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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段,你還沒死?”張七安透過通訊器聯絡上了大理這位好友。
“草,一年多沒聯絡,一聯絡,你特麼就咒老子死?”段缺蓋罵道。
“老張,你特麼這一年去哪裡了?勞資去齊夏宗找過你幾次,都沒見到你。”段卻蓋問道。
“哎,還真是一言難盡啊,我現在就在蒼山腳下,見面聊。”張七安感嘆一聲。
“臥槽,你特麼就在勞資家門口,打什麼通訊器?”段缺蓋罵道,然後推開了門。
咔嚓咔嚓的踩雪聲,不時響起來。
王小明也是一陣無語,這都到家門口了,還打什麼通訊器。
張七安收起了通訊器,微微一笑。
暗道,一年沒見,老段,你滿嘴髒話的毛病,還沒改啊。
很快,身穿一身獸皮的胖子出現在王小明的面前。
“老張,你特麼沒死啊,勞資以為你死翹翹了呢。”段缺蓋笑道,可是笑容卻凝固了:“老張,你眼睛呢?”
張七安微微一笑:“閻王爺見我長得太帥了,讓我多活幾年。至於眼睛,聽說是古往今來甚是罕見的神瞳,被人挖了。”
“誰幹的?敢欺負我兄弟,活膩了?”段缺蓋拍拍張七安道肩膀:“你就別告訴對方,你是我段缺蓋道小弟?”
張七安苦笑:“報你姓名有j8用啊。”
段缺蓋摸了摸圓圓的下巴:“沒事,這仇,哥給你報,你只需要管哥喝酒吃肉就可以了。”
“到底是誰幹的?實力太強的話,咱忍忍就算了。”段缺蓋好奇的問道。
“算了,還是不說了吧,畢竟,對方太強了。”張七安笑道。
他已經習慣了段缺蓋這德行。
“那就別說,找我幹啥來了,先說好,借錢沒有啊。”段缺蓋狐疑道看著張七安。
“……”張七安無語。
“這位是?”段缺蓋看向王小明。
“王小明,我師侄,這次出來,就是帶他長長見識的。”張七安湊到胖子耳旁小聲說了一句。
惹得段缺蓋哈哈大笑起來。
“沒事,小明,勞資也還是雛兒,這事情不丟人。”段缺蓋壞笑道。
“老段啊,你還沒找到媳婦?”張七安道。
“切,說得你找到了一樣。”段缺蓋冷哼道。
“……”
張七安沒說話,只是鼻孔朝天,一副你是單身狗的架勢。
“臥槽,你特麼不會真的……”段缺蓋一臉羨慕。
“低調,這種事情,要低調。”張七安嘿嘿一笑。
然後,張七安就將段缺蓋拉到一旁。
“老段,這次,我和那位娘子約好了一起嘿嘿嘿,可是這不長眼的師侄一直跟著我,所以,你能不能幫我打打掩護?”張七安道。
“臥槽,你特麼去……你讓勞資給你打掩護?”段缺蓋無語道:“憑什麼啊,勞資不幹。”
“回頭,給你介紹幾個美女。”
“十個,至少十個。”
“沒問題。”張七安拍拍胸脯保證道。
“臥槽,你眼睛都瞎了還找得到老婆,而我段缺蓋英雄蓋世,英俊瀟灑,卻找不到,還有天理嗎?”
“哥雖然眼睛瞎了,但影響哥的氣質嗎?”張七安笑道。
“……”段缺蓋頓時無語。
他見過不要臉的,但是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王小明在不遠處眉頭微微皺起。
很快,段缺蓋便拉著王小明的手道:“走,喝酒去,來到蒼山,我做東。”
於是,三人一起來到了段缺蓋的茅草屋之中,開始喝酒。
很快,王小明就被段缺蓋灌醉了。
張七安起身:“老段,多謝了。”
正要告辭,卻被段缺蓋一把拉住。
段缺蓋顯然沒喝多,他是大酒量,十個王小明也喝不過他。
“勞資要去偷看。”段缺蓋說道。
“尼瑪,不要碧蓮。”張七安罵道。
“你不讓我去,要是你出點什麼事,齊夏宗那邊,勞資可沒法交代啊。”段缺蓋一本正經道。
“不是,好吧,先說好啊,一切都聽我指揮。”張七安道。
等王小明醒來,張七安和段缺蓋已經消失了。
他一拍腦袋,暗道不好。
然後開始了一系列的頭腦風暴,越想他越害怕,最後只能是借酒消愁,再次醉了。
而暗處,李問天緊緊跟隨張七安。
張七安和段缺蓋,一路來到了大理王朝。
王霸宗就是大理王朝的朝聖之宗,稱之為國教也不為過。
不過,張七安並不打算立刻去王霸宗索要分成,而是來到了一處煙花之地。
耳畔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張七安,你要敢亂整,老孃扇了你。”
嚇得張七安止步煙花樓前。
暗處,李問天罵道:“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師叔,竟然來這種地方,簡直丟齊夏宗的臉。”
“老張,怎麼不走了?”段缺蓋還一臉期待呢。
他一直想來這種地方喝酒找女人的,可是他窮啊,他認識的人中,也就張七安是有錢人。
“你先進去,我突然肚子疼,先去找個地方方便。”張七安笑道:“老段,今夜開銷,我張七安一人承擔。”
段缺蓋一聽,頓時就樂了。
“這還差不多,嘿嘿。”段缺蓋嘿嘿一笑,率先走進了煙花樓。
走到一棵大樹下,張七安四下打量一番,才回道:“別誤會啊,我就是想甩掉他。”
“很好,既然到了大理,那你去幫我辦件事。”
“什麼事?有事您說話,小安子一定幫你辦妥嘞。”張七安道。
“大理三塔,取一樣東西,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一定辦妥。”張七安點了點頭。
大理三塔,那可在大理王朝的後花園,大理皇帝的三宮六院可都安置在三塔旁,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自由出入的。
眼下自已不僅眼瞎,還不能修煉,去那裡只能是死。
噬寶塔,終於吞噬掉了所有殘缺靈寶,然後打了一聲嗝。
隨後,寶塔第一層便亮了起來,寶塔共有九層,第一層擁有的能力便是重塑。
“靈魂不死,便可重塑肉身。”
塔靈道。
張七安尋了一處僻靜之地,便進到噬寶塔第一層中。
周身頓時被一股柔和之力包裹,感覺正在滋養著肉身和靈魂。
然後他的至尊劍骨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重生。
只是這個過程之中,非常的疼,像是被幾千萬只螞蟻撕咬,疼進了心裡。
足足持續了三個時辰,至尊劍骨終於重生,甚至更勝從前。
然後,神瞳也正在重生,這個過程依舊非常的痛,張七安已經是滿頭大汗,全身溼透了。
又持續了三個時辰,神瞳重生。
張七安再次重獲光明,他非常激動。
思量間,他決定,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宗門,畢竟還沒想好如何解釋。
世間雖然重塑之法很多,可也沒有噬寶塔這麼變態的。
張七安用黑布遮住眼眸,然後出了噬寶塔。
雖然在噬寶塔之中進行了三個時辰,但是噬寶塔外,僅僅過去了一刻。
“顏如意,你沒想到吧,我張七安還有重塑寶骨,重見光明的一天吧。”張七安淡淡道。
張七安耳朵非常靈敏,聽見了踏碎樹葉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
“師侄,出來吧!”
張七安隨意說了一聲。
暗處的李問天一愣,思索之間,張七安已經消失了。
“這小子是怎麼發現我的?我明明剛到。”李問天百思不解。
漆黑劍亮了起來,朝著一個方向閃爍不定,似乎是在指引方向。
張七安跟著所指方向,竟然來到了看起來荒涼的鐵匠鋪。
一位遲暮老人,滿頭銀髮,還在不停的拉著風箱,一柄斷劍,燒得通紅。
老人不停的咳嗽著,眼眸之中卻露出絲絲精芒。
老人頓時一驚:“你是要鑄劍?”
“不,我路過。”張七安回道。
老人並沒有回頭看張七安一眼,而是繼續拉著風箱。
“既非瞎子,又何必蒙著眼睛,你這小友倒是有些奇怪。”老人道,餘光看著張七安手中的漆黑劍。
而張七安發現,漆黑劍已經停止了閃爍。
瞬間,張七安就明白了,漆黑劍是因為眼前這位老人。
“前輩也不簡單,既非世俗之人,卻隱於市井之中,當真是大隱隱於市!”張七安笑道。
“小友這柄劍不知從何而來?”老人盯著漆黑劍,端詳起來。
“前輩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張七安淡淡一笑。
老人聞言,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震驚,他很是意外的看了張七安一眼。
然後停止了拉風箱的動作。
然後一個人走進了那間破敗的茅草屋。
走得非常緩慢,張七安沒有絲毫的猶豫跟了上去。
“你我相見,既是緣分,你我以茶代酒,喝上一杯,小友可否借劍一觀如何?”
老人神情激動道。
老人滿臉褶皺,看上去壽元枯竭一般。
“結個善緣也無妨。”張七安將漆黑劍遞過去。
老人則是將一杯茶遞過來。
“漆黑劍,竟然真的是漆黑劍……”老人接過劍,撫摸著劍身,老淚縱橫。
“右手,我要你做張七安的護道人,你可願意。”
這時,老人耳中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老人抹去眼淚,當即跪在地上。
“右手願意。”
然後老人哐當哐當的磕著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