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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湧的人群一靜。
林彎彎忍著鼻腔裡直衝腦仁的味道，繼續大力輸出：
“我爸腦子有問題！！以為自己是我媽！！！”
“他以為我還讀小學，所以才陪我上廁所！”
“他真的不是偷窺！！！”
“不要打了！！”
圍著林則棟的老老小小，都滿臉驚訝，‘刷’的回頭看向他。
林彎彎這才看清了林則棟的臉。
他這會臉上看著非常狼狽，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還有不少紅印，似乎是捱了巴掌。
見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林則棟的神色瞬間繃緊了起來，腦門上緩緩的流下了一滴汗。
就在眾人目光逐漸變得狐疑時，林則棟猛地雙手捂臉。
“嗚嗚~你們為什麼打人，我只是帶我女兒來上廁所...嚶嚶，還打臉！臉都花了還怎麼見人......”
林彎彎：......
被重新整理三觀的系統：......
林彎彎察覺到什麼，‘好啊，統子你偷窺？！’
被指責偷窺的系統：......默默神隱。
圍住林則棟的眾人臉色變得將信將疑，但是都沒有繼續動手了。
林彎彎連忙擠進去，一把抓住林則棟的手就往外扯。
“媽！別哭了，我們去上廁所吧！”
林則棟一隻手被林彎彎扯住，另一隻手依然捂著臉，嘴裡抽抽搭搭不停，身體倒是迅速跟上了。
林彎彎推開一間空的隔間，心裡默唸‘空間連線’，扯著林則棟腳底抹油，開溜了。
廁所裡的人見兩人真的進了隔間，一時不由得也面面相覷。
眼見裡面沒了聲音，大部分人嘀嘀咕咕的就散了。
只有那麼一兩個人，對兩人的說法心裡存疑，刻意在外面等了一會，想看兩人出來後往哪裡去。
不是不想在裡面等，實在是裡面太臭了。
剛才腦子發熱，嗅覺也跟著遲鈍了。
現在頭腦清醒了，那股沖天的臭味再次襲來，很多人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只是在外面守著的人，等了十幾分鍾都不見人出來。
等到她們進去推開那個隔間，才發現裡面早就換人了。
“什麼時候溜走的？怎麼沒看見人？？”
自此，醫院女廁所流傳起了一對父女鬼魂的怪談。
好長一段時間，這個女廁都鮮有人光顧......
而當事人卻全然不知曉。
“噗哈！”
林彎彎剛一踏進大棚裡面，憋住的呼吸瞬間放開。
“彎彎？”
“哎呀！你們回來了！”
張玉玫和江小瑜似乎一直在門附近等著。
兩人剛一出現，她們就圍了上來。
“彎彎你嘔......”張玉玫剛想抱上來的手頓住了。
她捏著鼻子猛地退了幾步。
“彎彎，快把空氣清新劑拿出來，給你們噴一噴......”
被嫌棄的林彎彎委屈地收回了腳步。
扁著嘴拿出了空氣清新劑，對著自己和林則棟滋滋的上下噴了一遍。
“呼~這下好多了......呀！你爸這是怎麼了？”
再次靠近的張玉玫，這才發現林則棟滿身狼狽，像是剛打了群架回來。
“醫院又有鬧事的了？”江小瑜皺眉看向林彎彎，拉著她上下檢查，見她沒受傷，才鬆了口氣。
“額......是的。”林彎彎剛張開嘴，就對上林則棟苦大仇深的警告目光，臉上明晃晃的寫著：
敢！說！出！去！就斷絕父女關係！
張玉玫看著刻意迴避視線的兩人，直覺他們有什麼瞞著她。
板著臉追問：“快說！到底怎麼了？”
林彎彎視線飄忽，“啊，那個，就是......”
“嗯？”張玉玫的眼神愈來愈嚴肅。
另一邊林則棟的視線也愈來愈犀利。
林彎彎頂著兩個灼人的視線，輕咳一聲，撿能說的說了。
只交代了有鬧事的病患，還有他們回來經過女廁引起誤會讓人打了。
隱去了林則棟奧斯卡影帝上身，狂飆演技脫困的部分。
雖然林彎彎覺得，那是值得剪進他人生集錦的高光精華部分。
林則棟：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給我失憶！不然......
好在張玉玫沒有追問，催著兩人去洗澡。
“給你們燒了熱水，先去洗洗吧！一會出來吃飯......”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花灑淋浴和浴缸泡澡什麼的，是不可能了。
林彎彎兩人各自分配到了一大盆熱水，說是洗澡其實也就是用熱水擦擦身。
給林彎彎的熱水要多一點，她順便把頭髮也洗了洗。
“啊~”
熱毛巾敷上臉後，林彎彎覺得渾身的疲憊都少了50%。
洗漱完後，林彎彎高興的坐在取暖爐旁，吃起了香噴噴的烤雞。
雞肉是提前一天就醃製過的，放了很多香料，非常入味。
放在取暖爐自帶的小烤箱裡，煨烤了兩個半小時，嘎嘎香！
張玉玫還順帶烤了紅薯和土豆，當做主食。
林彎彎邊吃，邊一心二用的在臨時空間裡檢視剩餘物資。
像這樣宰殺好的整雞，空間裡還有8只。
雞蛋還有70多個。
看了眼因為惡劣天氣只長個子不長肉的雞鴨崽崽們。
林彎彎默默嘆氣，肉還是太少了......
其他比如燒雞、手撕雞、醬豬蹄、烤魚、滷肉什麼的預製菜倒是還有九十多盒。
宰殺好的整鴨也還有10只。
其他肉類豬肉還有160斤，牛肉140斤，羊肉20斤左右。
省著點，吃個兩年是沒問題，但是吃完之後呢？
林彎彎的目光又飄向嘰嘰嘎嘎叫的崽子們。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讓這些崽子快快長大啊。
這邊林彎彎吃的頭都抬不起來，另一邊林則棟則苦兮兮的喝著白粥。
“老婆，我想......”
“不，你不想。”張玉玫無情拒絕。
“可是我......”
“不行。”
林則棟唉聲嘆氣的，沒滋沒味的喝著白粥。
張玉玫看他一眼，還是放軟了語氣：“再喝兩天，去一趟醫院怪折騰的，你不想又捱揍了吧......”
話一出，林彎彎吃雞的動作就停了下來，腦子裡閃過林則棟‘嚶嚶嚶’的畫面，噗地一聲就笑噴了。
“哎呀，多大人了，好好吃飯！別嗆著了。”張玉玫嗔了一句。
江小瑜則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林則棟那表情就精彩了。
先是疑惑，然後似乎是也想起來了什麼畫面，神情緊張的看林彎彎一眼，然後趁著張玉玫和江小瑜回頭，衝林彎彎擠眉弄眼，半是恐嚇半是威脅的，讓她閉嘴。
林彎彎也不想自家老爸太丟臉，悄悄比了個OK的手勢。
吃過午飯後，四人圍坐在一起，商量接下來要做的事。
林彎彎往取暖爐里加了點炭，又給每人都倒了杯熱水。
別說，這個取暖爐那是真好用，真香啊！
雖然林彎彎離開的時候留了發電機給張玉玫她們，但是這兩天她們取暖燒水做飯都是用的取暖爐。
取暖爐的煙囪接到了換氣的小視窗，縫隙用防水布和紙板膠布等封嚴實了。
溫度已經下降到8度了。
好訊息是，下降的趨勢減弱了。
就連氧氣濃度，在下降到15%之後，都穩住了。
“燒一爐炭可以同時做幾樣事情，太方便了......”張玉玫由衷誇讚，江小瑜在一旁認可的點點頭。
林則棟輕咳兩聲：“現在外面情況越來越糟糕了，以後，我們能不出去就儘量不出去吧。”
他看向張玉玫和江小瑜：“這兩天家裡沒有發生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