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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 章 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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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羅惡狠狠地瞪著莫祈,眼底的貪婪一點都不帶掩飾地暴露在外,她擰笑著問莫祈:“雜種,今天聽說你父親回來了,他肯定又賞賜了你不少好東西吧?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話未說完就在看見莫祈那像望死人一樣的目光時頓住了。

空氣凝滯了一會兒,錦羅率先發怒:“雜種!!你那什麼眼神?!看什麼看?!在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了?!”恐怕連錦羅自已都沒注意到,她的聲音早已因為緊張而不自覺抬高。

坐在床上的莫祈輕笑了下,看不也不看因惱羞成怒撲過來的錦羅,憑藉多年在醫院強撐著無力的身體做運動的經驗,硬生生在錦羅抓到她的前一秒一個滑鏟到達了門前。抓住了在門前一個遊蕩的靈體——是為了保護她而被錦羅帶領一眾女僕排擠最終因領不到錢餓死的碧羅。

在碧羅驚詫的目光中,莫祈咬破了食指,在空中畫起了陣法,憑藉前世的經驗加上莫祈在住院時因無聊而練的畫功,一個起靈陣不久便成了形。在錦羅還未反應過來的瞬時,莫祈和碧羅周圍憑空揚起了一陣陣旋風,在包圍她們的同時也把一旁想靠近的錦羅掀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牆壁上。

莫祈沒管錦羅,或者說她現在壓根就不知道風外發生了什麼。莫祈一邊用食指在碧羅額頭上畫著咒印一邊念著記憶中籤訂契約的語言:“以吾之血,以吾之靈,在此起誓,封碧羅為靈,起名木春,從今往後,永不言棄,若違,則死。”

話音剛落,不同種類的葉子紛紛飛進風裡,落到木春的身上,漸漸將她的身影完全覆蓋,大約一分鐘後,葉子分解成人眼看不見的東西,透過上皮層滲透進了木春的身體,周圍的風也慢慢停下,她的靈魂也慢慢凝實起來,但一般對靈體不敏感的人還是看不見。

與此同時,莫祈眉心間一道若隱若現的紅痕也漸漸變淡,她緩緩睜開眼睛,揚起一個微笑,莫祈就著春天微微的暖風,對著木春伸出自已還算乾淨稚嫩的小手,輕輕地說:“從今往後,你可以做我的守護靈,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嗎?木春姐姐~”

木春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眼眶微微泛紅,同樣露出了一個微笑,伸出了自已那雙佈滿傷痕但瘦弱的手,一邊握住莫祈一邊鄭重的說:“好的,小姐。”

一陣微風吹過,大樹輕輕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響,兩人握著手對視著,場面一派溫馨祥和,當然,如果沒有旁邊錦羅的咒罵聲,這個場面或許會一直持續下去,但很可惜,錦羅的咒罵聲越來越大,吵得兩人無法忽視。

莫祈“嘖”了一聲,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倒在牆邊的錦羅,問道:“你來這,幹什麼?”

錦羅見莫祈終於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在心底再次咒罵了幾句,雖然不知道這個雜種幹了什麼,但經脈損壞的十幾歲小屁孩能幹出什麼來。於是她提高音量朝莫祈吼道:“喂,你聽見我剛才說的話沒有?!我不是叫你每次有賞賜時就給我……啊!!!!”

話音未落,莫祈已經接過木春遞過來的匕首,一把插在了錦羅的手背上,連帶著錦羅的手背直直的釘在了地上,可見其用力之大。莫祈將插進錦羅手背的匕首轉了幾下,笑著問已經被木春用從地底鑽出來的藤條綁住四肢封住嘴巴的錦羅:“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呢~”

錦羅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如被惡鬼附身的莫祈,只能發出嗚咽的模糊的聲音。

莫祈“咯咯”的笑了幾聲,又在瞬間恢復面無表情。她站起身,先是接過木春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上濺到的血液,又接過木春遞來的一片發著金色淡光的樹葉,垂眸輕輕一轉,將插在木春手背上的匕首抽了出來。

錦羅瞪大瞳孔,痛的無法忍受卻只能發出“嗚嗚”聲,莫祈輕笑了聲,說道:“別急,待會兒有你受的。”

說著,莫祈乾脆利落的割開了錦羅的手腕,對著樹葉比劃了一下,確認只能勉強將葉子塞進去後,又將傷口割大了點,隨後將樹葉塞了進去,接過木春遞來的針線時她還抽空想著,有這麼一個知心女僕可真好,做什麼都不用說,就能在第一時間給她需要的東西~

心裡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更加狠戾迅速,將錦羅的傷口縫好後,莫祈站起身,對被疼暈過去又被疼醒過來的錦羅說:“在藤條鬆開後,兩分鐘內,你把所有女僕召集到這來,如果沒做到,後果自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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