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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終於可以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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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清塵收起戲謔的表情,忽而嚴肅道:

“羿德這個十惡不赦的混蛋,雖然他沒有殺人,但卻有很多人因他而死,也正因為如此,有更多的人都希望他死,恨不得親手將他千刀萬剮,是這些人的憤怒和怨恨‘殺死’了羿德,……此刻,她們就在門外!”

話音剛落,一個捕快進來稟報,說是大理寺門口忽然聚集了很多百姓,都是來狀告羿德的。

皇帝震驚,以往他聽說過不少羿德鬧出來的案子,只可惜這些案子大多都因為受害人不敢再站出來和太后的包庇袒護而不了了之,現在忽然有這麼多人願意站出來,皇帝決定,將這些案子都徹查到底,還百姓一個公道。

大理寺的大門敞開,林員外帶著眾多受害者和她們的家屬走了進來,叩拜於地,數日前,正是羿清塵說服了她們,讓她們敢於站出來說出真相:

“如果羿德就這麼死了,那麼他的罪惡和你們所受的冤屈,就永遠不會大白於天下了!”

面對眼前的百姓,皇帝深受觸動,正準備下令,讓大理寺暫停公務三天,記錄百姓的案情時,羿德的爹不知從哪得到了訊息,忽然帶著一群惡僕和侍衛,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他們粗魯地推開百姓,來到了皇帝面前,羿德的爹指著堂外的百姓痛罵:“皇上,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肯定是受了寧將軍和廣靈侯的指使,才來汙衊我兒的!想我兒屍骨未寒,至今不能移葬皇陵,皇上您怎麼能夠……”

“夠了!”皇帝一甩袖子,打斷了羿德的爹,“朕回去就把羿德的名字從玉碟上抹掉,他的屍身,再也不會有資格進入皇陵了!”

“皇上,您……您……”羿德的爹聽完,如遭五雷轟頂,癱倒在地。

跪在旁邊的羿清塵衝他吐舌頭做鬼臉,這種逗趣的動作在如此嚴肅的場合之下,竟生出了更加濃烈的鄙視意味。

羿德的爹氣得牙癢,卻也拿她沒辦法,事情發展成這樣,只有太后出面,才能扭轉局面了,他正想回去找太后來壓皇帝時,就聽外面傳來了一個略顯癲狂的聲音:

“我看,你的名字,也應該被抹掉才是!”

眾人紛紛回頭,只見黑壓壓的百姓身後,不知何時來了幾個臭烘烘的乞丐,他們彷彿喝多了一般,大大咧咧地邁進了大理寺的大門,用手中的破舊竹棍指著羿德的爹。

離得近的百姓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門口的衙役正要驅趕他們的時候,卻被皇帝攔住了,皇帝厲聲詢問:“你們剛才這話,是什麼意思?”

羿清塵和寧夜梓回頭看著,覺得領頭的乞丐很是眼熟,那不就是幫她們找到了遊商的丐頭嗎?

他怎麼會來這裡?羿清塵和寧夜梓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移向了丐頭。

丐頭帶著幾個手下,行了個簡單的跪拜禮,而後從後面拽出一個人來。

羿清塵和寧夜梓又吃了一驚,這不就是那天晚上,被寧夜梓抓到的拐賣孩子的刀疤臉嗎?

丐頭把五花大綁的刀疤臉重重往堂上一扔,正好丟在羿德的爹面前,鼻青臉腫的刀疤臉看見羿德的爹,掙扎著想對他說些什麼,但羿德的父親卻慌忙移開了目光,臉上露出心虛之色,連連後退,不敢與之對視。

皇帝被嚇了一跳,指著地上的刀疤臉,問丐頭:“這是何人?”

丐頭答:“回皇上!此人就是多次拐騙外地孩童,用來取血的人販子!”

皇帝的臉色凝重起來,轉而問大理寺卿:“有這種事?”

大理寺卿慌忙稟報:“是!皇上!幾個月前,大理寺陸陸續續接到報案,稱家中孩童莫名走失,下官命人查了幾個月,發現這些孩子都不超過五歲,都是跟著家人從外地來京城經商或者遊玩的,但這些孩子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絲毫尋不到蹤跡……就在前幾日,大理寺忽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說是在京城邊的廢棄民間發現了很多被關起來的孩子,下官立刻派人去查,這才解救了這些孩子……當時這些孩子遍體鱗傷,胳膊上有很多刀口,除此之外,下官派去的人還在關押孩子的地方,發現了用來放血的刀具和碗,只是……只是拐騙孩子的人販子,一直沒有抓到。”

皇帝問丐頭:“你們如何斷定,此人就是犯下如此惡行的人販?”

丐頭回道:“皇上,我們幫會已經追查此人很久了,確認他就是犯下這些惡行的人,而且,此人以前就曾多次拐賣孩童,他臉上的這道疤,就是在誘騙孩童的時候,被趕來的孩童家人砍傷的!”

皇帝怒不可遏,質問刀疤臉,為什麼要在京城誘拐孩童,還要取他們的血?

刀疤臉的喉嚨似乎還沒好,磕磕巴巴說不利索,丐頭替他答道:“皇上,這一次他之所以會在京城做這種惡事,是因為有人給了開了大價錢,讓他誘騙外地來的孩童,然後取他們的血,據說,只要喝下這些孩童的血,就可以返老還童!”

“什麼?!怎麼會有這種荒謬的事?”此言一出,滿堂譁然,皇帝更是難以相信,連連追問收買刀疤臉的人到底是誰。

丐頭要刀疤臉親口指證,刀疤臉喘了幾口粗氣,正欲開口的時候,羿德的爹卻突然抽出侍衛腰間的刀,砍向了刀疤臉的脖子。

“啪”的一聲,刀並沒有砍在刀疤臉的脖子上,而是被人擊飛了出去,原來是寧夜梓及時出手,打落了羿德的爹手中的刀。

刀疤臉用盡全身力氣,說道:“指使我的人,就是他!是他讓我誘拐外地孩童的,說這樣官府就不好追查,也是他讓我每隔三天就送一次血到他府上……”

“你少血口噴人!不是我!不是我!”

羿德的爹驚恐地否認,但他拿刀企圖滅口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皇帝第一時間命人去羿德的爹府中搜查,不出一個時辰,搜查的人就找到了不少證據。

面對如山的鐵證,羿德的爹無可辯駁,只好承認了下來,原來他長期驕奢淫逸,縱慾無度,結果就落了個病痛纏身的下場,為了恢復精力,他聽信江湖術士的偏方,說是飲下不滿五歲的孩童的鮮血,就可以讓自已的血液變得年輕,這麼一來,身體和精力也會變得和年輕時一樣,他這才費盡周折,找到了一個拐賣孩童的慣犯,讓他幫自已誘拐到合適的孩童,並用來取血。

如此惡劣的行徑自然引起了眾怒,要不是大理寺的捕快攔著,憤怒的百姓怕是要將羿德的爹和刀疤臉活活打死,皇帝當即就下了旨意,將羿德的爹收監,待徹底查清罪行後再行處置,至於立下大功的丐頭,皇帝下令,賞賜了一個金飯碗給他。

“皇上英明!”

在場百姓無不拍手稱快,與此同時,羿清塵和寧夜梓也被無罪釋放。

羿清塵伸了個懶腰道:

“終於可以回家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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