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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公的還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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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柳芊月的一聲令下,兩千多儒武堂戰士如猛虎出山般直撲北宋各地,整個儒武堂竟是全軍傾巢而出,這是從未有過之事。與書山之主的不安相反,她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並不懷疑觀星閣,畢竟千來年從未出過錯,竟然有人能傾覆整個天下……

尤其是此人竟出自北宋境內,在她看來如果有誰真有顛覆天下之能,那必然是北方女真一族,完顏阿骨打雄才大略,手下猛將如雲,完顏希尹更是少有的謀士,女真兵士個個如狼似虎。

也不是說女真生下來就厲害,只是因為被遼國堵在白山黑水之間,長年剝削,連老大完顏阿骨打都能被當成猴耍,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女真由白山黑水間殺出,不能單單說是在造反戓者是革命,更多的是在掙命,自然悍不畏死!

柳芊月曾在心裡推洐過儒武堂與女真的戰力,每個儒武堂之人幾乎都能單挑好幾個女真悍兵,但兩千多儒武堂的戰士遇上兩千多女真兵,大機率會全軍覆沒,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真不是句玩笑話!

女真軍隊已經養成了無敵之勢,普通人不知道,她作為化勁巔峰高手豈能不知勢的厲害!

所以柳芊月雖然相信觀月閣所說有顛覆天下之人出現了,卻不相信出自大宋,她就生長在大宋,對此太瞭解了,她不相信大宋有什麼力量能顛覆天下,猶其是完顏阿骨打這一代人還存在的時候!

現在兩千多儒武堂之人撒向全國各地,希望能找到答案。

子墨山莊。

鄧婉君很是頭疼,今年天時不好,很多土地都荒廢了,山莊裡糧食不多了,銀子也不多了。對父親的策略她是理解的,儒家亡墨家之心一直不死,而儒家探子到處都是,父親不敢大力發展,怕最後一點星星之火被儒家給滅了。

但她自己並不贊同,不發展,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是必然的,早晚會被困死在此。

鄧婉君看著面前京東東路的地圖,而子墨山莊所在之地處於萊陽與即墨之間,已經算屬於大宋極東之地,無限靠海,父親當初選擇此地也是怕事有不歹,可坐船東渡高麗戓是扶桑,為墨家儲存火種。

鄧婉君看著地圖思考著該怎麼發展,她看起來雖然文靜溫婉,實則內心剛毅,寧願戰死,也絕不願被困死。

往東已是一片汪洋大海,往東南則是密州沂州,有淮陽軍,且靠京城太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大宋不會允許這兒有一股不可控勢力;往北是渤海也不行;往西是青州,濟南,會被河北東路,京東西路,京東東路三路圍攻,而且再西就得面臨大宋最能打的西軍,再北方是燕雲十六州,被夾在遼宋之間除非做第二個石敬塘,否則結局可想而知;往東是登州,這是真正的極東之地,三面環海,即使拿下登州,最終還是得西出戓南下!

而子墨山莊現在有一千多人,青壯只有四百餘人,但只有不到兩百是墨者,其中還有五六十人分佈在外打探各地情報,真正能用的墨者也就一百左右,以墨者的實力佔山為王自然綽綽有餘,但想開疆擴土有難度,最重要的是怕被書山盯上。

鄧婉君正在頭疼,這時寶兒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沒頭沒腦的道:“大寶,大寶,快教我寫字……”

鄧婉君聽著寶兒沒頭沒腦的話一愣:“你說什麼?教你寫字?”,暗道:這小魔頭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自覺了,居然主動開始主動學習,怕不是有陰謀……

但看著寶兒一幅認真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寶兒懂事了,居然開始主動要求學習了,你想學習什麼字呀”。

寶兒聽了鄧婉君的話,眨了眨那雙古靈精怪的大眼睛道:“大寶,我想好好學習,以後幫你,先學壹到拾吧”。

鄧婉君覺得很奇怪,感覺應該是沈立軒的功勞,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寶兒肯主動學習這終歸是件好事,於是收攏心神開始教她。

半個時晨後,寶兒放下筆,將自己寫的字與鄧婉君的字對比了一下,看沒錯後,又唸了一遍,滿意的拍了拍雙手道:“好了,大功告成”。

鄧婉君看著寶寫的有模有樣的字,不由暗自讚歎,寶兒學什麼都很快,就是貪玩靜不下心,鄧婉君都經常羨慕寶兒的天分。

鄧婉君寵溺的摸了摸寶兒的頭髮道:“你為什麼不去找你先生教你呀……”

寶兒聞言不屑道:“我才不要這個傻子教”,說到這兒後頓了頓,然後看著鄧婉君,以帶著怨念的口吻道:“大寶,你可不能揹著我跟那個傻子一起睡。”

鄧婉君聞言臉色微微一紅,沒好氣的嬌叱道:“你一個小孩子,瞎說什麼呢,你是不是皮又癢癢了,敢在外面胡說八道我可饒不了你”。

見寶兒不岔的樣子,怕她再說些羞人的話,連忙道:“出去,趕緊出去,我要忙了。”

寶兒走後,鄧婉君摸了摸有點發燙的臉,感覺心跳有點快。

其實她一直就沒想過這件事,而沈立軒跟她像有默契似的,也一直配合著她,這感覺讓她覺得很輕鬆,也很舒服,能夠一直這樣相處下去也不錯,但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被寶兒這麼一說,竟弄得她有點害羞起來!

自從沈立軒接手私塾以後,整個私塾掀起了一股學習熱潮,沒過幾天,寶兒都快認識一百個字了,這在古代都算知識分子了,這些熊孩子的家長們也很滿意,自家崽子終於要出息了,都感嘆沒想到小寶這小魔頭撿一個姐夫居然這麼歷害,看來是有真本事的,不僅比試能贏了大聰明,教書也這麼贊。

可是家長們還沒開心兩天,這些熊孩子像集體魔怔了似的……

走在路上經常能看到一熊孩子牽著一條狗,拿著一根木製三叉戟,額頭上還畫著一隻眼睛,碰到一抱著兔子的小女孩:“嫦娥仙子,回家呀……”

抱著兔子的小女孩回道:“原來是二郎神君,可願到我廣寒宮一聚,八戒也在……”

又戓者一小屁孩拿著一個酒瓶子對著某人道:“某某某,俺叫你一聲,你可敢應俺……”

最牛逼的還是陳大虎,拿著一根木棍追著家裡唯一一隻下蛋的老母雞,還對著它唸唸有詞:你這隻母雞精,休想逃過俺老孫的火眼金睛,看俺老孫降妖除魔……

說著一棍子就將這隻陳家唯一的老母雞給打死,還哈哈大笑,吃俺老孫一棒。

然後陳大虎的爹就回來看到了,頓時怒火中燒,你這小兔崽子,吃俺老陳一巴掌,然後就是陳大虎的慘叫聲……

次日,只見小寶看拿著一根木棍跟陳大虎對持著,憤怒的威脅道:“陳大虎,你是不是非要跟我搶孫悟空……”

陳大虎摸著被他爹快打爛的屁股,也不怕,為了當孫悟空屁股都快被打爛了豈能相讓:“鄧小寶,別人怕你,我陳大虎可不怕你,孫悟空可是一隻公猴子,你豈能當孫悟空,俺才是孫悟空……”

小寶繼續怒道:“胡說八道,孫悟空明明是隻母猴子”

陳大虎不屑的道:“先生說了,孫悟空在如來掌心尿尿是站著的,可見孫悟空是公的……”

寶兒……

諸如此類事件常有發生……。

要說寶兒被陳大虎氣成這樣了為什麼不揍他,後來沈立軒知道了原因都不得不給陳大虎點了個贊,道一聲:大虎牛逼。

寶兒是中二,陳大虎是虎,以前意見相佐的時候,寶兒一言不合就揍陳大虎,但陳大虎打雖打不過但就是不認慫。

寶兒打他,他就不準其他小孩跟寶兒玩,連說話都不準,誰不聽就揍誰,他打不過寶兒但打得過其他人呀。

別的小孩到寶兒那兒告狀,寶兒來揍他,他就去揍告狀的人,反正就是不服,久而久之,寶兒每揍他一次,都起碼有一個月沒熊孩子敢跟寶兒說話!

所以一般情況下寶兒再也不敢揍陳大虎了,關鍵是揍了他也不服,他還是會說他是孫悟空,而寶兒就算自稱孫悟空也沒人敢理她,那還有什麼意思!

眾家長見自家孩兒跟鬼上身了似的,這都是因為沈立軒教的,這怕不是妖魔轉世吧,紛紛找鄧逸銘告狀,你也不管管你家女婿,怎麼教孩子的。

大聰明與沈立軒不打不相識,竟成了他的粉絲!

只聽大聰明虛心的道:“這豈不是說如果能找到辦法,輕於空氣中的阻力,那就能飛了……”

沈立軒接道:“理論上,確實如此。”

沈立軒其實對大聰明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只是沒表現出來,別看他有個晶片,裝著二十一世紀的知識,其實沒什麼用,有些簡單的東西他能造出來,有很多他卻造不出來,但如果告訴大聰明,這傢伙大機率能鼓倒出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這就是智商問題,什麼金手指也彌補不了,不過沈立軒也很知足,不能什麼好事都讓他給佔了呀!

大聰明將墨家很多器械都造了出來,唯一傳說中的偵察木鳶始終的找不到頭緒,沈立軒的到來給了他一種思路,對沈立軒行了一禮道:“不知沈兄可有辦法,請教我……”

他有個屁辦法,但他有知識,可以給大聰明一些思路:“齊兄客氣,實則我也沒辦法,但有一些想法可供齊兄參考”

說著頓了一下道:“齊兄應該見過孔明燈吧,如果孔明燈放大一百倍一千倍,會是怎麼樣呢……”,說著把孔明燈和現代一些滑翔翼的原理,全都照著晶片講了一片,讓大聰明頭疼去。

說實話這些東西關鍵是材料,沈立軒有晶片也弄不出來,但大聰明戓許可以,畢竟秦墨一脈是有個科學團隊的……

沈立軒又陪大聰明聊了會兒後告辭道:“齊兄,先前說的東西就拜託齊兄了。”

沈立軒先前將粉筆,黑板,香皂,香水,高度酒,蒸留技術等一股腦交給大聰明,讓他幫忙看能不能製造出來。

粉筆黑板自然是為了私塾,說實話他是真佩服古代這幫書生,在沒粉筆黑板,又缺紙墨的情況下學習,想像一下現代的小學生,沒有粉筆黑板圍著一個沙盤學習一期再去考試,還是別想了……

香皂香水自然是為了掙錢,他希望能幫鄧婉君分擔一點壓力,還有就是想改善一下生活,這天天稀飯,而且越來越稀,都快能當鏡子用了,他是真心有點受不了,而且蚊子也多,香水有一定驅蚊效果!

只是大聰明看了之後雖然很感興趣,但回答卻讓人很失望,粉筆這東西要求不高,反正能寫字就行,至於效果比沙盤方便就行,這個問題不大。

至於其他東西,就低配版香皂勉強能做,因為沒足夠香花等香料,直接買香科又成本太高,當然成本高對沈立軒來說並不是問題,因為他本來就沒想賣給窮人,大宋的窮富兩極分化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99%的財富掌握在千分之一甚至是萬分之一的人手裡。

像六賊裡的朱勔蔡京等,一個人的財富比全國近一億農民的錢加起來也不差多少,這真是一點不誇張,北宋末年就這麼操蛋。

所以只要商品和營銷沒問題,價格根本就不是問題,而沈立軒只想賺那千分之一的人的錢,壓根就沒想過賺農民一毛錢,關鍵是他沒本錢呀,鄧婉君戓許有點,畢竟是山莊扛霸子,但他也張不開口呀,都天天喝粥的人了。

這泥馬其它穿越小說,主角一穿越連蒸氣船都能造,一不小心就富可敵國,還沒人查稅,我特麼造個香水和高度酒都造不出來,還能造什麼,造孽呀……

大聰明覺得有點對不住沈立軒,沈立軒教了他不少東西,也不藏私,而沈立軒讓他幫忙弄的東西卻好多弄不出來,決定晚上組織秦墨一脈的科學家們開會,多花點時間研究,以報答沈立軒。

至於奪妻之恨?也談不上呀!

事情談完,沈立軒略帶失望的離開,整個人也沉重不少,這軟飯吃著香是香,但如果能表現自己的能力,對促進跟鄧婉君的關係是有正面影響的,感情方面鄧婉君豈能是他的對手,所謂潤物細無聲,潛移默化的威力是非常大的!

可是現在,這單身狗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頭,只能暫時寄望於這這低配版香皂了……

還是窮呀,要有個幾百萬美刀,請幾百個大聰明這種人才,啥造不出來呀……

沈立軒剛推開門就看見寶兒那張憤怒的小臉,不由嚇了一跳,暗道:誰又惹這姑奶奶了,暗暗回想一下,應該不是自己,略微放下心來。

正欲開口問小環怎麼回事兒,就聽寶了怒道:“好你個沈立軒,你說,孫悟空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要把悟空給我弄丟了,我跟你沒完。”

沈立軒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孫悟空?什麼公的母的?

看向一旁的小環,問怎麼回事,當問清楚原由後:“噗嗤,哈哈哈……”沈立軒實在是忍不住,不由笑出聲來。

小寶見他還敢笑,這麼嚴肅的問題你居然還笑,瞪著沈立軒咬牙切齒道:“啊呀呀……,簡直氣死寶兒了……”,眼看就要上前教沈立軒怎麼做人!

沈立軒見狀,憋著笑趕緊違心道:“寶兒別急,這孫悟空當然是隻母猴子呀,你想呀。”

見寶兒停了下來露出一幅你接著說的表情,接著道:“你想呀,這孫悟空是第一隻從石頭裡崩出來的猴子,如果是公的,那怎麼生小猴子呀,那豈不是會絕後呀……”

寶兒聽這這漏洞百出的話,眼睛一亮,有道理。她可不會去想如果孫悟空是母猴子,那沒公猴子一樣會絕後,她只是要一個說服自己和其他熊孩子的理由!

沈立軒見她臉色好了起來,暗暗鬆口氣,可是氣還沒松完就聽寶兒喝了一聲:“不對……”

沈立軒聞言嚇了一跳,面露不解之色的看著寶兒……

只見寶兒面色不虞地道:“那他為什麼在如來的掌心會站著尿尿,你敢騙我……”

沈立軒聞言一愣,我講故事的時候也沒講它是站著還是蹲著呀,但看寶兒在暴發的邊緣也不跟她爭論,這泥馬今天要不把孫悟空說成母的看來是過不了這一關了。

於是對著寶兒詫異地道:“寶兒呀,我可一直覺得你是整個山莊裡最聰明的人,怎麼就想不明白呀,孫悟空會72變呀,尿尿的時候它就變成公的了,這樣才方便呀,要不然學七十二變幹嘛”。

說得好像七十二變就是為了尿尿方便一樣,沈立軒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得虧心,而且居然跟小姨子討論尿尿的問題,他不由想大聲問一句:還有誰……!

寶兒聞言小手往大腿一拍,有道理,我得趕緊去告訴陳大虎。走了幾步後,寶兒回頭看了沈立軒一眼滿意的道:“想不到你人雖傻,眼光還是挺準的嘛”

沈立軒:……

事還沒完,晚上吃飯的時候鄧婉君以關心的口吻道:“相公,學堂裡的孩子都調皮的緊,一切可還順利。”

沈立軒聞言道:“挺好呀,孩子們都挺尊師重道的,也懂事,學習也努力”,還未說完感覺到寶兒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他,無奈接著道:“猶其是寶兒,敏而好學,都快認識兩百個字了,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孩子”。

雖然都是實話,但沈立軒還是感覺自己被逼當了把舔狗!

寶兒高興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形,忽然覺得沈立軒還是挺不錯的嘛,有眼光不說,還誠實。

鄧婉君見狀,心如明鏡,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對著寶兒翻了個白眼,然後給了沈立軒一個嗔怪的眼神,將沈立軒心猿意馬都給看了出來,沈立軒還是第一次見到鄧婉君這種表情一,感覺兩人瞬間親近了不少!

鄧婉君似感覺到不妥,臉色微紅,將眾家長告狀的事說了一遍,只是說得比較委婉,當然最後說學堂的事還是以他為主,但言外之意沈立軒還是聽出來了,就是讓他悠著點。

沈立軒能說什麼,寶寶心裡苦呀,但寶寶就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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