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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我的軍隊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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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耳畔響起了鬼哭狼嚎般的呼喊聲。莫白靜靜端坐其中,凝神聆聽。不多時,處罰便結束了,莫白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

看著底下的這些人,莫白失望地搖了搖頭,慨嘆道:“我們參軍本是為了保家衛國,你們今日竟做出這般行徑,百姓如何能信任你們?”

“這西陵公主若是俘虜,你們覺得她還能住營帳嗎?換句話說,即便她是俘虜,你們也不該有如此行為做派,人家可是女子,更是一位公主,她國公主被抓作了俘虜,人家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與委屈,而你們呢,簡直是喪盡天良,竟還去調戲欺負人家。”

“看來我為你們制定的規矩還是太少了,你們根本記不住啊!我本希望你們能自覺做好自已,堅守本心,可你們卻變成了這副不堪的模樣。”

莫白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著夏慕蓉的營帳走去,而後挺拔身姿屹立於此,手中緊握軍棍,扯開嗓門大聲呼喊。

“我,莫白,作為定國軍之將軍,對部下管教不嚴,以致麾下士兵今日對公主做出諸般卑劣之舉,實乃身為將軍的我之失職,我莫白特前來向公主請罪。”

夏慕蓉與夏慕寒被莫白的這一番陣仗唬得不輕,趕忙走了出來。

“將軍言重了,我已然聽聞你已對他們施加了懲處,你何必如此呢。” 夏慕蓉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道。

“古語有云:‘子不教,父之過。’我既然身為他們的頂頭上司,便是這個隊伍的領銜之人,本應引領他們踏上正途,但現今他們卻偏離正道、步入歧途,枉顧這個隊伍的規矩,這便是我這個領銜之人的責任,是我沒有教導好他們,現今他們尚未釀成大禍,倘若將來他們闖出更大的禍事,我即便是以死謝罪也難以推脫罪責,故而煩請公主施予責罰,好使此教訓能永遠銘刻於心。”

現場仿若陷入一片死寂,無人膽敢發出絲毫聲響,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莫白依舊如雕塑般筆直地站著軍姿,靜靜等待責罰。

夏慕寒深知,莫白此舉乃是在樹立軍威,亦是在為自家妹妹所受的委屈伸張正義。倘若僅僅是簡單地懲處那些犯事計程車兵,恐怕日後他們會愈發肆無忌憚地在背後暗箭傷人。而莫白這般行事,既彰顯出自身的擔當,又守護住了他們兄妹二人在軍營中的安全,亦使得這些士兵們心悅誠服。

夏慕寒向夏慕蓉使個眼色,道:“既是如此,那就罰將軍五十軍棍,以作懲戒。”

夏慕寒趨身上前,接過莫白手中軍棍,莫白則躺於備好之椅上,接受懲處。

而受過懲處計程車兵聞聽將軍甘願前去向公主賠罪領罰,一個個皆懊悔不迭,慌忙趕至現場,向西陵公主求情,“公主殿下,此與我們將軍無涉,您欲責罰,責罰我們即可,我們情願受罰,請勿責罰我們將軍。”那些士兵激昂慷慨地言道。卻被莫白令人攔住。

“退下,此乃我應受之責罰,開始吧!”莫白大義凜然地說道。

夏慕寒看似用力,實則打下去並未有幾多力量。

莫白生生捱了五十軍棍後下來,臉色已然煞白,她佯裝強撐著身體至營帳後,便讓人勿要打擾她,她需休憩一番。

待到人皆走完,她才長舒一口氣,將墊於屁股之下的墊子取出,“幸而我早有預備,墊了墊子,那夏慕寒也算有些良心,下手不重,不然我這屁股還能要嗎?”

次日,莫白欲要騎馬,卻被陳澈攔下:“將軍,那些受罰計程車兵皆給安排了平板車拉著,要不您也躺一個吧?”

聞得此言,莫白差點一口老血噴湧而出:“無妨,我騎馬便可,你好生照料他們即可。”雖說莫白的傷勢並不嚴重,然而多少還是有些疼痛,不過為了顏面,她只得堅強地去騎馬,畢竟一個將軍怎能躺於板車之上呢。

莫白騎馬馳騁了一段路途,左右仍舊感到有些不適,她尋了個墊子鋪墊著,她的一舉一動皆被夏慕寒收入眼中。

夏慕寒遂讓妹妹夏慕蓉去邀請莫白一同乘坐馬車。

“莫白將軍,可否進來一下,我有些事情慾與你商談。”為了顧全莫白的顏面,夏慕寒便找了個託詞,意欲讓她坐進馬車裡。

“公主殿下,找我莫非有何事?”莫白縱馬在旁,便與她交談起來。

“我們如此說話諸多不便,你到馬車上來吧。”

莫白瞧了瞧,向陳澈交代了幾句,便登上馬車上去了。

“公主可是有何事找莫白?”莫白上車便急切詢問。

“呃,也並無什麼事,就是這一路實在無趣,想找你聊聊天罷了。”夏慕蓉俏皮地說道。

莫白也瞧出來了,她就是想讓自已坐馬車舒適些,何必不領這個情呢?逞強只會讓自已的臀部受罪。

故而莫白也就心安理得地待在馬車內,與他們兄妹二人沒什麼可以聊的,她便靜靜的閉著眼睛閉目養神。

“莫白將軍,在下有一事相求,”夏慕寒啟口道。

而莫白則佯裝睡去,毫無任何反應,其間她還偷偷睜開一隻眼瞄了一下,發覺他們兄妹二人皆緊盯著自已,莫白也著實不好繼續裝下去了。

“什麼事,你講吧,”莫白無奈言道,想躲避也躲避不了啊。

“你若是果真遇上大皇子了,我期望你能夠手下留情,留他一命。”夏慕寒祈求道。

“不行,這個我無法做到,陛下命我直取他首級,其意便是不能讓他活著回去,我斷不會手下留情的。”莫白堅決地說。

“我其實並不想當這西陵的皇帝,我一直所向往的乃是一家和睦,可惜,我出生錯了地方,但我尚不想走到手足相殘的地步。”

“大皇子雖非和我同一母妃的同胞兄弟,但是畢竟亦是與我有血緣之親的手足,我僅僅是想最後留他一命罷了。”

“我父王僅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自幼我們感情皆甚好,大皇兄有兄長的模樣,總是謙讓著我們幾個小的,亦甚是疼愛我們。倘若不是因為這皇位,我們也不至於鬧到如此地步。”

“大皇兄他莽撞,行事不計後果,耳根子軟,易聽進小人的讒言,故而我父王對他期望並不大。”

“我二皇兄自小就體弱多病,長大後身體亦落下諸多隱疾,他自然並非這國家的最佳繼承人。”

“這幾年我父王身體愈發不如從前了,我父皇就將希望寄託於我身上,他慢慢開始有意地栽培我成為西陵未來的帝王。我大皇兄在知曉後才處處針對於我,說到底無非只是因為這個皇位。”

“那既然你並不想要這個皇位,那你為何又應允陛下的要求,讓我領兵護你前來搶奪這皇位,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莫白詢問道。

“我選擇要回西陵,僅是因為我大皇兄現今完全是聽信小人的讒言才如此激進,倘若來日他真登上這皇位,也只是一個被人操縱的傀儡皇帝罷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父王辛苦打下的江山就這般葬送於這些小人之手。”

莫白著實懊悔登上了這“賊車”,她沉思良久,亦不知該如何去回絕,這夏慕寒也真是夠狡黠的呀,為了能讓楚蕭凰幫他,可謂無所不應,而今竟跟我耍起這般手段。

莫白思索良久才想到一個法子,“放過你大皇兄可以,但是他得在我這裡待到你順利登基當上西陵的皇帝后,你與我將協議簽署完畢後,我會親手把他送到你手上。”

夏慕寒凝望著莫白,“莫白將軍,觀之,我並未看走眼,你非但驍勇善戰,且足智多謀,難怪南楚陛下如此器重於你。”

“倘若可以,我著實想招攬你到我西陵來,但我料想莫白將軍並非如此之人,也罷,我可應承,待我歸後一切皆落定,我再接走我的大皇兄。”

“既你已然應承,那便無其他事宜了吧,我可要休憩了。”

“不知莫白將軍可否有興趣到我西陵來看看,我西陵的大好河山也很漂亮。”

“毫無興致。”莫白言罷,竟是連再搭理對方一下都不願,此人心機深沉,與之言語須處處留神,稍有不慎便易掉入其陷阱之中。

南楚皇宮之中,楚蕭凰正給鍾楠講述如何處置呈上的奏摺,福祿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陛下,陛下,不好了,太上皇,太上皇怕是快不行了!”

楚蕭凰聞此訊息,即刻起身往後宮疾奔而去,鍾楠亦緊緊相隨。趕到啟仁宮後,只見顧鶴軒與一眾太醫站立在旁,楚蕭凰深知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她顫顫巍巍地走到父親跟前,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她伸手握住了那骨瘦如柴的手。

顧鶴軒走上前,抬起手想要安慰她,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得默默站在她身後。

“他還能有多少時日?”楚蕭凰詢問。

“他的身軀已至極限,撐不過這幾日了,倘若能清醒過來,便是迴光返照了。”顧鶴軒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

“福祿,可通知過太后了?”

“陛下,奴才已派人去通知太后了。”

“好,你們都退下吧。”

楚蕭凰明白,她終究是留不住他了。曾經,父親是他們最堅實的支柱與後盾,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為他們撐起一片廣闊的天空,為他們遮風擋雨。曾經,他的手是那般溫暖,他用這雙大手為他們創造出美好未來。可如今,看著他靜靜地躺在這裡,楚蕭凰的內心五味雜陳,滋味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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