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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則看著她彆扭的側臉,輕聲笑了笑,垂眸掩去眸底的情緒。
黎淼心不在焉的,最後下車從他手裡接過手機。
“車我會讓人去黎家開過來。”閆則隔著車窗說了一句。
黎淼點點頭目送他的車離開。
唐婉的車從後面跟上到她面前停下調侃:“呦呦呦,這麼捨不得,怎麼不留他一起?”
黎淼收回視線:“快去停車,我進去等你。”
……
兩人用餐。
唐婉好奇:“閆則怎麼不一起啊?”
黎淼:“他要回家。”
唐婉想想就壓不住唇角:“我說真的!閆則這樣的男人太有魅力了!”
黎淼抬眸掃了她一眼:“有魅力怎麼不見你跟他過?”
“亂講!我只是欣賞,我心裡只有我老公好麼!”唐婉嬌嗔著,每每提到她老公都一臉幸福。
黎淼撇了撇嘴,繼續用餐。
唐婉突然想起來:“對了,那個巧合的律師呢?”
黎淼順著想想,他當時也到了黎家下車了,後來就不見人了。
不過也沒多想,淡淡道:“不是很熟,估計送完禮就有事走了吧。”
唐婉點點頭,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又問:“那你跟黎家鬧成那樣,今晚的生日宴你應該不去了吧?”
黎淼“嗯”了一聲。
鬧成那樣,生日宴辦不辦都是個問題。
唐婉笑嘻嘻的湊近些:“那要不要晚上跟我們去玩?”
黎淼:“玩?哪?”
唐婉:“我老公——”
“打住!我不去。”聽到她的字首,黎淼就果斷拒絕。
自已可不想當他們的電燈泡,也不想吃他們的狗糧。
唐婉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幹嘛!”
“我老公的一個朋友開了個酒吧,但是是那種很正規的,知道他回來,特地請我們去喝酒。”
“那也不去。”黎淼答案不變。
唐婉嬌氣的點了點她的手背:“反正你也沒事,我們都多長時間沒約酒了!而且都是有熱度的明星哦!”
“到時候把小意也叫上,看看能不能湊成一對!”
黎淼最受不了她軟磨硬泡,掌心搓了搓手背:“肉麻死了,我就去坐一會兒。”
唐婉笑的開心:“就知道你最好了!”
……
閆家老宅。
剛進門,閆則就被重重甩了一耳光。
閆則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腥,笑道:“這麼帥的臉,打壞了多可惜。”
閆老爺子氣的再次抬手,卻被兒媳攔下:“爸!有話好好說!”
“說什麼?”閆老爺子揹著手往裡走。
“我讓他跟黎家聯姻,他上門羞辱就算了,現在為了一個落魄的養女上門挑釁,我沒打死他都算仁慈了。”
閆老爺子冷哼著說完,已經到位置坐下。
閆父凝著眉頭,衝閆則低咒一聲:“糊塗!”
“哼。”閆老爺子冷哼,懶的看的閉上眼,皺巴巴的手一顆顆撥弄著掛在掌心的佛珠。
暗色的唇帶著氣慢悠悠的吐出聲:“等什麼?動手吧,我倒看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戒棍硬。”
“爸,不能再打了,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呢!”閆母實在心疼的站起身。
“求他幹什麼?我一個小年輕還能硬不過他?”閆則不屑的嘲諷。
已經熟練的解開襯衫,後背的淤青化開,整個後背都透著黑色微微腫起。
“閆則!你就不能跟爺爺服個軟!”閆母說話都帶著哭腔。
外人都知道閆家的高門難進,本以為享福一生,誰知道要看自已的骨肉受苦成這樣,早知道如此,不如不嫁了。
閆則眸光淡淡的看向端坐在那的閆父:“帶我媽出去。”
閆老爺子也跟著發話:“出去吧,省的在這裡吵的人心煩。”
閆母被拉出房門,在短暫瞥到他後背的傷時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淚。
房門關上,閆母拳頭撒氣般捶在閆父身上。
“你真是冷血,兒子都那樣了,你就不能開口求個情!”
閆父耐著性子:“求了有用嗎?是他自已犯渾!”
閆母聽後力道更重:“我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你也不怕他真被打死!”
說著想到什麼,收了手,話音拐著彎:“呵,我是知道了,你不止一個兒子,你當然不心疼了。”
閆父皺起眉頭,語氣裡多了絲不耐煩:“你又在胡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自已心裡清楚!”閆母眼裡放著狠光。
這些年被矇在鼓裡的氣恨不得那些戒棍都打在他身上才好。
“你簡直不可理喻。”閆父說著要走。
閆母追在後面喋喋不休:“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我要是早知道,我死也不會嫁給你!”
……
屋內。
閆則始終一聲不吭,高坐上位的閆老爺子跟著一聲聲戒棍鞭在皮肉的聲音慢慢撥動佛珠。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閆老爺子突然發問,卻始終閉著雙眸。
閆則咬緊牙關,哼笑一聲:“說了你又不懂,問了幹嘛。”
閆老爺子緩緩抬起眼皮:“你以前不是這樣。”
“跟我忤逆,是她教你的?”
一字一句都像是生死提問般陰沉。
閆則眸色暗下,駁道:“明明是你看我不爽,跟她有什麼關係?”
閆老爺子哼了一聲,重新閉上眼眸,嗓音極淡。
“閆則,我一直很看重你,現在也是,所以我絕不容許有人耽誤你。”
閆則帶著悶哼從齒間擠出聲音,故作輕鬆道:“耽誤?你是在說你自已?”
後背新傷疊舊傷,皮肉早就裂開,鮮血更是模糊了戒棍。
閆老爺子不曾心軟,只是意味深長的說著。
“你想跟我鬥,也得看看自已夠不夠斤兩,我真想讓江城少個人,你以為是件難事?”
戒棍落下。
閆老爺子聽聲音停止,再次睜開眼。
只看到閆則赤裸著上身,渾身肌肉都被汗水浸溼,不少濃稠的血液順著背部腰線滑到身前。
抬起的手臂青筋誇張的暴起,掌心穩穩的接住落下戒棍懸在半空,刺目的鮮紅順著掌心蔓延到手腕。
四目相對,閆老爺子佈滿褶皺的眼角微眯。
閆則臉上的汗水從鼻尖和下巴滴落,犀利的雙眸猩紅,像是頭兇猛的困獸,更像是地獄裡的煞神。
閆老爺子眸底並沒什麼波瀾,語調反而更加輕鬆:“怎麼?怕我動她?”
閆則指尖收緊,那力道像是要捏碎手中如同枷鎖般的戒棍。
閆老爺子看得出他的想法,撥動佛珠的指尖頓下:“你若是覺得我人老無用,不妨跟我較較勁,我也很好奇你到底能不能保全她。”