣仗就那麼突兀兀地擺開來,帳篷緊挨,戰車成行,馬兒們在加速吃草,似乎知道將有一場硬仗要打,它們必須保持足夠的體力,低著頭,啃著草地,眼神裡滿滿的緊迫。這樣的駐軍簡直就是兵家大忌,熟讀兵書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更何況是一個大將軍了,一開始駐軍的時候大家都很反對,但是繼雲浩力排眾議,堅持已見,硬是將兵馬駐紮在了這一片開闊的草甸上。蠻族軍中,兩人在對話。“蠻日勒,我們還要多久就能和敵軍相遇”,蠻古坐在馬上問到。“根據探子來報,敵人駐紮在了懷勝郊野,離我軍僅有一個時辰路程,但是有點意外的是敵軍這次排了一個年輕將軍,此人以來就將軍馬駐紮在了懷勝城郊的一片開闊草地上,實在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打仗?”蠻日勒說道。“將軍,敵人這次人馬不過8000,聽聞我軍五萬,居然毫不畏懼,依舊駐紮在了開闊草甸上,人馬也輕鬆毫無戒備,全無打仗氣息。會不會有什麼伏擊?”蠻日勒接著說道。“他們的首領是誰,可有探知?”蠻日勒遞上一張紙,紙上寥寥幾字。姓名繼雲浩,年紀約莫20歲,天龍國人,自幼從軍,因曾救過皇太子性命而提拔為將軍,其他無。看著這一紙僅有數個字,蠻古眼裡怒火突生,雖然敵我兵力懸殊,自已佔有很大的優勢,但是戰場之勢瞬息萬變,久經沙場的他對於行軍打仗必是妥帖仔細,為此他親手培養了一支間諜,在過去的每一場戰爭中,他們都給他提供了最詳細的訊息,讓他有了十足的準備,因而攻無不克,百戰百勝,但這一次,他看著這寥寥幾字,心裡頭大有含糊,再加上敵人居然毫不隱蔽,大喇喇等著他們,讓他覺得自已很沒面子,心裡面不由地氣血翻湧,如此一個不懂兵法之人,居然和他為對手,真是令他憤懣不已。或者,這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他心裡頭再三思量著。“傳令下去,三軍就地休整,再去探查清楚”,蠻古坐在馬上望著東方,思慮幾重。乍一看,自已優勢太明顯,然而敵人擺出來的大喇喇的姿態的確讓人懷疑,令他不敢大意。“夢將軍,敵人停下來駐紮了,距離我軍尚有三百里”“再探”。“夢烈將軍,天黑之後,你帶1000人馬,在十里外的得勝坡埋伏,如有來敵,切不可輕舉妄動,密切注視看敵人是否有人襲營,襲營之後是否有支援,若有,斷其後路,切記不可魯莽,五十里以後不準追殺,撤退後易地繼續埋伏。”“莊烈將軍,你帶1000人輕騎隨我,乘夜襲營,迂迴繞後。”“千烈將軍,你留守。敵人開拔,你可率軍速退,不可正面迎敵”“古烈將軍,你率2000兵馬後援我和莊將軍,速去準備”“是”四人聽完部署一齊走出營門。“半夜襲營?”蠻古聽到探子的訊息以後哈哈大笑,真是個半吊子將軍,軍事部署都能輕易讓人探知,實在是太可笑了。“你們去準備下,這一仗看來無比的輕鬆啊,”原本想著要打一場很殘酷的仗,沒想到這一來居然會遇到這樣一個人,真是天助我也,我大蠻帝國興盛啊,天佑大蠻,原本還有些緊張的蠻古看著這個將軍的行軍部署,心裡頭真是說不出的滋味。夜靜的出奇,繼雲浩在桌上寫著什麼,前日似乎他也在桌上寫著什麼,後來看到幾頁詩稿,寫詩也是他的愛好和興趣,偶爾心有所感他就會寫幾句,今夜,大戰在即,他也心血來潮,文思突湧,寫著什麼,其實寫詩能讓一個人更專注,體察細節。山裡的鳥叫聲異常淒厲,風都沒有出動,許是怕被戰爭波及,一切靜的彷彿國泰民安,海晏河清。“來人,將這幾幅詩稿帶去給四位將軍,這一仗尤其重要,生死難料,就當是我給他們的壯行詩”。他以前也是經常寫詩送給別人,他喜歡寫詩。“是,將軍”,沒有人質疑他的命令,他說的話就必須執行,哪怕他讓你去買酒,去請戲班子來唱戲,你也不要狐疑他,你去請就好了。就算是大敵當前,就算是即刻就要兵戎相接,都不要質疑他讓你去做什麼事情,這是他的治軍之法。迪漸溪就是這個拿詩稿的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衛兵,小的不能再小,甚至於人們都可以忽略掉他的存在,然而今天他卻註定要被人們記住,今天,他即將是一個大人物,原本他就是一個大人物,只是做了小衛兵之後,他才成了一個小人物。他拿著詩稿出去了,繼雲浩無意間瞥了他一眼,寫詩的時候,一個人肯定是要全神貫注的,繼雲浩這時候就是全神貫注的,觀察事物的時候也是全神貫注的,他看到了迪漸溪的手,一雙修長的手,白嫩又修長。一個衛兵怎麼會擁有這樣的一雙手,換做平時,可能也就忽略了,但是此時的繼雲浩,卻真切的注意到了這個衛兵的手不同尋常,他甚至對比了一下自已的手指,都覺得不如剛才來的這個衛兵的手指好看修長以及白嫩,看著這個士兵出去後,繼雲浩一直在思考著什麼。詩稿上的字瀟灑流暢,筆力有勁。全然看不出來一點年齡的痕跡,十八歲的人怎麼會寫出這樣的字,但是繼雲浩偏偏就是寫的出來。他胳膊上有勁,能提筆的勁,就像是一個人有勁,可以拿的動一個千斤大鼎,足足舉了半分鐘,但是繼雲浩不是這種勁,他拿不動鼎,他拿的是筆或者說是細小的針,他可以拿一支筆拿三天三夜不動,一動不動。筆尖上一滴水,一直懸著都不曾落下。十八年來,他一直堅持著,他十八年受過的苦,可能抵得上別人八十八年受的苦。也就是這十八年受過的苦,成就了今天的他。迪漸溪拿著詩稿分發給幾個人,他們各自去送了,而他自已卻依然守立在了原來的地方,在帳篷外面繼續站崗。心裡頭卻細細思量那四句詩:左右二日,刀口淬火。十言尤少,百字無多。這其實也不能叫做詩,就是四句話,或許是個字謎,或許是個藏字。總之他覺得裡面大有蹊蹺。可是現在他卻只能幹想,就算他破譯了其中的奧秘,也就只能算是破譯了,一點用處都沒有,因為他已經無法將這些訊息傳遞出去了,之前的訊息是透過另一個人冒死傳出去的,那個人傳了訊息之後也就再也回不了軍營裡,兩軍陣前,沒有誰可以離開自已的營地幾個時辰而不被發現,一旦發現,他就算再清白也不會讓他繼續到處流竄。那個人是先他之前來的天龍,那個人卻是他的後輩,一直在向他看齊,向他學習。之前他們商量的時候,本來是讓他走的,但是他拒絕了,因為那個人離開之後,他覺得自已留下來可以更好的完成任務,他覺得自已無論從什麼方面都要遠遠超過那個人,所以他充滿了自信,同時他也是愛惜年輕人,那個人是個好苗子,只要細心培養一定在以後的作用更大。所以他要求自已留下來,幾番商酌,那個人離開了。可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他要怎麼把這些訊息傳遞出去,信鴿或者什麼,然而這裡沒有信鴿。小夢依舊在寫寫畫畫,一個將軍在這個時候還這樣除非是兩種情況,一種就是心如天闊,處變不驚,胸有成竹。另一種就是玩物喪志,好大喜功,盲目自信。顯然誰都看得出來,繼雲浩不是第一種人,他才十八歲,沒有上過戰場,沒有見過腥風血雨,他知道的一切都是紙上談兵,甚至於他究竟懂不懂帶兵都沒人知道,但是他來做將軍了,那就一定有他的原因。而且手下都那麼聽他的,可見他一定又不像是第二種人。迪漸溪依舊在思考,夜越來越深了,月亮也在肅殺氣息裡淹沒了,軍營裡的火把也一動不動,彷彿時間是靜止的一樣。只有巡邏計程車兵和繼雲浩的影子在動,還有一個動的可能就是迪漸溪的心,越跳越快的心,越來越不安的心。四句話在他的腦子裡飛轉,忽然他看到燈光照著的小夢的影子,一下子明白了那四句話的意思:照舊計。照舊是誰照什麼舊?莫非那個人傳出去的情報是假的?他們還有別的計劃,可是自已一刻不停的盯著,稍有異樣他應該就知道,他們商量部署的時候他一直都在,照舊計突然讓他心裡一沉。半夜時分了,子時已經過了許久了,繼雲浩還在饒有興致的寫寫畫畫,那是他的功課,他就在做功課,這種時候還在做功課。你說他心大不大?凌晨也在熬煎中來了,繼雲浩依舊在寫寫畫畫,年輕人好的就是精神,今天他的精神格外的好。那幾位收到詩稿的將軍也沒有音訊,彷彿昨日的軍令並不曾下,昨日的部署並不曾有,迪漸溪覺得原來他們的計劃是按兵不動,想來也是,一個打四個的仗真的很難打,怎麼會如此魯莽,他突然有點同情繼雲浩了,這個孩子這麼小就當了將軍,但是卻註定要在沙場戰死,屈辱地死去。以卵擊石真的是可笑至極,他甚至有點笑出聲來,強忍著的身體顫顫抖抖。破解了詩稿謎題他也沒有去報信,開始他擔憂,但是後來他覺得就算這份情報不送出去,他們也可以穩贏,等著敵人來送死。畢竟人多就是最好的依仗,帶兵的人又是蠻古,簡直萬無一失。他甚至都有點覺得蠻古這個人有問題了,腦子秀逗了,明明可以大軍壓進,卻要這般小心,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凌晨是一天裡最黑暗的時候,也是人最困得時候,迪漸溪也有些困了,繼雲浩也似乎困了,趴在了桌上,迪漸溪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他再一次笑了,他幾乎看到了金銀珠寶,美女豪宅,聲名顯赫都在招呼他,他那一日名滿天下。大王親自接見他,與他舉杯痛飲。他不再是這種提心吊膽的間諜,而是可以在光鮮裡遊走的錦鯉,對,就是錦鯉,他覺得只有錦鯉配得上形容那時候的他。他決定暗殺繼雲浩,心意已定,他四顧一下,看了看帳篷裡的影子,確實睡得很沉。“兄弟,你眯會,我看著。放心吧,有人來了我咳嗽為號。”同班站崗的人已經迷糊了,他自告奮勇一個人站崗,再說了軍營深處也不會有誰不長眼衝進來。同班的人真的就睡著了,站著睡著了,靠在手中的長槍上。迪漸溪看著他,又看了看帳篷,繼雲浩輕微的呼嚕聲傳來,他突然心裡面很踏實也很安然。果然,他飄進帳篷,一刀砍掉了大將軍的頭,那個帶著面具的頭咕嚕一下滾在了地上,他成功了。血濺滿了帳篷。巡邏計程車兵看見時,大喊著衝過來,站崗的那個兄弟也衝了進來,此時他已經睡意全無了,看著沒有頭的屍體,他覺得自已死定了,他已經絕望了。迪漸溪趁亂從遠處跑過來,本來可以乘亂一去不返的他不知為何又回來了。他解釋說自已去小解了。看著驚慌的人群,他有種勝利者的自豪,他又看見了金銀珠寶滾滾而來。嘴角不覺又上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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